赵小恨是善自上的山,回来就被停职处分,苏苒原以为赵小恨会要死要活的,但没想到他更在意的是李鬼没了,对停不停职反而不是那么在乎,消沉了一段时间,也不回警局去撤处分,就在李鬼的酒吧客串上了dj,邵东干脆把酒吧扔给赵小恨打理,省得赵小恨每天胡思乱想,但赵小恨除了喜欢每天晚上在酒吧唱几首《醉千年》《站着等你三千年》什么的,就都赖在苏苒的奶茶店。
苏苒现在其实并没有特别多的时间在奶茶店,她不知道那管膏药和那颗佛珠是不是苏铭,或者知道她和许云鹿那点爱情故事的人故意放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以为许云鹿还活着,但到底是活过来,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娃让她也没有脸继续消沉下去。
陆星河从医院出来,就变得沉默寡言,最喜欢躲在奶茶店那间台球室玩电脑和做手办,有时候一做可以做一整天,而且还越做越好,苏苒、苏铭和苏苒使了各种的法子,都没办法改变陆星河喜欢躲台球桌下的举动,只好对那间台球室各种添置,最终台球室彻底沦为陆星河的工作室。
苏苒看手办越来越多,增加的几个架子都不够放了,想把那两张没人玩的台球桌撤了,陆星河死活不同意,但越来越多手办没地方放,他最终同意邵西和陆予沁在网上给他处理掉。
手办一放到网上,没想到还真有人要,苏苒只得给陆星河开了张银行卡。
陆星沉则是三天一小病两天一大病,比许老太还爱病,把苏苒忙得除了完成课业,九成的心思都在陆星沉身上了,还要分半成心思给许文山夫妻和陆丰夫妻,两个老太太岁数都不小了,经此一事,都病怏怏的,尤其是许老太,不到三年时间,病危通知就下了两次。
苏苒忙完两老太太这病那病,陆星沉这不舒服那闹腾,发现给陆星河开的卡里的数字已经达到六位了,而且还给邵西和云展当了小徒弟。
苏苒接着苏铭的电话,从学校回到奶茶店。
苏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有点不相信地问:“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吗?”
“我哥说有事找我商量。”
“哎哟,我就说呢,还是哥的魅力大啊。”
“小姑,”苏苒生气爬苏兰背上,苏兰拍拍苏苒的手说,“好了,默默刚才还问我,你今天什么时候会回来。”
苏苒叹了口气,往台球室走,到了门口叫了一声“默默”。
陆星河从台球桌下爬出来,看了苏苒一眼,苏苒就问:“听小姑婆说你找妈妈。”
陆星河点点头,苏苒又问:“找妈妈有事吗?”
“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苏苒对这句问话已经听了快三年了,陆星河每天都会问一次,她也和机器人一样回答得非常顺口了:“爸爸出差去了,要好久才能回来。”
“是不是爷爷说的才是真的,我们每次去看的都是爸爸?”
苏苒梗着,一下说不出话来,陆星河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我要去上学。”
苏苒差点跪了,陆星河从医院出来,不仅不爱说话,而且连幼儿园也不去了,虽然许文山派人过来教他读书写字,他都学,只是不肯离开台球室,和他说上幼儿园、上学的事,他都不接受,也不哭也不闹,不到吃饭和睡觉的时候,轻易不离开台球室,苏苒为这事头疼不已,没想到陆星河今天主动提上学的事,所以吃惊之余有些口吃的问:“真,真的?”
陆星河点点头,苏苒伸手搂过陆星河,哽咽地说:“默默,妈现在就去给你办入学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