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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吮吸过后,谢少钦那血流不止的臂伤终于愈合了。
丁筹再次感叹一声造物主之神奇,着手想着怎么把小可怜从秘境中弄出去。元婴大能的实力在这种时候终于有所体现,他一路鬼挡杀鬼,佛挡杀佛的走在前面,小少钦不吭声的跟着,但也终于不排斥一起行动了。
丁大修士看着好笑,闷蛋不论年龄与否都是闷蛋,但与那个封闭内心的大闷蛋不同,此刻他能些许的感受到眼前小闷蛋心中那种即雀跃又有些纠结的心情。
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啊。
丁筹感叹一声开口:“七儿,有啥想说的就说啊,别总藏着掖着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家小老公什么都好,就是太不喜欢表达了,人与人之间又不能全靠心电感应,不说出来可谁都不知道。
但谢少钦还是不讲话,甚至放缓脚步,大有不再跟下去的意思。他心里其实也挺委屈,自己的希望早就说了,只不过没能做到一直陪着他的修士,是个骗子。
见小老公似乎又闹了别扭,丁大修士只得抓着他的衣服向前拖:“行吧,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先问你个问题。”
他再次推演了下秘境出口的距离:“你们天道宗历练时,一般不都是全员共同行动吗?就算真的走丢了,宗门也不会扔下你不管吧?”
谢少钦盯着被修士扯住的袖子,没什么表情的摇摇头:“师兄们很讨厌我。”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突然有些像大谢了。
“啊?师兄们?不应该啊,以小老公这种灵根,就算不被喜欢,也不至于被集体排挤啊?
这个疑问,直到他跟着小谢回到宗门后,才终于得到解答。
“哟,谢师弟回来了?”面前这位同样天灵根的师兄笑容很假:“你说你怎么能因为想独占秘境灵物,就单独行动了呢?我们可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只得先一步返程上报宗门。”
放屁!
丁筹心想把我家小谢孤身一人赶走的就是你吧!?真是搬弄是非的一把好手。
眼前这位阴阳怪气的修士名叫司徒辰,是个比谢少钦早一年入门的天灵根修士。丁筹穿越的晚没见过这货,但也的确听闻自家老公早些年同宗门关系不好,曾有修士诬陷他勾结魔修背叛天道宗,使他差点被逐出师门。
“诶呦这位道友,你这话啊可不能乱说。我捡到谢小友时他身上全是被利器剐蹭的伤口,让我想想……伤他的人应该是火灵根。”丁筹别的不行瞎掰一流,他境界高,能看得出司徒辰的灵根,便直接信口胡说:“我觉得吧,谢小友为了灵器偷跑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被其他修士坑了的说法更靠谱一些。”
主殿中聚集着很多同僚,听到他这话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此时的丁筹换了面容,以[一位好心救助谢少钦的元婴修士]的身份居于天道宗大堂,元婴修士在这个时代少之又少,当然被掌教们奉为上宾。
“你血口喷人!”司徒辰当即反驳:“我们没对谢师弟……”
“呀呀,我又没说伤了谢小友的人是你,这么着急干啥?心里有鬼?”
“不、不是!”这句话堵的司徒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恨恨的咬着牙。
谢少钦轻轻拽了下男人的胳膊,不想再让他继续纠缠下去。司徒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很清楚,当年进入宗门后,自己因为也是天灵根,处处压了司徒师兄一头,导致备受这位天之骄子的的敌视。修士的手段往往与小孩子不同,他们不会在明面上针对你,只会在背地里捅刀,再加上司徒辰的父亲是宗门大掌教,身板硬的很,所以围在他身边讨好的修士也多。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了这诸多便利,司徒辰只需似真似假的说谢少钦这小师弟太狂妄,见到师兄都不打招呼,他就是看不起别的修士,要不为啥不理人?这类话,就会有人帮腔。
谢少钦这冷淡少言的性子,更是坐实了流言的可信度,修士不比凡人,没什么对八卦追根究底的热忱,知道这人不可交便避开他走就行了。偶尔有几个闲的无聊的,也在谢少钦的冷言冷语中自讨没趣,久而久之,小谢的身边就又空无一人了。
丁筹看着不想多生是非的小老公,一阵恨铁不成钢。虽说修道讲究六根清净,但这不斗不抢的性子也着实令人头秃,他有种预感,司徒辰绝对跟当年小少钦被诋毁一事脱不了干系。他想再为小老公讨点公道,然而主位上的修士明显不想将此事闹大,他起身向丁筹作揖:“这位大能,非常感谢您救了我派门徒,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以在小宗停留几日,我辈定奉您为上宾。”
“不用了,咱见这谢小友同我有缘,去他那叨扰片刻就走。”丁筹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又会突然消失,自然不能去当什么上宾,他还记得伪装成小杂役时没来得及放下盆就穿回去的惨状,还惹得小少钦不开心了。
掌教显然也不太想真让他逗留在门派中,见他有要走的意思,便也没阻拦,只是客客气气的令下人们为谢少卿的居所送入上等用品,力求不怠慢这位看起
', ' ')('来贼神经质的仙君。
丁筹乐的清闲,林林总总要了一大堆东西后,就随着小少钦前往温暖小窝,说来也奇怪,上两次的穿越中,他都只在这里呆了一日不到就突然返回长情山。但这次从遇到小少钦到将他送回宗门已过了三日之久,他竟然还没有任何穿回的迹象,实在太难得了。
这边丁筹苦苦思索着,那边小少钦却暗了眼睛。
他像是很想将男人甩开般快走几步,又突然不舍得似的放慢脚步等男人重新靠上来:“你……要走?”
在宗门主厅中的时候,男人说他只在这里叨扰片刻,谢少钦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既认为对方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又不断的想起二人曾经的肌肤之亲。当他是个凡人时,别人都嫌弃他长得丑,没人想要靠近他。来到宗门后也一样,开始还有几个师姐师妹们有意无意的搭话,后来却也因为司徒师兄的缘故,再没人亲近他,更别提有什么肌肤触碰了。
“我是真不想走。”丁筹看到眼前那个熟悉的小院子,正是几天前他陪着小老公办理入住手续的那间:“但走不走,不是我自己能控制住的。”他迈进才离开不久的小房间,第一眼就看到那个印着囍字的盆。
丁大修士拿起那个盆来上下打量,盆旧了,但似乎还在被反复使用:“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把我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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