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值所谓庚申,传说届时人腹内的恶虫会升天向天帝告状,再加上定子的忌避,故明日将彻夜不眠。
这次轮到千代决定以什麽活动来渡过漫漫长夜。以往,大家所游乐无非玩双6丶围棋和咏歌,千代打算来点新的玩意儿,她回忆起在国中的毕业旅行上,与同学在旅馆内玩大富翁来活络情谊。
这赋予千代诸多灵感,她融合大富翁丶双6与咏歌,定牢牢抓住这些古早人的胃。
千代在前一天便开始动工制作道具。头一次看到有人为了庚申之日这麽认真的,清少纳言不免好奇的问:「猫君有什麽新主意吗?」
「嗯嗯,有的,明儿就知道了。」千代眨了眨眼,反正明天就会揭晓了,卖个关子也不错。
庚申之日,虽已到万物始生的春季节令,户外仍飘落着轻扬雪花。风轻轻一拂,把雪花送入渡廊甚至碰上几帐。雪花在廊上遂成点点水露,看来颇是可爱。
女官们皆围绕在千代的前後左右,嚷嚷着:「今晚要玩什麽才好呢?妳想好了吗?」像群小麻雀般叽叽喳喳的。
面对这些“饥渴的幼雏”千代颌之,胸有成竹的道:「当然,我今天打算玩的很不一样。」
「那…是哪里不同?」女官们期待不已的问,千代的语气早已抓牢她们的注意。
千代详细的为她们讲述游戏规则,此游戏无外是大富翁的简化版,只是把机会丶命运中一些不合时宜的惩罚或指令修改成指定题目的咏歌与猜谜。但惩罚还是有的,大约是些无伤大雅的事儿,例如停止前进一回合丶退後三格或唱歌丶说则笑话丶模仿某某人…大家了解规则後,游戏便开始。
最先走到机会一格的是宰相之君,身为关主的千代将机会之牌摆平於其前让她抽取。
「抽到些什麽啊?」众女官们趋之若鹜的靠向宰相之君。
「这对妳而言太简单了。」女官们有些失望,还以为是抽到什麽霸王级的指令。
纸上的题目是:「女郎花。」
只见宰相之君面带胜利,不慌不忙的吟道:「踏草分道行,朝露沾襟濡衣湿。今为翫花美,踏遍野山步徘徊,巡回遍处欲皆知。」
千代鼓掌笑道:「恭喜啦!得以再前进一格。」
签运时好时坏,拥有千代所希望孕育的刺激感,大家皆玩得又叫又跳,兴奋不已,看到他人衰运连连,其馀者在旁起哄着,每人都有机会进入此循环,笑声比莅临贺茂祭还要热闹。定子也被此景吸引,忍不住好奇心,凑近观看景况。
一阵警跸声响,轻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大夥儿一闻足音便知何人将至,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等待人儿的到来,这种情况下自是最令人兴奋的。
「雪深吗?还以为您因觅无路不会来了呢!」定子一探见伊周的鞋头,略觉意外的道。
「来了望妳会可怜我,看是会施舍什麽东西来着。」伊周边脱鞋边答,他的语调轻盈,看来心情不被天气影响。
「今日实在少有春。」定子将火盆推向伊周,叹息着恶劣的天候。
「可不是嘛!似花飃散纷飞雪,恰逢着妳的忌避算妳运好,闭关不见客即可。换作某回的我还得避方位至齐信之宅,都被冻死了。」伊周回想起那天差点没有煤火可燃的窘境,不免有甜甜的抱怨。
他一进妻户便被挤成一团的人儿给吓着,惊讶的问:「妳们大家在热衷些什麽?咦?连定子妳都陷下去了。」
宰相之君仰向伊周禀告:「此月的庚申之日轮到小式部决定游戏,这是她昨日所创的,很是刺激哦!」
伊周挑了挑眉,挤入女官堆中,左右问着:「我也能加入吗?」
「欢迎!」女官们异口同声,有些不安好心。几位女官向关主千代使了个眼色,要她待伊周抽牌时挑出地雷让他好好“享受”,千代眨眼示意了解。
轮到清少纳言走向命运此区,抽牌时刻,她神来一指,抽中了一支以“藤原伊周”为题的签牌。此签大为有趣,大家都催促着这位大才女露一手来威镇四方。但不论大家怎麽催促,清少纳言一直保持着一贯的笑容,丝毫没有咏歌的态势。
伊周也按捺不住好奇,到底清少纳言会怎麽描述,故命令道:「妳怎麽不咏歌?赶快啦!」
清少纳言瞥向一旁的定子皇后,颇有依恃的笑答:「我已得到娘娘的批准,往後不再费思於咏歌之上。」
伊周不论三七二十一,十分任性的怂恿:「有这回事?好啦!别的时候可以不要,但这回子的诗题是我吔!无论如何,妳也要卖卖我面子。」清少纳言仍是不予搭理,对她而言,任性的孩子是没有用的。
定子再也看不下去啦!竟藉口自己拿着鸡毛当令箭,她开玩笑式的责备:「(1)君乃词臣後,今宵歌会竟逃离。」
清少纳言得意洋洋的答道:「盛名兮受累,若非其人後,今宵必率先。」
伊周听着听着如陷五里雾之中,他不明究理的问:「妳们为何说到此?与词臣之後有何关系?」
清少...jinjishuwu点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