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桦拉着莫姓男子一路乱窜,终是窜回了客栈,等关了门宁桦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无礼,于是连忙放开男子的手腕,急忙拱手道歉:“莫兄,刚才是我无礼了,还请莫兄不要怪罪。”
这莫姓男子倒也乐得看他这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也装模作样地拱手相回:“哪里哪里,宁兄好意收留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宁桦见他毫无怪罪之意,顿时又对人生出些好感,忙请人坐下给人倒了一杯茶,方才那巷子里灯光昏暗,瞧美人也只瞧出五分来,如今回了客栈灯火通明的,宁桦才发现这莫姓男子皮肤白皙,身着茶白绣金长袍,连自己师门中最漂亮的师妹也逊他三分,握着玉骨扇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不似宁桦常年在山中习武,皮肤呈蜜色,手指粗而短,倒显得肉肉的。男子散发披肩,仅是从两鬓各取了些头发在脑后结了个髻,倒显得慵懒不羁。接过宁桦递过来的茶杯时男子和宁桦的手碰到一起,男子抬眼竟让宁桦这一大男人都脸红,差点将茶杯打翻。
用过茶,男人便寻了个请宁桦帮他去拿个包袱的由头将这老实汉子支走,向窗外招了招手,一个黑衣人立刻飞进来跪在地上恭敬地说:“教主!”
这莫姓男子手捻茶杯转了转,像是没听见似的可惜地道:“陈茶,带着股子霉味儿。”随即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可有异动?”
“回禀教主,那些所谓正教下了战书后倒是没什么异动,似是怕了。”
这莫姓男子,也就是魔教教主容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细细端详着那粗糙的陶土茶杯,嘴角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说:“倒是有趣。”
“先看着吧。”容瑄随手将茶杯放下,随意一瞥,又看见宁桦放在一旁的包袱,嘴角笑意更深,问道:“交代的事情可都办好了?”
那黑衣人恭敬的答道:“是,逐风已经将东西放至您说的地方。”
容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人退下,自己便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在桌旁坐着等那老实汉子回来。
话说宁桦出了客栈照着容瑄给的地址一路问去,倒是终于找到了容瑄所说亲戚所在之处,连拐了几个巷角,才寻到一处破旧的小门,敲了敲门倒真的有人开了门来,是一满脸皱纹腰背佝偻穿着破布衣服的老人,老人问他何事,宁桦答为朋友取包袱,老人便忙取了一个小包袱过来,对着宁桦连声道谢。宁桦摆摆手便往回走去,却不知那老人在背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放了一个信鸽。
宁桦回到客栈时正看见容瑄在收拾床铺,宁桦连忙放下包袱去帮忙,还说:“这些事情我来收拾就好了,怎么能麻烦莫兄你呢。”
容瑄一边帮忙整理一边笑着说:“哪里,我占了宁兄一半的住处,自是应该帮些忙的。”
“不用不用,这床铺我让给莫兄睡,我睡那板凳上就成。”宁桦连忙止住容瑄的收拾床铺的手,发觉抓着美人的手腕不妥,又赶忙伸了回来。
容瑄看着这老实汉子越看越觉得有趣,这般样子倒合他的心意,更何况······容瑄勾起嘴角,还是清风教的人。
既存了存心逗人的心思,容瑄这戏自是要做足的,便赶忙抢过被子铺上说:“这怎么行呢,哪有这个道理,宁兄莫不是嫌我,不愿与我同睡?”
宁桦当然是极力否认,怎么可能是嫌他,只是在嫌自己罢了,自己这一个阴阳同体的祸星、怪物,与这仪态不凡的美人睡一起,若是被发现了······
宁桦虽是这样想着,可是看着容瑄殷勤地去叫人给自己打热水洗澡,还与他谈笑风生,过去二十几年都没有下过山的老实汉子那拒绝的话便被堵在了嘴里,只能默不作声地在板凳上僵硬地坐着,思考今晚要怎样擦药才能不让容瑄发现。
“诶,宁兄,你怎么还呆坐在这里啊?热水我已让伙计备好了,你快去洗洗歇息吧。”容瑄用折扇轻轻拍了拍宁桦。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倒是衬他的心意,想来到手也不难。
“我这就去,这就去。”宁桦忙不迭地翻开自己的包袱拿了换洗衣裳别扭地走进屏风后。
容瑄一脸带笑地看着那粗笨的身影走到屏风后若隐若现,刚拿起茶杯的手顿了顿又放下,别有意味地在桌上敲了敲,那屏风竟忽的掉了下来,把正在脱裤子的宁桦硬生生地吓出一声尖叫——他刚刚裤子刚褪到腿弯,若不是及时将裤子拉上,恐怕就要被容瑄看了个十成十。
“哎呀宁兄,这屏风怎的掉了,我这就来帮你将它重新安上。”容瑄边说边起身,吓得宁桦连连摆手:“不、不用,你、你转过身去就成。”
容瑄于是听话地转过身去。
虽然刚刚宁桦反应快迅速将裤子拉上了,但以容瑄的眼力怎会遗漏那一点风光,方才他看得清清楚楚,那蜜色精壮的腿间还藏着一朵娇嫩的小花呢。
双性人吗······
容瑄好整以暇地扇了扇扇子,有意思。
过了会儿容瑄便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阵的水声,没过多久便听到了宁桦起来的声音,伴随着衣物与皮肤之间的摩擦声
', ' ')(',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容瑄好心情地勾起嘴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宁兄,我可以转身了吗?”
宁桦这才结巴着开口:“可、可以了。”
容瑄于是转过身去,只见宁桦身着靛青色短衣白色大袴,黑发散开滴着些许水珠,还不时拿白色的帕子擦拭,明明是极平凡的长相,竟被容瑄硬生生看出些娇憨之态。
容瑄拿过宁桦手中的帕子,按住挣扎的宁桦,细心地给人擦起了头发,若是魔教众人看了平时生杀予夺皆随心意的教主大人如此行径怕是要惊掉下巴。
等头发擦完,宁桦早已是满脸通红,慌慌张张说了句找人换水便逃似的出了房门,留容瑄一个人捏着手中的帕子晦暗不明地看着空荡的窗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