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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火車上的便當(限)
「哈啊、啊啊什、什麼?」楊式瑢現在除了還在流出汁液的性器和吞嚥著粗硬性器的臀間還有感覺之外,其他什麼都是空白的,對於男人說的話根本無從理解。
「瑢瑢想在這裡開幹,還是回房間再被我操?」許祈修摸上那張潮紅的小臉,耐著性子溫柔的問,用字倒是有點下流。
「唔嗯嗯哈啊、不知道」感覺身體裡正貪吃的不斷抽縮,楊式瑢皺著眉頭,什麼都回答不出來,只知道抱著男人的肩膀撒嬌,輕輕的扭著腰討要更多。
之所以問,是因為有幾次來不及回床上,兩人就直接在沙發上來了幾發,結果事後抱在一起休息溫存的時候,楊式瑢說在這裡做那啥子事太擠了有些難受,雖然許祈修很想回「你後面也是一直這樣擠我,差點沒把我家兄弟吃了」,可感覺說出來晚上就會被鎖在房間外,於是閉嘴笑了下,安撫的說有下次的話會再問他要不要回房間。
前幾次都忘了問,許祈修這次終於記得了,可懷裡的人根本意識不清,他緩下動作想了想,想起之前買了不少床單,但布藝沙發可沒得替換,還是決定回房。
考量現在還深深埋在對方的身體裡,許祈修把人上半身抱起貼在自己身上,感覺身下因為重量關係吞得更深,弄得楊式瑢仰著頭急喘哭哼起來,他又花了點時間安撫,才捧著雙臀,就著交合中的姿勢站了起來。
驟然騰空,讓失去重心的楊式瑢有些緊張,胡亂攬住男人的肩膀,腳上夾住對方後腰,身體繃得緊緊的,就怕不小心跌跤,但這可苦了許祈修。
被無預警的牢牢錮含住,許祈修舒爽的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才咬著牙在楊式瑢屁股上掐了掐,警告道,「別亂動,會掉下去的。」
他抱著人一步步走回房間,可行進間所有震動都會刺激到兩人的貼合之處,簡直就像被塞進跳蛋似的,讓壁肉無盡的抽搐,無時無刻不在逼他繳械投降。
才走到一半許祈修就有點忍不住了,把楊式瑢臀部往上抬起一段距離,再讓他沉沉墜下,重重撞進敏感潮溼的甬道裡,不過來回幾次,楊式瑢很快就脫了力,手腳虛按著就快滑下去,又被許祈修往上一顛、讓軟肉狠狠吞進那根支點,好維持重心。
短短一段路,楊式瑢被玩得又射了一次,等兩人好不容易進到房間,本來以為可以鬆口氣,豈知許祈修卻像玩上癮似的,把他後背抵在衣櫃上,站在他的雙腿之間,一雙手臂捧抱著他,兇殘的抽插起來。
「啊啊啊太、太哈啊、嗚嗯嗯嗯溫柔、一點、唔啊啊」全身的體重幾乎只落在男人掐握住的後臀與那腹下三吋之地,嫩肉被鑿挖得泛起疼痛,楊式瑢忍不住求他施予一點點溫柔,讓他不要這麼痛卻又這麼爽,飽受折磨。
許祈修正因為解鎖新姿勢,處於無邊際的興奮中,一時聽不進楊式瑢的哀求,只猛力的沉著腰重複著頂撞、抽搗,用盡蠻力要在那裡得到高潮快感。
他反覆將人高高抬起上下顛動,幾乎要全根拔出再盡根沒入,水聲與拍打聲不絕於耳,等他終於喘出幾息,鬆開精關射進那具潮溼又緊緻的身體裡時,忽然聽見衣櫃裡傳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
許祈修就著還埋在深處的姿勢把楊式瑢抱回床上躺好,趴在他身上平復喘息時,懷裡的人卻突然臉色一變,把他重重一推坐起身,裸著身體、抖著腿,爬下床打開衣櫃門。
衣櫃裡,一個香水空瓶從收納袋中掉了出來,在衣櫃底部摔碎了。
許祈修見他顫著手指也要去撿,怕他受傷忙過去把人推開,連褲子也沒穿,急著幫他整理起鋒利的玻璃和其他衣服上濺到的碎片。
看著是已經放很久的香水空瓶,即便碎開也沒聞到什麼明顯的味道,他把東西攏成了一堆找了報紙包著,正要丟進旁邊的垃圾桶,一直沈默的楊式瑢忽然開口。
「不准丟。」
「你想留著?這些碎口都很尖銳,我怕你受傷,我們丟了,下次再帶你買一瓶新的,好不好?」許祈修輕聲哄著,想去抱著安撫渾身發抖的楊式瑢,可發現自己手上開始滲血,不想把他弄髒,忍著不去碰他。
「滾。」
「什麼?」以為自己聽錯了,許祈修看向對方眼睛,楊式瑢臉上已經全是眼淚。
「出去!我說滾出去!」
「瑢瑢」許祈修不可置信的看著楊式瑢,從來沒見他這麼生氣過,更罔論是這樣對他發脾氣。
楊式瑢跪坐在地上,光裸的身上還有兩人剛才糾纏性愛的痕跡,許祈修蹲在他身邊,伸手想去摸那張滿是痛苦的臉,在即將碰上的那一瞬間,對方卻撇開了頭。
許祈修握起拳頭,挫敗的起身,把碎片全部移轉到桌上,找了個空盒放進去,然後把血跡在自己手臂上抹了抹,拿出一件外套小心的披在楊式瑢身上,說了句「別著涼」就離開了房間。
看著楊式瑢的反應,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他「心裡那個人」留下來的東西,所以才會連空瓶都這麼珍惜,也難怪他會這麼生氣。
', ' ')('許祈修靠在門板上,聽著楊式瑢在裡面嚎啕大哭的聲音,煩躁的爬梳過頭髮,血液又從指頭一點點滲出。
他楞楞的看著那幾道傷口,心裡想著,為什麼胸口悶到難以呼吸的疼痛,會比手還痛呢?
許祈修不知道在門口呆坐多久,聽見哭聲漸止也不敢貿然闖進去,害怕再從那張嘴裡聽見一個「滾」字,可卻也捨不得離開。
他洗了個澡,思緒紛亂的躺在對他來說過度狹小的沙發上,縮著身體想著該怎麼跟楊式瑢道歉。
回想剛才的場景,很少說重話的人竟然一下子就變得這麼決絕,想來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是他的軟肋吧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喜歡他,想把他抱在懷裡疼、想讓他不再哭泣,也想讓他因為自己而對別人生氣。
「瑢瑢」他反覆輕喚著他專屬的小名,含在嘴裡咀嚼著,品著又酸又甜又苦又鹹的滋味,閉上眼睛慢慢睡著了。
*
楊式瑢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裡滿是李景旂的臉。
那張清冷絕豔的臉只有面對他時會溫柔的笑著,癡癡的纏吻著他的嘴唇,牽握著他的手走進屋子裡,然後在這張床上撫摸他的身體。
「景旂,我好想你」抵達不了的思念化成眼淚,把枕頭都打溼了。
楊式瑢不知道自己斷斷續續又哭了多久,但他忽然感覺好冷。
碎掉的香水瓶在他的心上開了一口子,冰冷的海水從傷口灌了進來,一下子就把他淹沒了,渾身冷的怎麼發抖都沒有用,抱著棉被卻依舊失溫,身體本能想找某個體溫那是某個熱得可以讓他融化的溫度,從去年冬天開始一點點侵入他的手心、他的被窩和他的心裡,那是怎樣一個人呢
楊式瑢忽然從沉浸的回憶中驚醒,想起今天下午對許祈修說了些什麼,難受的推開棉被,急著起身卻不小摔下床,又跌跌撞撞站起來打開上鎖的房門,一路走到整個清冷空間裡最溫暖、散著熱意的地方。
他走到沙發前跪了下來,看著那個人蜷著身體塞在沙發上的樣子,忽然眼淚再次止不住了,從輪廓滑落到男人身上,他伸手發著抖擦掉那些水漬,然後把額頭貼上他的胸口,「對不起祈哥哥,不要離開我、對不起......」
一方面因為位置關係睡的不太安穩,一方面掛心房間裡的動靜,許祈修並沒有熟睡,於是當他感覺到有人在哭,眼淚浸染他的衣服時,他猛的睜開眼睛,「瑢瑢?」眼前人把頭埋進他的胸口,整個人就像個冰塊一樣冰冷冷的,他心口一痛,坐起身把人拉進自己懷裡緊緊摟住,再把他身上的棉被圍在兩人身上,然後抓著冷若冰霜的雙手摩擦。
楊式瑢只知道哭,哭著反覆低喃一樣的句子,「祈哥哥對不起、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的,該道歉的是我,」許祈修把手捂的暖了些,抓著塞進自己衣服裡,貼著心口上的皮膚,然後騰出的兩手捧著那張溼淋淋的臉,逐一舔去所有水痕,最後低下頭親吻那張冷絲絲的涼唇。
想讓嘴唇也回暖,所以許祈修執拗的舔著唇面不放,滿意了才勾起無聲等待著他的舌尖,溫柔的探撫廝磨。
本能的不喜歡聽到楊式瑢說出那麼悲傷的哀求,好像自己輕易的就會離開,所以他只能一再的道歉,掉著眼淚請他不要丟下他
「瑢瑢,別哭,別害怕,」他把下巴抵上楊式瑢的肩膀,伸手在他後頸一下下輕捏,「除非你不要我,否則這輩子,你休想讓我離開,」另一隻手環在背脊上拍撫,「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下次會小心點,也不會再放你一個人了。」
楊式瑢慢慢平復了情緒,閉上眼睛安靜的數著男人的心跳,感受許祈修雙手和身體的溫度,忽然聽到他這樣說,他按著對方抬起頭來,「是我不好,祈哥哥,對不」
「噓」許祈修伸手按住他的情緒,「你永遠不用向我道歉,我喜歡的你,本來就是那個會專注在心裡回憶舊情的你,如果你真的忘記了那個人,你就再也不是我喜歡的那個瑢瑢了。」
「祈哥哥」楊式瑢從來不敢向男人吐露對李景旂的心聲,卻不想對方早就接受了他的全部,他心口一暖,卻又想起下午男人徒手幫他撿碎片的場景,忍不住一把抓過那雙厚實的大手,低頭翻看起來,「剛才你的手是不是流血了,在哪裡我看看,」果然看見幾道口子,雖然已經不再流血,卻也不像上過藥的樣子。
楊式瑢沒有猶豫,低下頭張口舔了起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沉默了,一個專注的細細舔著傷口,另一個人專注的看著對方,沒過多久許祈修忽然道,「瑢瑢,別舔了,」他頓了頓,「你是不是還沒把那個洗出來?」畢竟楊式瑢把他趕出房間之後就不曾出來過,他想起鍾苡瀚嚴厲警告他要好好照顧他的表情,說著就起身橫抱著人進了浴室。
意識到男人指的是他晚上射進去的東西,楊式瑢微微垂下頭,連脖子都發燙起來,可當男人讓他趴著抬起腰,把一指慢慢的探進去時,他卻分心想起那些玻璃劃破的傷口,急道,「你的手別碰到水比較好,我、我自己來」
「不痛,」他堅持不
', ' ')('願意換手,「為你受的傷,一點都不痛。」
「」如果許祈修在講這種浪慢的台詞時,可以不要一隻手還插在他的屁股裡又刮又挖的,該有多好。
許祈修幫他洗好澡抱回床上躺好,懷裡的人今晚哭得十分悽慘,再加上之前經歷了一場幾乎要用盡體力的性愛,又翻到凌晨還沒入睡,洗到一半就舒服的歪著腦袋睡著了。
他看見桌子上,楊式瑢把那些碎玻璃放進另一個玻璃瓶裡,腦中不住的想著這戲劇性的一晚,伸過手緊緊抱住了睡著的人。
「瑢瑢,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真的相信,我不會離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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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寫兩人交往後的衝突,畢竟吵不起來,只能用其他事件呈現,順便埋一下伏筆這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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