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黑花”心魔作者:冰雪双鱼丢丢
第15节
“什么?”
张起灵用手指地拂过他的额角,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却不再继续说下去。
然后他仍然重新把他抱住:“睡吧。”
“恩,晚安。”
吴邪却仍然是睁着眼睛,刚刚的笑容从他嘴边淡去,思絮越过彼此的气息飘到了很远。
早上五点。
“吴邪,去跑步。”
“不去了,昨天睡得太晚。”他耍赖。
这是他们搬过来后养成的好习惯,闷油瓶每天清晨都会督促他早起跑步。
“这才几天——”
“不去不去!”吴邪闭着眼睛死赖着床,“我今天白天还要忙一整天,睡眠不足我会死!”
耳边传来无奈的叹息,身边的床一轻,张起灵独自下了床,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他走后,吴邪又睡了一会儿,不过大概被吵醒过一次,所以也没睡多久就醒了。外面阳光很好,又是一个大晴热天,太阳照得淡蓝色的窗帘亮闪闪的,屋内的冷气却开得很适宜。他舒服的一动也不想动。半眯着眼睛在房间里无意识地看,小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所以总是把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大概也是他小时候过于克制自己所养成的习惯。
吴邪翻了个身,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枕头上,叠好的被子边上,安静地放着一台平板电脑。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看着这台平板电脑发怔。他知道,闷油瓶所有的工作以及重要的文件全部在这台电脑里,昨天让他去书房拿的那个文件其实根本无关紧要,闷油瓶主要是引导他看到那个网络游戏而已。他不是傻瓜,这些他都懂,暗示太过显而易见,。
吴邪盯着这台平板,他心跳得很厉害,只要一伸手,把它拿过来,就可以看到里面许多的东西。尽管看过后会有痕迹,但这点小事他还是自信可以恢复原状的。只要知道闷油瓶过去的秘密,或许他们之间的许多问题,就会有一个很好的答案。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短短的一点距离,却仿佛吃力得怎么都抬不起来。
“吴邪!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拿来看?”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声喊,“你搬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一切!只有知道了一切,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当驼鸟不能避开一切!”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完全清醒的眸子终于坚定了起来,从床上坐起身,伸手将平板拿了过来,放在了盘着的腿上,然后手指轻轻地按了一下开关,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
在看到屏幕的一瞬间,吴邪的心脏一下子从快速跳动恢复了平静,竟然还有一点虚脱。
他呆呆地看着屏幕,看了许多,才自嘲地摇了摇头。
屏幕上一片蓝色,有一个空白的输入框,上面只有几个字:
“请输入密码”
吴邪,你真是个大笨蛋!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设密码,还以为可以轻易地看到内容,实在是太天真想得太简单了!
他并不是破解不了密码,但是一则时间上不允许,二则以闷油瓶的技术,大概也不可能是个普通的密码锁。
算了。
他把电脑重新放回原位,抹了一下脸,已经睡意全无。走下床,无精打彩地走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一张迷茫的脸。
“小哥,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他对着镜子问。
外面传来开门声,他并没有出去,继续洗脸,还冲了一个凉水澡,等到一切弄完走出洗手间看到张起灵已经坐在餐桌边,桌上放着香喷喷热乎乎生煎包子和白粥油条,他正一个人在吃。
“好香!”吴邪笑着坐到他旁边,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小哥你真好,知道我最爱吃这个。”
张起灵看看他,伸手帮他抹掉嘴角边的汤汁。
“下不为例。”他说。
吴邪一怔,但马上笑着点了点头:“好,下次我一定坚持和你去跑步,下不为例!”
☆、第四十一章各自为政
吴邪去上班以后,张起灵到了娱乐城,对齐焰和胖子说:
“吴老狗的货已经到了那边了,价值大概三千万左右,估计只是试水。”
胖子点头道:“看来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恩,第一笔得让他赚。”张起灵回答着,又对齐焰说,“我现在暂时抽不出身,你去一下吧。”
“没问题,我还真闷得发慌,我的妞又吵着要买东西,顺便带她们去逛逛。”
“她们?”胖子笑道,“有几个?蓝球队还是足球队?”
齐焰哈哈大笑:“是考古队。有点腻了,爷正打算换批嫩的。”
“你要是肾虚胖爷我这儿倒是有药,别不好意思,我算个过来人可以指点指点你。”
张起灵并不参与他们的谈话,他默然地坐下,拿起摇控器,习惯性地打开了电视。
齐焰见他这样,就不和胖子乱讲话了,笑道:“喂,哑巴,老黄狗这边还有一段时间,那边小白兔搞定了没有?”
张起灵瞟了他一眼:“差不多。”
“差不多的意思是,他马上就要上钩了?”胖子追问。
“恩,他昨晚看了我的电脑上的游戏图标,应该很快有此意向。”
齐焰笑了笑不说话,胖子就说:“话说回来,咱们这么对天真无邪也不算厚道。这样吧,等事情了了,该是他的还给他就成。”
齐焰很惊讶地说:“胖爷什么时候转性了,你不是向来看不惯吴家人吗?”
“嘿嘿。”胖子拍拍肚子,“别把胖爷说得那么没人性。前段时间,吴天真在我这儿勇斗大变态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我一直以为是传得夸张,前几天杨经理又把事情详细地和我说了一遍。别的不说,我也佩服他是个有脑袋的人,好歹算是娱乐城的半个恩人,这点还是要分清楚的。”
“那么下次拎盒水果蓝子向他道个歉吧,小白兔心肠好,一定不会给你下不了台的!”齐焰故意说,“哑巴你说是不是?”
胖子却挥手:“可惜投错了胎,谁让他是那条老狗的孙子,所以交朋友还是免谈吧!”
张起灵仍然是不说话,他手上按着摇控器换台,眼神却仍然是定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杨经理,来找胖子,胖子就出去了。
他走出去关上了门,齐焰便也不笑了,压低着声音问:“你是怎么让吴邪上当的?”
张起灵看着电视机淡淡地道:“不是说了让他看到我的电脑吗?”
“这么烂的招数他也信?”齐焰笑道,“他要是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我赌十个脑袋!”
张起灵没理他。
齐焰继续笑道:“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他上当?反正到时候他要是死活不肯往里钻,你也可以有理由推得干净,怪只怪他太聪明,你也没办法是不是?你到底是心疼他,不想拉他下水。”
“吴邪会上当的。”张起灵眼中闪过淡淡的一丝悲哀,“他就算知道我故意,他也会上当的。”
齐焰一愣,看着他的侧面,随即笑了起来,他很快起身走了开去,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长手长脚往扶手上一搁:“我下午就飞迪拜了,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张起灵抬头也正视着他:“不管如何,我谢谢你。”
齐焰扬了扬眉毛:“怎么客气起来了?我说了要带妞去迪拜玩,你的事只是顺便。”
“不,是整件事情,我一直都很谢谢你。”张起灵无比认真。
齐焰一缩脖子:“别肉麻了喂!要说谢谢,没你,我这双招子早就废了,哪会有我瞎子的现在?咱哥儿俩别像个客人似的谢来谢去!……只不过我对你另外一件事实在比较有兴趣,你可不可以透露点给我?”
“恩?”
“你真打算和吴邪这样下去吗?等将来事情结束,你们还是能保持现在这样?要是他气得不理你,你是打算一辈子一个人?”
“没想过。”张起灵转开视线,掩饰眼中最初的那一缕悲哀。
齐焰笑道:“也该想想了。你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再发展下去,是不乐观的。不过如果你要是够执着,死缠着他到底,他心肠软,说不定是个happyend,虽然目前来说很困难。”
“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劝你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不是?”
“难道你是想让我考虑别人吗?”张起灵正视着他。
“这个嘛……也是一条路子。”
“考虑你吗?”张起灵突然问。
瞎子打了个哈哈:“这个问题可以研究研究!”
然而张起灵却站了起来:
“等哪一天,你愿意成为下面那一个,我们再研究。”
“……”
无视于差一点石化的齐焰,张起灵起身走向里间,又在门边回了一下身:“好了,玩笑结束,尽快去迪拜做正事。记住让吴老狗赚到最多的钱,等你的好消息。”
他走进了里间,留下了齐焰总算反应了过来,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哑巴你好幽默!哈哈!这些年我讲笑话的本事都被你偷过去了,你竟然可以塞得我回答不出来,你果然深藏不露啊!——看来咱们永远别想研究了,要让爷做下面那一个,下辈子也不可能啊!!”
………………
“我要是和男人玩,我是绝不会做下面那一个的!”
海边,解雨臣一边踢着脚下的沙子,一边振振有词的地对着吴邪说。
吴邪一头的瀑布汗。
“你这么快就回来,我还以为给我提供线索呢,原来是来说这句话。你做不做下面,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是替你不值啊!就这几天功夫,就算合好也别也这么快,还是做下面那个。”解雨臣不满地,“你真是让我失望。”
吴邪不服气地争辩:“我……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是下面那一个?你不要胡乱猜测!”
解雨臣凑上去用手指他的额头:“不是吗?不是吗?你告诉我你不是吗?难道你上面那一个?来,亲爱的,告诉我你是怎么扬眉吐气的?”
吴邪气得打开他的手:“喂,你怎么满脑子这种事情?”
“这很重要,关系到你这辈子都要被他吃得死死的!”解雨臣转身又指着沙滩边停着的白色小帆船,“你看看,就这条破船把你收买了。别说出海,最多只在杭州湾绕个圈也不一定能绕回来,亏你还像献宝似的给我。”
“那是小哥亲手做的,你倒去做做看!”吴邪瞪着他,“一事归一事,不管他对我有什么目的,这条船是他的心意,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份礼物!你说话可不可以节制点?”
“既然这样。”解雨臣在沙滩坐了下来,“你就别问我打听的结果了,省得破坏他的心意。”
吴邪愣了愣,走到他面前:“你打听出什么来了?”
解雨臣仰头看他:“真的想听?不后悔?”
“废话,不然让你去查什么?”
解雨臣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旧报纸的复印件,递给了他:“你看这个新闻。”
吴邪接过来,迅速地搜了一遍。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看进了多少,就觉得脑袋翁翁地响,然后定了好一会儿神,这才重新很慢地读了一遍,然后把报纸合上,坐到了解雨臣身边。
解雨臣看他,过了好久才说:“这件案子当年不算很轰动,因为涉及到国际纠纷,所以尽量内部处理。但是从新闻里还是可以看出,张姓夫妇杀了南非人,被抓了起来。但是他们一对普通的夫妇要杀掉一个同行的旅客,如果有船员暗中帮助,会方便许多。”
吴邪低着头不说话。
解雨臣继续说:“他们也算讲义气,一口把事情揽了下来,幸好当时打了个国际案例的擦边球,这个不管,那个不收,大家都不想事情闹大,判得很轻。据说那南非人是个走私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就顺水推舟了事。”
“小花,这个新闻是不是表示,当年爷爷和他们共犯,但他们去找了下来,没有供出爷爷。可是——为什么他们要杀那个南非人?报纸上没说,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家和南非人有仇。”
解雨臣没有立刻回答,他咳了一下,文不对题地说:“吴邪,你真的喜欢那个姓张的?”
“为什么这么问?”
“我问你,你怎么不回答我?”
吴邪看着海面:“如果他喜欢我,我一定也会喜欢他的。”
“如果他不是真的喜欢你?”
“你一次性把话说完行吗?”
“好吧。”解雨臣起身抓起一把沙子扔出去,“据我的小道消息,这个南非人,当时身上藏了一袋钻石!可是他的尸体上并没有发现——”
“你说什么?”吴邪跳了起来。
“这样很合理啊。”解雨臣反而很平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于当时穷得滴嗒响的张姓夫妇和你爷爷来说,这可是不小的诱惑。我倒觉得那两夫妻挺硬气,坐了这些年牢,硬是一个字也没透露。”
吴邪几乎愤怒了:“你的意思是我爷爷独吞了那笔钻石!等他们出狱后,爷爷翻脸不认账!这简直是谣言!”
解雨臣提醒他:“不是他们,是只有一个人。张清泉已经在监狱里死了,只有王玉宁放了出来。而且她出来后没几天就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那也不能说明和我爷爷有关!除非你能确定王玉宁来过h市……不!就算她来过,也不能表示爷爷对她做过什么!……爷爷不会这么做的!我们家的生意是爷爷辛苦打拼下来,根本不是所谓的横财而来!爷爷那么辛苦,我比谁都清楚!”
他越说越低,后来就没有声音了,蹲下身抱住了脑袋。
解雨臣也蹲在他旁边,拍了拍他:“吴邪,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张氏夫妇当时还有一个刚满周岁的儿子,他们是一起上的船,但是后来那个孩子也不见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当然了,这些大多数是小道消息和猜测,谁也不知道真假。”解雨臣叹了口气,“不管如何,目前是要尽量去证实事情的真实性。我因为怕你等着所以急着赶回来了,我还让那些人在查,一有线索就会通知我们,你先别灰心。”
吴邪扔然抱着头,一动也不动地蹲着,许久,他才问了一句:“小花,小哥难道就是那个孩子?爷爷收养他,是为了赎罪吗?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呢?难道爷爷会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这样并不合理。小哥脱离吴家又回来,他——是来报仇的吗?但是他怎么又和爷爷和好如初了呢?”
“所以说疑点还是有很多,你看看这条船,人家一心一意地亲手做给你,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就算张起灵知道过去,我相信他对你,还是很好的。你要对你们两个的感情有信心。”
吴邪慢慢抬起头,他苦笑了一下:“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果然是在安慰我。”
“我那是羡慕你,我活这么大,收到的礼物可以塞满一座城,但从来没有收到这么用心的礼物,这并不是钱能堆出来的,是最宝贵的时间和感情。”
“……”
“起来吧,现在我们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不管张起灵什么目的,他既然心里有你,说明还能挽回,只要不酿成大错就可以了。”
吴邪摇了摇头:“他有自己的主意,他是不会听我的。如果真的是我们家对不起他,我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止他?”
解雨臣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邪过了一会儿,才总算平静了些:“我现在只是希望,他不要去伤害爷爷。不管他的计划是什么,我希望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力量让他觉得舒服些。我虽然没有什么钱,也没好的事业,但如果他要,我一定会全部都给他。”
解雨臣忙道:“你不能这么想!你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至少现在,此刻,你绝不能掉以轻心!”
“我会小心的。小花,”吴邪眼中湿润,“昨天晚上,他给我看了他的电脑,里面有一款我们以前经常打的网游。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让我去做代理,他说钱他会给我。”
解雨臣大吃一惊:“你答应他了?你不是这么蠢吧?”
吴邪轻轻摇头:“怎么会是我蠢?是他蠢才对?这么刻意的手法,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想他大概也是不愿意让我上当?”
“那就别上当!”
“我决定了,小花。”吴邪回头正视着他,坚决地说,“我会去做这家网游的代理!你别担心,我不是笨蛋,从生意角度上来说,绝不会亏的!我缺的只是资金。我会向他要钱,我会欠他很多钱,……等到哪一天,他喜欢的话,就都收回去吧。不管真相是什么,他既然用了这个方法来对付我,我会与他尽力周旋,至少我在他身边,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他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吴家。”
☆、第四十二章秀秀的秘密(一)
吴邪:
今天是3月14号,也是我们住在一起后的第9个月。我知道这大半年来,你一直在查我,但进展并不大。只是尽管你手头资料有限,但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比你多。
你大概从来都没有想到,你辛苦所查的一切,其实早就在你手里,因为不管我知道多少,我都会记下来发给你。或许人总是喜欢绕着弯路走,你我都一样。
你的网络游戏代理做得很顺利,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你放心,这里面一点猫腻都没有。当你向我要钱的时候,我即使猜到有这么一天,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快,我从你眼睛里看到同情和歉疚,我把钱给你的时候,你执意要写一张欠条给我。你一定是打算,如果将来我向你算账的时候,你可以借此尽量把一切都还给我。但是,你并不知道,你一直是我计划之外的东西,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不希望你参与进来。而此时,就算你跳进了这个坑里,如果你爷爷够识趣,我那边足够可以对付的话,我也不会来动你的。
而我今天想和你说的是你爷爷的事,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我和他合约中的最后一批货物。前几批数目都不大,他很谨慎。但我仍然让他赚了不少。当然,每一批货的利润我都详细地计算过,让他可以维持公司的运营但却并没有多余的好处。他一直都怀疑我,知道我要害他,可是我一直都没有行动。而现在,已经是最后一批货了。
吴家的生意大不如前,负债累累,你爷爷为了不给你增添过大的压力,一直在苦苦支撑。现在,能救他的,和能毁他的,都仅仅是一根稻草的重量。我和他订的这个合约,或许在别人眼里微不足道,但对他来说,却是希望和转机。他一直在等你可以完全胜任的一天,把公司仍然交给你,希望你能够继续经营下去,甚至是扭转危机。
所以这次,合约的最后一次发货,有了前几次的成功,他对我纵然怀疑依旧,可是在心理上难免会有一搏。人的心都是贪婪的,太长的顺利与成功之后,神经就会松懈。他这次的货物量比前几次翻了好几倍,成本非常高。如果按前几次的利润来算,顺利的话,他会赚上一小笔。这笔钱可以给他解决一段时间的公司经营问题。
他此行安排了好几个心腹,并且请了长期与他合作的货运公司,这些人都是他信任的人,也是他的老朋友,他认为可以万无一失。可是他精明了一辈子,精心培养的这些人,却还是只认钱,不认人。
所以这次,你爷爷一定会失败,一旦失败,他就构成违约,违约金是成本量的百倍。我知道这样要不了他的命,但是吴家,却会迎来最后一根压垮的稻草。
吴邪,今天是3月14号,园子里是你一年以前移种过来的杏树。你很懒,不想种别的,直接从吴家花园里移了几析杏树过来。现在,它们都已经含苞待放。你前几天还和我说,等它们盛开的时候,我们像小时候一样坐在树下聊天。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吴邪,从一开始,我很想杀了你爷爷,我希望他死!但是经过这么多年,我已经不知道对吴家究竟是恨多一点,还是疲倦多一点。不管如何,该还的,你们一定要还!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可能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