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倒死不活的答应了一句,接过暖手器,放在胸口上。
“小三爷,堂口的刘二刚来信了。”王盟也不走,就站在我的头上呱噪起来:“刘二说,上次在山西夹上来的明器他都整理好了。只是这销路”
“什么东西销不掉?”我睁开一只眼睛望着他,心里莫名烦躁。
自从三叔莫名失踪,他的基业终究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实在是懒得打理他的那一个烂摊子,但是一想到这是那老小子一生的心血,还是免不得去为他劳心劳力。
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到时候,还有七年,还不得什么都抛开,去那个劳什子青铜门里面去。
一想到青铜门,便想到闷油瓶那小子。
三年了,心里他的样子似乎有些模糊了呢?
那小子,总是无声无息,没什么存在感的样子。
但是每次一想到他,我的心里总是觉得一阵淡淡的刺痛。
昨天还和胖子通了一个电话。他仍然在巴乃,在电话里给我胡天胡地的吹嘘了一通他在那个十万大山里的小村子里种地打猎,快活似神仙的日子。
我们都没有提闷油瓶。
只是,我知道,我没有忘记他,胖子肯定也没有。
因为,如果我们都忘记他。
那他,怕便是真的和这个世界没什么关联了
“是青铜的东西。大了一点”王盟说。
“哦。那我给解家打一个电话,他们门路广,或许可以找到下家。”我皱了眉头,向着王盟摇了摇手:“你叫刘二先等等,把东西藏好点。我问了解家再说。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就留着,过个三五年,总是能找到下家的。”
“好。”王盟在我头上说,过了一会又说:“小三爷,你要注意身体。”
“嗯。”我重新闭上眼睛,朝他摇了摇手,示意他出去。
王盟出去了,还将门给我轻轻拉上。
这几年王盟渐渐成熟,也能在生意上帮衬我许多,以前以为他又懒又笨不是个可造之材竟是大错特错。
我已将很多事都交予他代我出面,他都做得不错。
一会儿再给解家小花打电话吧,实在太冷,先睡一会先。
我在躺椅上蜷成一团,毯子下的手抱着电热暖手器,只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实在如一个幕后大佬。
睡了一上午,在店里吃了王盟叫来的外卖后给小花打了个电话。
他在电话里却对我这堂口夹上来的青铜器很感兴趣,说叫我一定给他留着,他马上便叫人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