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出去,一抬头,看到四五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高大粗壮的身材,穿着厚实的土棉袄,站在我们高处的一块凸出来的山岩上,正端着长猎枪,用一种非常警惕和愤怒的神情看着我们,枪口直指我们的脑袋,跟着我们的移动而移动,我突然有种脑袋架在脖子上摇摇欲坠的危险感觉。我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就惹到这帮藏民了呢?一路上过来,我们连只藏羚羊都没有碰过!
度兄,这是怎么回事啊?!胖子压低着嗓子问度帆。
车修好了,回车上说!我们跟在他的后面迅速上了车,他连多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迅速发动车子,踩了油门就飞出去了。
你们踏足的那一块相当于禁区。这一条路线不是旅游的人走的路线,那条路现在这个季节是封闭的,不能通车。一般旅游大巴也好,自驾过来的游客也好,是不会从这里走的。而且就算没有办法涉及了这一块区域,大巴司机一般都有数,会自己避开。我原先也不知道是这样,刚刚那几个人告诉我说,那些石头上的岩画是上古留下来的,被视为祖先的圣物,不可侵犯。这里专门有人看守,一旦发现有可疑的破坏者出现,就打死。
破坏者?!tmd他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破坏了?!胖子愤愤不平地咆哮道。齐蒙古刚刚没下车,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完度帆的描述总算是听得了一点头绪,便幽幽说道:这听起来好像是涉及了宗教吧,到底画了什么让人迷信成这样?听起来就像一群邪教的极端分子。
我点头表示赞同,出现可疑的破坏者就打死,我们充其量也就摸了几下子,这就叫破坏的话,那十个人当中,就算有数的有九个人,还剩下来一个人去看了摸一下的几率也是非常之高的,这样就被打死的话,那岂不是一百个过路的就要死十个?!看来刚刚那边周围弄不好有成堆的白骨埋在地下。我光是用想的,就直冒冷汗。幸亏有度帆,不然我们这些血肉之躯,估计要变成枪把子。
我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那半只麒麟,便问闷油瓶:小哥,刚刚那岩画你有什么看法?
闷油瓶想了想,说:好像有印象。
我知道,他并不是不说,估计也确实没有想起来特别多的东西,于是也就没有再多问。
很快,我们就到了班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