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镇定点,这不是火龙,就是只鸟而已。喷出来的粘液估计有自燃的成分,所以才烧起来。
小花回头丢了一把枪给我,又回头吼道:这东西肯定有软肋!快找!
走开!我听见闷油瓶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抬头一看,他悬在那只大鸟的身后,正向着我们这边撞过来。闷油瓶现在的位置已经很不利了,他屡次刀砍下去,但这禽兽却好似有金刚不坏之身,他砍的都是颈部的位置,哐哐声不断,就像砍到了金属。我估计它身上是有什么护甲。现在这个角度,那鸟只要稍稍再用力一下,就能用嘴勾到他了,我捏了一头一手的冷汗,忽然看到它空洞洞的两只眼珠子。头脑中瞬间掠过一丝影像。
对,小花说的没错,每个东西都该有软肋。
我瞄了瞄位置,对闷油瓶大吼一声:小哥,趴下来!他现在的位置,就算我枪法再蹩脚,应该也打不中他,但我还是很心慌。
小花,打眼睛!我一边说,一边就放了一颗子弹出去。
我果然是枪法不太好,第一枪都不知道打去哪里了,补了好几枪才打到它的眼睛。那巨鸟在被我打中的一刻,突然就停止了一切挣扎,两声几乎震破耳膜的凄惨的叫声之后,便倒在了地上。小花他们喘着粗气全都瘫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知道要打眼睛?度帆问我。
闷油瓶拖着黑金刀,露出筋疲力尽的样子,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才向我走过来,声音很低地问我:没事吧?
我摇摇头,一摇头,顿时有种摇拨浪鼓的感觉,有什么在不断地撞击我的脑神经。到底是不是脑骨碎片?我蹲下去看那两只死了的巨鸟。
鸟还未死绝,我觉得它们嗓子眼里还在冒气。只是我估计它们是绝对不可能起来的了。
我没有回答度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这空空洞洞的眼睛就像噩梦一样处在我面前,我甚至可以看到里面被打烂了的脑絮。当时看到它们这黑洞的时候,我脑中浮现出一个场景,是它们的眼珠正在被掏出来,还有谁的声音说:这种生物的脑子在眼睛的后方。
这鸟是人工饲养的。
闷油瓶看着我的眼睛若有所思,我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富有哲理的话了,结果最后,他淡淡说了一句:你枪法太烂了,我差点被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