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楚却没有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而是走到了蒙着白布的王免难面前,掀开白布观察了一阵才起身问道:“怎么死的?”
“哦,”赵天枢走了两步过来,解释道,“据推断,王大人应该是自杀,从高处跌落致死的。”
礼楚没有说话,走了两圈问道:“他生前见过什么人?”
“这……下官就不清楚了……”赵天枢目光在一旁的白纸一点,走了过去将纸拿到礼楚面前道,“这是他生前留下的一首诗,大司马将军请过目。”
礼楚接了过来,扫了一眼:“黄金四屋起秋尘,何用年年空读书。今来不是无朱亥,一生惟羡执金吾。”
“这讲的应该是他向往武官的意思吧。”赵天枢凑了过来问道。
礼楚瞥了赵天枢一眼,好笑道:“怎么王免难临死之际还有心思作这样的诗?没有让他自杀的原因啊。”
“这诗啊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从他房间里找到的,我觉得应该有点关系就拿过来了。”赵天枢说着补了一句,“大司马将军,这的确是没有人和他有仇啊,所以不可能是仇杀,也不可能是为财,那么便只有自杀这一种可能了。”
礼楚将诗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来,适逢晋远进来,接过诗念了起来:“黄金四屋起秋尘,何用年年空读书。今来不是无朱亥,一生惟羡执金吾。”
尘、书、亥、吾,礼楚猛地一惊,心里忽然有了答案,二话不说便奔出了刑部,害得晋远在后面紧追不舍。
“怎么了?公子,有什么发现吗?”晋远驾马跟在身后,礼楚侧目提醒道,“你还记得那首诗的最后几个字吗?”
“黄金四屋起秋尘,何用年年空读书。今来不是无朱亥,一生惟羡执金吾。”晋远念了一遍,恍然大悟道,“尘、书、亥、吾,就是陈叔害我!”
礼楚默然点头,他绝没有想到这个内奸会是陈叔,王伯与他一向交好,王免难对他十分敬重,自己更是拿他当亲人对待,竟然没想到……
“公子回去是打算拆穿陈叔的阴谋吗?”晋远这一问,便把礼楚问清醒了,马鞭也渐渐停了下来,就这样拆穿陈叔未免太过草率,也太便宜了四王爷。
“我打算将计就计,一定要让幕后之手栽一个大跟头。”礼楚说着,又扬起了手中的马鞭,霍霍往礼府赶去。
“少爷回来了?”陈叔见礼楚下马,忙迎了上去,却险些摔倒,礼楚忙扶着他问道,“没事吧?陈叔……”
许是礼楚的声音太过阴冷,自己又做了亏心事,所以陈叔警觉地皱了皱眉,“我没事……多谢少爷了,少爷看上去脸色不大好,怎么了?”
礼楚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幸之死了,这会儿尸体还躺在刑部,短短数日,王伯和幸之都惨遭不幸,实在令人心痛!”
“幸之……幸之那孩子……怎么回事?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陈叔激动地泪水翻滚了下来。
礼楚见他这副样子,差点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论证,勉力捏捏他的肩膀道:“陈叔,人已经走了请节哀顺变,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杀人凶手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