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善第二回起跳的时候,显然注意到了南宫非激动的行为,不免分了神,而这一回,城墙上的士兵已经有了准备,弓箭如雨一般直往子善冲去。
爆竹将南唐旗帜炸毁,子善旋身一落,却免不了手臂被左边的士兵砍了一刀,他索性劈晕那士兵,徒手抓起他,进行第三次跳跃。
这一回,他刚出了人群,面前的人便被无数的弓箭射穿,而底下的人也都将长刀高举对着自己,子善咬牙将最后一个爆竹丢进城楼的正中。
那里是礼楚早在一个多月前,还是大司马将军的时候便偷偷埋下的火药,只要爆竹丢的精准,几乎可以炸掉半个城楼。
“轰!”
巨大的爆炸声从面前传来,所有人都震惊地回身去看,与此同时子善无力跌落,落在刀阵之中,避不开一刀一矛。
“不!”南宫非目光猩红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手中的长枪因为太过使力,竟然被他硬生生挥断。
所有士兵都被面前这个发狂的人吓住了,没有人敢接近他一步,南宫非迅速赶到子善面前,一把抓起他满是鲜血的身体,背在身后硬是杀出一条血路。
“小飞……”
听到子善喃喃呼唤,南宫非心口一震,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啜泣道:“父亲!你坚持住,我一定带你出去!我认识很多名医,他们一定能救你!”
虽然两人已经和解,但是父亲这两字还是子善头一回听南宫非喊,目光一亮,嘴角更是大大地裂开,可是想要说句话宽慰宽慰他,却吐不出半个字来,只得使出所有力气握住他的肩头。
“退!”礼楚大喝一声,往南宫非的方向赶过去,迎上南宫非沉痛带有一丝责怪的眼睛,心中也是如刀搅一般痛苦。
“二叔!”礼楚轻唤了他一声,子善抬眸看向礼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只是一个劲地对礼楚伸手。
礼楚不明所以地伸出手,只见子善抓过他的手牢牢按在南宫非的肩膀上,这个动作的意义十分显然。
南宫非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肩膀上的手忽然一轻,紧接着整个人都倒在了自己背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大喊道:“父亲!!!”
“快走,我们先出去再说。”礼楚将南宫非陷入沉痛无法自拔,忙拉着他往外走。
南宫非却一把挥开礼楚的手,语气沉痛道:“现在走还有什么意思?我要回去,我要把所有人都杀死!”
“小飞!”礼楚见南宫非去而复返,不由得着急,这一着急把透支的体力显示了出来,“咳咳咳……”
刘温陆正带着一部分士兵往礼楚的方向撤来,见到眼前这一幕忙拖着南宫非往回走,压低声音道:“你父亲的尸体还躺在地上,你就这样弃他不顾了,任人践踏吗?”
“我父亲没有死,你才死了!”南宫非话虽说着,却到底是忍不住回去了,背起身体恨恨地看了一眼礼楚往人群外冲去。
“我们也快走吧。”刘温陆拍了拍礼楚的肩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