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丝笼精致小巧,一只画眉饮完水,稚嫩的喙部啄食着金黄的小米粒,然后矜持地梳了梳油亮的羽毛。它展起翅膀,啁啁啾啾着正要开嗓,然而这一方狭小里的晨间清歌注定要被打断——一只手啪的盖上咬鹃绿色的鸟笼罩子。
屋内,层叠厚重的丝绒窗帘像一张巨网,吞没了耀眼的太阳。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薄被滑落,露出一抹雪白的背,肩颈全是红红紫紫的一大片吻痕。
“飞羽,该起来上学了。”何凡骞穿好衣服,见情人还赖着不动,含着笑意舔上他柔嫩的的耳垂,嘴唇一路向下吮吻着,覆盖昨夜激烈的爱痕。
起初姚飞羽只觉得耳边有只苍蝇嗡嗡地扰他清梦,他挥手驱赶又被抓住,紧接着舌尖舐上皮肤的感觉像一条蛇冰冷游过,他一下就醒了过来。
“你昨天没回你老婆那?”
“回他那干嘛。”何凡骞被勾起了欲火,奈何已经穿戴整齐,只能愤愤地啃上怀里人红肿的唇。
“唔唔……”姚飞羽挣扎起来:“……我还没刷牙!”粗糙的舌苔席卷他的口腔,连牙龈都不放过。被掠夺着呼吸,直到他快憋晕过去,身上的男人才放过他。
姚飞羽大口大口喘着气,边擦嘴边骂他:“你是公狗吗,随时随地发情。”
何凡骞调笑道:“昨天是哪条小母狗死死缠着我,又会吸又会夹的,求我不要上我老婆的床?”
见情人两眼水汪汪地瞪他,怕真把人惹火了不好哄,他朝后退了一小步,催道:“快起来,我送你去画室。”
“呵,”掀开被子,姚飞羽挑衅似的抬起下颌,他不笑时极冷,笑起来眉眼有如刀剑出鞘。圆润的脚趾沿男人的裤脚蜻蜓点水似的一溜向上轻点,接着在裆部带了点力道,狎昵地踩了踩那一团:“上什么学,不是有你养我吗?”
察觉脚底的火热迅速膨胀起来,姚飞羽飞快地蹦下床,腰一酸,他迅速穿衣服,然而裤子才提上一半,耳边响起搭扣解开的脆响,背后气流接踵而来——男人动作矫健,像只猎豹骤然扑倒他,接着一把扯下内裤,露出青年白花花的屁股来。
何凡骞伸手抠挖一番,见情人红艳艳的后穴里还滑腻腻的,就着昨夜还残余的液体,提枪便捅。
本就凌乱的床单又折了几叠,姚飞羽咬紧嘴唇,皱着眉,指尖攥到发白,承受身后男人狂暴地肏弄。
被使用过度的菊穴又涨又疼,然而深处的软肉几经碾压,身下也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再加上床单的摩擦,形状精致的性器汩汩吐出腺液,在黑色布料上蹭过又湿又亮的水痕。
他心里直后悔一大早把人撩过火,唇缝却在刺啦带电般的又痛又爽的快感下逸出甜美诱人的呻吟来。
男人扭着结实的腰腹抽插着,手掌来回用力抚弄姚飞羽腰线的弧度,一边掏出情人的手机,在通讯录翻了个号码,直到对面人接通,才递到姚飞羽耳边。
听筒里传来教授和蔼的声音:“小姚?”
与此同时,何凡骞俯下身,囊袋啪啪撞击着臀肉,带出一阵雪浪,摸着他腰的手移到胸前,咬住他另一侧耳朵:“说你今天不舒服,不去画室了。”
“嗯……冯老师,”姚飞羽双眸带水,满脸春情,翘着屁股迎合身后的男人的抽送,嘴上却不服气:“我……我马上就到……啊!”男人的手重重掐住他的乳头,威胁似的向外牵拉乳肉,揪出一个红顶的小雪丘来。
耳边是不绝于缕的水渍抽插声和啪啪声,被快要溺死人的快感炸得头顶发麻,姚飞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胡乱挂断了通话。
然而他这边刚结束,正要全情投入放声浪叫,何凡骞那边又来了电话。
何凡骞本想挂断,一看是柏松鹤,只能一脸不耐烦地接通:“喂,什么事?”他一手夹住身下人的舌头,粗大的手指不停在舌面摸来摸去。指腹下舌肉柔软湿润,却因失去水分逐渐变得干燥僵硬,他顿觉无趣,转而进攻两侧腮肉。身下的顶弄也没停,每一下都又重又稳地碾压同一个位置。
早些年何家靠拆迁款攒下第一桶金,到何凡骞这辈,又赶上了互联网高速发展的好时机,即使是金融风暴也无法削减其蒸蒸日上的势头。
何凡骞的妻子姓魏。与何家这种暴发户不同,魏家做的是珠宝生意,这个老牌上流家族拥有着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和文化底蕴,本市最大的园林魏园就是魏家的私产。而何凡骞和他妻子的婚姻,就源于两年前对魏家来说意味着倾巢之灾下的一场利益交媾。
——以上,都是柏松鹤通过自己的人脉打听到的消息。
[code][/code]
对于何凡骞的委托,起初柏松鹤也没太放在心上:暴发户的结发妻子,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难缠的对象。哪怕他外表清丽,说不定内在也像何凡骞一样俗不可耐,毕竟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哪怕性格再怎么迥异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也会有某一部分同质化。
现在是早晨七点,外面传来各种喧嚣声,这座巨大的城市机器已经彻底苏醒
', ' ')('了过来。口红、香水、咖啡……轻奢小资依靠营销,成功令普通人为自己的那份优越感买单,经济也因此如幻梦一般蒸蒸日上,然而顶尖的财富却始终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你……”柏松鹤耳聪目明,一听到那头极力压抑的喘叫和肉体啪啪撞击声,立马明白了过来,合着自己听到现场版活春宫了。他嘲讽道:“何先生好腰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怎么应付过来的。”
“别提他。”见柏松鹤一听就懂,何凡骞抽出手指,炫耀似的一巴掌扇在情人的屁股上,雪白的臀肉上顿时出现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姚飞羽哀哀地叫了一声,调里的骚劲儿快能掐出汁儿来,勾得那头说自己从来没跟同性睡过的男人也下腹一紧。
“啪嗒”一声,一滴热汗砸进身下人深凹的脊柱沟里,何凡骞安抚似的搓了搓情人肉乎乎的臀瓣:“老子晕逼,”指腹下,这块雪地很快便染上了一片绯红:“很久没碰过他了。”
吞吐阴茎的甬道骤然绞紧,何凡骞差点被夹射,他不满地掐了掐情人通红的柱头:“骚货,松点。”
柏松鹤差点一口喷出嘴里的茶,他擦了擦嘴:“何先生,您可真下流。”
“不比您斯文败类,”何凡骞讥讽道:“有话快说。”
“您上周在我这边定了一幅画,是不是该来取回去了?”
听出来他话语里的暗示,何凡骞逐渐放缓了身下抽送的速度:“我最近没空,明天下午三点,我老婆去拿。”不待电话那端的人回应,何凡骞就掐断了通话。
一个姿势干久了,何凡骞也有点累。射了一发后,不待喘口气,他正面掰开情人修长的双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与他的交合之处。肉棒紫黑粗硬,在撑得透出暗红血管的肉圈里进进出出,搅和着丰沛的汁水,有细碎的泡沫飞溅出来。
耳边水声滋滋,这淫靡的一幕使他更加血脉贲张。他不由得意起来:“再过一阵子,老子就解放了。”
情人正软声呻吟着,听到他的话,回了一嘴:“怎么,终于受够家里黄脸婆了?”
“还不都是为了你,”何凡骞邪邪一笑,连带了疤的断眉都透着桀骜不驯的意味。
“我哪有这本事。”姚飞羽嘴上不屑,双腿却顺势向男人的腰上攀去。
“我看你挺有本事,”何凡骞一手捉住他正要捣乱的脚:“昨天哭着求我别上我老婆的床的是哪个贱人?”
“对,我是贱人,”一双含情媚眼亮得惊人,姚飞羽的眼尾勾起一抹妖娆的红:“那你就是渣滓。”
话毕,二人都不再对话,卧室里回荡着浪叫粗喘以及床铺嘎吱嘎吱地摇晃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