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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把西索的电话拉进了通讯录黑名单,希望能借此与西索永远断开联系。
相信以西索拥有的资源和他本身的条件,肯定不缺少各种意义上的玩伴,社畜不是其中最特别的,更不是最不可缺少的那一个。
即使站在普通人里,社畜也不起眼,存在感薄得就像一张纸。
以前周围都是和社畜差不多的普通人,平凡没什么不好。如今社畜看到了太多认知之外的东西,天才,怪物,杀人不眨眼的变态,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一年一度的猎人考试在每年年底截止报名,第二年1月开始考试。由于是面向全世界的考试,报名方式为网上报名。据说每年有几百万人报考,层层筛选后,往往只有数人能通过猎人考试,甚至是一人。由于极低的通过率,被称为全世界最难的考试。
社畜鼓起勇气参加了这场全世界最难的考试——猎人考试,第288期。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hua6
考试第一关是凭借已知的提示寻找考试会场地点,路途中有各种引路人设置的陷阱和考题,全部通过才能到达考试会场。
千辛万苦找到考试会场,人满为患的场景令社畜傻眼,她领到的考生号码牌已经排到了1234号。
社畜偷听其他考生们聊天,发现很多考生都不是首次参加猎人考试,和网上说的差不多。
考官说今年到场的考生数有1490人,下一场测试的考官希望能把人数降到300人左右。为了节省时间,考官给出最简单粗暴的题目,“两小时内,每个人打倒5个人并夺取号码牌再来找我。”
千人混战,在考官关门后正式开启。
社畜没看到1489人里有念能力者,人太多了,无法全部调查。就算其中有一些念能力者,每人抢5个号码牌,剩下的也足够留给社畜捡漏吧?
“你居然还活着啊。不过我赶时间,再见!”莫名有些熟悉的声音掠过社畜耳边。
然后,社畜失去了意识。
社畜捂着隐隐作痛的脖子,不久后从云谷那里得知第288期猎人考试只有一人通过,并且是在第一场测试就淘汰了其他所有考生,让猎人考试两小时内结束。那个在两小时内击晕1489名考生的超级怪物就是——奇犽。
有没有搞错?!!!!
奇犽大人居然真的是绝世天才,天下无敌口牙!
“碰上奇犽就没办法了,他是百万分之一的天赋。我见识过他的才能究竟有多可怕。”云谷安慰道,“没关系,可以明年再考,不用着急。”
在天空竞技场的官方网站,社畜把西索设置为特别关注的选手,如果有西索的比赛,她可以收到比赛预约购票提醒消息——这是社畜身为天空竞技场会员的福利。
200层以上的选手,每90天必须至少报名一场比赛,层主则不受这条规则约束。西索去年8月成为层主后,比赛记录至今仍是空白,层主房间也一直空着。
看来他已经在天空竞技场玩腻了,暂时不会回来。
痛定思痛的社畜又来到了天空竞技场,硬着头皮在100层以下打比赛。这次她没有把“念”用于攻击,只用于防御,这样就基本不会受伤,被打也不怎么疼了。
天空竞技场,说得好听是“格斗迷的天堂”,说得难听点就是“充满暴力血腥的地方”。这里的选手和观众都以男性为主,女性选手更是少得可怜,其中的社畜看起来最可怜。
……因为社畜根本不会打架。
招架不住对手攻势的结果就是挨打,用“念”进行防御的社畜不会被普通选手打倒,她的对手都只能靠累计获得10分以tko胜出。
云谷终于看不下去社畜每天灰头土脸的样子,主动找上门,表达想给予指导的意愿。
念能力世界大善人还得是你啊,云谷先生!
天空竞技场的女选手比较少,再加上智喜一直在200层以下打比赛,云谷想不注意到社畜都难!不枉社畜每天故意把自己整得如此狼狈!
云谷不是西索那种冷酷无情的人渣,即便云谷心里清楚社畜的真正意图,仍然会出手相助,毕竟他已经教过社畜不少念能力知识,最坚固的壁垒早就打破了。而且社畜之前努力和智喜打好了关系,智喜是个善良热心的小孩,他肯定帮忙说了不少好话。
作为老师的云谷有耐心又乐善好施(?),社畜也丝毫不介意跟着小孩子学基础,所以和智喜一起上课的体验非常好。课后两人还可以互相交流经验,特别是被怪物般的天才(指小杰和奇犽)碾压的经验。
智喜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才能掌握的技术,小杰和奇犽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领悟,一点就通,这恐怖的差距让智喜郁闷不已,又碍于自尊心,不能跟云谷倾诉。现在有了一个和他程度相差不大的社畜作伴,终于能放下心理负担,与社畜分享自己的烦恼。
两个被同一批天才碾压过的普通人(?)因为同病相怜,友谊更上一层楼。
不过,社畜的学习目标和智
', ' ')('喜不一样,智喜要稳扎稳打成为200层以上的选手,社畜只想考到猎人执照和获得足够保命的实力。
幸运的是,社畜的念系为放出系,适合中远距离的战斗,正好避开社畜在近战方面的短板。零战斗基础且无战斗天赋的社畜,如果想将近战实力提升至拿得出手的程度,一年两年是远远不够的,需要漫长艰苦的努力。
“那也不是你的本意吧?”云谷说,“我建议你主要学习防御和闪避的技巧,以免被卷入近战无法脱身。至于攻击的部分,用‘念’补足。遇上普通的念能力者,应该能够自保。”
“只是普通的念能力者吗?”社畜有点失望。
“如果……”云谷知道社畜具体在担心什么,“遇见西索那种程度的念能力者,能跑就跑,跑得越远越好。”
“那和我之前有什么区别?”
“逃跑的成功率高一些。”
“好吧。”
云谷又叮嘱她,考虑念能力的时候不要只想着逃跑,一味的逃避会浪费来之不易的才能。念能力的世界十分广阔,要好好地观察过,探索自己的内心,重新认识自己,才能发掘最适合自己的能力——人生是一场修行。
简而言之,不要急躁。
把“气”聚集到拳头增强力量的技术是“凝”,调整聚集的“气”的量,合理分配不同部位的“气”,这个技术被称为“流”。换句话说,社畜要学会控制力量,就不会一击把对手打成重伤,也能避免“气”的浪费,对人对己都是好事。
西索曾说过社畜控制“气”的速度太慢,这确实是区分念能力者水平的关键技术。若不能熟练掌握,攻击和防御将很难奏效。社畜就是在蓄力期间被西索打断了,没能踹开车门逃跑。
做了半年的基础训练,社畜才重新站上天空竞技场的比赛场。
之前在天空竞技场100层以下折腾了一段时间,为她留下了“很耐打的可爱小姐”称号。
可爱?其实社畜的外表和这个词不怎么沾边,不过是在一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中间,被衬托得像一只小小的鹌鹑罢了。另一个意思也可能是指,她的实力差劲到毫无威胁而显得可爱。
总之,在格斗场,“可爱”是个贬义词。
从观众席传出的喝倒彩和垃圾话,社畜充耳不闻,云谷和智喜倒是皱起了眉头。当初,云谷不仅看到社畜被打得灰头土脸,还看到社畜被对手和观众进行言语侮辱,才最终下定决心。
天空竞技场是用暴力讲话的地方,那时的社畜就像一只柔弱无力的兔子闯入狮群,又一直被动挨打,理所当然被人看轻。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太过分了!”智喜转过身,想要与那些人理论。
“智喜。”云谷按住智喜,“她会用实力证明一切。相信她。”
对,社畜已经改头换面了!她学会了防御和闪避!不再是只会挨打的可爱沙包!
战胜对手不是最终目的,她要在比赛里适应各种对手的攻击方式,熟悉,分析,从而防御,闪避,甚至作出一定程度的预测。
每位选手一天只能参加一场比赛,如果是低楼层的比赛且选手没有受伤,才会多安排一场比赛,一天打两场是上限。既然比赛次数有限,为了充分榨干对手的价值,社畜把对手溜了半个多小时,让对手黔驴技穷,观众都看累了,才抓住对手的空隙,一记上勾拳击中对手的下巴。
不能过度依赖“念”的加成,这个上勾拳是社畜历经半年基础训练的普通攻击。
社畜的体能和力量已有大幅提升,用普通攻击打倒普通人没有太大问题。
裁判倒数十秒完毕,社畜的对手仍然没能站起来,裁判便宣布了社畜的胜利。
智喜站起来为她欢呼,云谷微笑着为她鼓掌,社畜半年来的努力,他们是最清楚的。这场比赛意味着社畜终于摸到战斗的门槛,接下来,在天空竞技场的赛场继续增加实践经验就可以了。
和智喜的同窗生活在此截止,但这不影响社畜继续带着智喜去吃烤串——以朋友的身份。
云谷不收学费,也总是婉拒社畜请他吃饭,社畜就把学费砸智喜身上。
“反正,我对你好,一样能让你师傅开心。”社畜说。
挑明这是感谢的方式,智喜就不好拒绝了,而且,云谷对此表示了默许。
“姐姐,你喜欢我师傅吗?”智喜有一天突然问社畜。
“……?”社畜咬着鱿鱼,脸上犹豫,实在想不明白智喜为什么要问这个。
“那你喜欢西索吗?”智喜又问。
“不。”社畜立刻否认,“我每天都祈祷他死于非命。”
智喜低下头,双拳紧握,似是做了极大的决定。
“我想过师傅一直不肯收你为徒的原因。”智喜认真又紧张地小声说,“是不是因为师傅不可以和徒弟谈恋爱?”
“?!”社畜很震惊小孩子居然懂这个。
不对,小朋友你的思考角
', ' ')('度很刁钻啊!
“我觉得你师傅只是不会轻易收徒,毕竟我学得晚,也没有太高的天赋。”社畜把果汁推到智喜跟前,“而且,恋爱关系才是最不可靠的呀。”
智喜似懂非懂地喝着果汁,社畜则是回想起上个月,她难得和云谷单独吃了一顿饭。
那天,云谷是参加完葬礼回来的。去世的是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在处理名为“奇美拉蚁”的外来生物时战死,他同时是心源流的创立者,也就是云谷和智喜的祖师。
那么厉害的人,居然也会死于非命。社畜不由得在内心感慨。
“生死无常。”云谷喝了些酒,第一次在讲课以外说了许多话,“不过,在那之前,会长可是最长寿的人,活了一百多岁呢。”
“呃……”社畜憋出一句,“确实,我大概率活不了那么久。”
似乎是醉意涌了上来,云谷摘下眼镜放到一边,头枕着胳膊,脸朝下,趴在桌面休息。
“云谷先生。”社畜小心地挪过去一点,“你说我遇见厉害的念能力者,应该能跑就跑,跑得越远越好……之后……我可以找你帮忙吗?”
“……”
云谷睡着了?
从社畜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
要联系智喜,一起把他带回去吗?
不是社畜没力气把云谷带回去。社畜察觉得到,云谷是个注意避嫌的人,一直把距离保持的很好。她得到云谷那么多帮助,不能太没眼色,也要尽力配合对方才行。
电话接通,社畜刚刚“喂”了一声,在听到智喜的声音前,她先听到了云谷的声音。
云谷的声音很含糊,好在他回答的内容很简单,社畜听得懂他说的什么。
“……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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