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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梦如跗骨之蛆,隔三差五就来找她。小时候她没少被这梦惊吓,她爸因为她这梦,楞是从好好的一个无神沦者,沦成了全家最迷信的那个。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留一线生机,想不到,你竟在大劫下,侥幸抓住了这一线生机,罢了,既是如此,那我等便助你一臂
来了,来了,又来了,同一句话重复了十五年,一个字都没变过。
吐槽间,三道若隐若现的影子,仿佛没长脚般,从浓雾中慢吞吞飘了过来。
看着近身的影子,玉苏心忖:说完了吧,说完了赶紧把我撞回去,我戏还没看完呢!
难逢难遇才看场戏,她不想错过。
飘来的三个影子,仿佛听到了玉苏心底想法般,说完这句话,白袖一扫,一股轻柔力道就撞上了玉苏的腰。
玉苏没有一丝彷徨,以她以往做梦经验,这一撞,她就能清醒了
然而,玉苏这次却失望了
她没等来清醒。
眼前走马观花,时间仿佛倒退,再停下时,她已置身在一座云雾缥缈的仙宫之前。
五彩琉璃的宫殿内,一雍容华贵的女子高坐殿堂之上,殿中央,三女子恭敬地跪在下方,专心聆听殿上女子说话。
玉苏听不见女子在说什么,只见她说了几句,殿下三女就喜上眉梢,高兴地退出了仙殿。
待三女身影彻底消失仙殿,玉苏视线一转,来到了喧闹的大街上,那里,先前跪在仙殿中的其中一女,正诡异地盯着面前摆摊算命的老道士。
这一次,玉苏终于看清了女子面容,在看到女子容貌刹那,玉苏惊住了。
因为,此女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就在玉苏诧异当下,惊变徒升。
不知女子对老道说了什么,先前还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眼神一凛,一把扣住女子的命脉,一团火焰凭空炸开,朝女子直扑过去。
站在旁边观看的玉苏,在火焰刚起刹那,身体倏然失重,竟莫名与女子合二为一。
火焰刹时袭身,玉苏疼得浑得打颤,她痛呼呐喊,可却像失了声般,怎么都喊不出去。
时间慢慢流失,到最后,玉苏看见自己竟被道人的火,烧成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玉琵琶。
玉苏震惊,再抬眼时,她又回到了居委会的戏台下。
熟悉戏腔传进耳里,玉苏激醒,赶紧抬眼扫了扫四周。待确定自己还在居会委门前,她这才缓缓吐了口气。
刚才的梦太清晰,如身临其境,哪怕清醒过来,玉苏依然能感到梦中烈火焚身的炽痛。
玉苏心有余悸,今儿的梦,怎么和以前不同玉琵琶,被火烧,她又不是琵琶精。
戏台上,《三霄大摆黄河阵》已经落幕,正敲锣打鼓地上演着一出《武松打虎》。
玉苏揉了几下太阳穴,没了看戏心思,她站起来,把折叠凳还给陈老爷子,准备回家。
戏还没完呢,不看了吗?陈大爷见玉苏起身,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不看了,我得回家做作业。玉苏勉强扯了个笑容,回道。
陈大爷点点头:快要中考了,作业重要,去吧。等考完了,我带你去市里的大戏堂看戏。
那我提前谢谢您了。和陈大爷说了一声,玉苏僵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家里走去。
玉苏家在镇街尾,离居委会只有一条街,今儿不是赶集日,街上人烟寥寥,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街道上闲逛。
玉家是开理发店的,玉苏爸玉良平初中毕业后,就跟着镇上的老师傅学剪头发,时代变化太快,老式剪发已经跟不上大众审美,就又花钱去城里进修了三年洗剪吹。
学艺途中,玉良平遇上了在理发店打工的周元英,两人就这么走到了一起,等玉良平手艺学精,就带着周元英一起回中山镇老家,开了家夫妻理发店。
玉苏揣着心事,刚走到店门口,就听到她妈周元英尖锐的咆哮声。
看戏,这都要中考了,你还让她去看戏。
看场戏怎么了,没听说过劳逸结合吗。玉良平没好气地瞥了眼妻子,学业这么重,还不能让她稍微放松一下啊。
周元英瞪了眼丈夫:要放松,在家里看电视不行吗,去去去,赶紧去把她找回来,好好的闺女,喜欢什么不好,喜欢看戏,她要敢学她你小妹,我打断她的腿。
周元英似想到什么,瘪瘪嘴,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
玉良平鼓着眼睛,见妻子话转了个弯,才道:少拿那没出息的东西和玉苏比。
玉苏懂事,你不让她学,她没吵没闹就真不学。不过就是看看戏,这爱好没毛病,总比玉朋天天抱着手机,谁都不搭理的强。
对闺女的爱好,玉良平很支持,早些年他还问过她想不想去学戏,要是她想,他就是砸锅卖铁都送她去学,但耐何闺女太懂事,一见她妈反对,便懂事得放弃了学戏这一行。
因为这事,向来怕媳妇的他,还和媳妇大闹了几天。
我懒得和你说,哼,马上要中考了还不收心,我告诉你,她中考要考砸了,别指望我花钱送她进高中,考不上市里前三的高中,那就和她大哥一起去江省打工。</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