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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怪怪的!
管刑巅默然,不吱声了!
他眼帘轻垂,视线落到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上,脸上划过坚定。
必须跟着她,要不然
玉苏抬头看了看天色,瞳底闪过丝丝急切,天要黑了,今天白天孙洁说随便埋了孙浩,也不知他会气成什么样,万一
玉苏收拢视线,瞧了眼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管刑巅,跺了跺脚,气呼呼道:要跟那就跟着吧,不过,晚上看到什么都不许问,也不许吱声。
管刑巅黑眸微亮,郑重点头。
只要让他跟,他绝对不拖她后腿。
玉苏撇撇嘴,拔腿就往孙家所在的乡下马路跑了去。
管刑巅长腿一迈,紧紧跟了上去。
孙家离中山镇有十多公里,骑车都得骑二十来分钟,玉苏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晨跑,跑了两个月,身体已得到足够的开发,十多公里的路,对现在的她来说,已完全不成问题。
倒是管刑巅有些让玉苏刮目相看,吊着胳膊,居然还能完全不落下。
玉苏歪头看着与她并肩而跑的管刑巅,眉头微挑,调侃道:巅子,你要不要考虑去参加下马拉松比赛,就你这样,保准拿第一。
没兴趣。管刑巅也放慢了脚步。
玉苏:据说马拉松的奖金不错,拿到冠军,差不多就够付一个首付的钱了。
管刑巅:你想参加?
玉苏点头:有点心动。
长松市的马拉松比赛,奖金有四万多美金,别说,她还真的很眼馋这奖金。
她家经济不大好,爸妈省吃减用,想添件衣服都舍不得。她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后,倒是想过要挣钱,可问题是她才十五岁,上辈子的东西,打打杀杀还行,挣钱从来没学过,这辈子她又一直生活在偏远的中山镇,想挣钱也找不到挣钱的门路。
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长松市每年举办的马拉松能捞到笔钱了。
不过这事不急,马拉松比赛是在冬季,到时候她去问问主办方,看看十五岁能不能参加比赛。
管刑巅目视前方:那我陪你去。
玉苏:
小伙伴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了,怎么她做什么他都想跟着。
太不正常了!
玉苏抬头,奇怪地眯了两眼管刑巅。
天已暗下,嫩黄月牙已悄悄挂上树梢,跑了四十多分钟,两人已逐渐接近大宝村。
夜黑魁魁,群山仿佛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张牙舞爪,十分狰狞。
快接近目的地,玉苏毅然停下脚步,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不放。
管刑巅看了一下附近环境,待看到山坳处某户亮着灯的人家,剑眉下意识皱了皱。
他侧头,默不作声看了眼玉苏,眼里闪过沉思。
看来自己猜测没错,她
玉苏在田间马路上伫立了一会儿,侧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她没打算带上管刑巅,等会要干的事,有点颠覆人的三观。
管刑巅倒霉归倒霉,但她仔细观察过,他的确是正常人,她虽有些猜测,但在猜测没被证实之前,有些事,她不想让他接触。
今晚要不是他执意跟着她,让她甩不掉,她也不愿带上他一起来。
管刑巅:我和你一起。
玉苏拒绝:不行。
孙浩的确在孙家,看样子怨气还很重,整个孙家,都被他的怨气弄他乌烟瘴气。
这次无论管刑巅说什么,玉苏都不愿再带他去,玉苏轻刮了他一眼,制止他跟随的动作,扭身就往孙家跑了去。
管刑巅看着跑远的身影,黑眸微暗,转身去了山坳旁的山坡上。
站在孙家院子外,玉苏眉头微皱。
来是来了,可她该怎么把孙浩引出来啊?
她总不可能这么大咧咧的跑去给玉香姑说,他儿子后死后冤魂不散,一直在纠缠她吧。
玉苏为难了。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后方山坡上,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突兀升腾而起。
那杀气仿佛化做了实质,惊得夜间虫鸣都失了声。
静,静得诡异。
玉苏心下大惊,愕然抬头往山坡那边看去。
艹,什么玩意,杀气竟这么重?
这,这,这比她做妖精时,见过的身经百战的将军杀气还重。
玉苏惊愕,抬步想去过去瞧个究竟。刚踏出一步,孙家院子中,一股冷风骤然吹出,紧接着,一个透明影子瑟瑟抖抖的从院子里面飘了出来。
玉苏到这影子,脚步一顿,顾不上山坡上的异动,拔腿便往鬼影追了去。
呦呵,还自己跑出来。
既然自己跑出来了,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哼,活着的时候不当个人,死了还要掀风作浪,这么惹人厌,那就彻底消失吧。
第十一章
冷月高悬,河道旁柳枝摇曳。
孙家奔出的影子,仓皇逃窜,朝流河笔直而去。
玉苏紧追其后,星辰般的眸子,紧紧凝视着他,奔跑的速度比起她晨跑时,不知快了多少倍。
朦胧月光下,只隐隐抓捕到她掠过的残影。</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