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修拉着文熙直接推门进了冯都的办公室,正在看股市摸鱼的冯都一瞬间最小化窗口,抬头微笑。
发现是皮修之后立刻原形毕露,把窗口打开瞥了他一眼懒懒问:“我寻思您老刚结婚来干嘛啊?身上a货仿的挺好的,链接分享我一下呗。”
皮修黑了脸先澄清:“是爷买的正品,不是a货,还有,我是来借谛听的。”
冯都一愣:“啊?你愿意花钱买正品?”
“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借谛听吗?”皮修冷声问。
冯都一摆手:“这哪里有你买奢侈品正品重要,而且西王母早就跟我打招呼了,说你要来借谛听。”
他起身拿了串钥匙往外走:“走吧,正好它睡了四五天了,我得叫他起来吃饭。”
谛听传言能以耳听万物之声,听人心之声,辨善恶是非,可以听到过去却不能听未来。
但虽然谛听能听,但不代表他爱听。
冯都打开静音室门的时候谛听已经醒了,趴在床上一脸社恐问:“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又是什么家庭撕逼大戏让我听?”
冯都:“别夸张了就三个人。”
“三个人也很多了。”谛听叹了口气,发现是皮修之后稍稍放松:“西王母真就把我当个工具人。”
冯都:“严谨点,是工具兽。”
皮修挑眉:“不是有麻烦我不会来找你。”
“没事。”谛听挥了挥前爪:“就当我提前给七月半鬼节热身了,到时候还要听一群鬼哭狼嚎,我得先准备一下。”
它跳下床走到皮修身边问:“是跟你回家听,还是在这里就听?”
谛听蹲在地上尾巴圈着自己的前爪一笑:“天上天下,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听到。”
第82章
是在这里听还是回家听?
皮修想了想说:“就在这里吧,不过待会我带你回我家,请你吃饭。”
谛听眼睛一亮,摇了摇尾巴:“那我可以点菜吗?”
“可以,只要你想吃的东西不是太过分都可以。”皮修突然一顿,问:“你喜欢扑鸟吗?我店里有一只灌灌,你可以扑着它玩。”
谛听笑了:“灌灌也有,那真是太好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灌灌了,不过得把它的嘴巴绑上,不然吵得我头疼。”
冯都看了看时间:“回我办公室吧,在这里谛听是听不到声音的。”
谛听抓着一边的耳罩戴在自己的耳朵上,跟着冯都回到了办公室。他跳上沙发用后爪挠了挠自己的脖子,等冯都关上门才开口问皮修:“想好你要问什么了吗?”
皮修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坐在一边的文熙:“想好了吗?”
文熙一愣,有些紧张地抓住皮修的手说:“我……我不知道应当问些什么才好。”
他什么都想问,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知道一切的承受力,脑中一团乱麻,看着歪头看他的谛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皮修拍了拍他的背:“那就我来吧。”
百因必有果,睚眦针对文家一定有理由,皮修得弄清楚这个理由,才好决定怎么对付睚眦,更何况他得有证据证明的确是睚眦害了文家。
要不然师出无名,天道不会容忍他对同样是异兽的睚眦贸然出手。
谛听听了他的问题,甩了甩尾巴看着文熙问:“他是文家的人?”
文熙点头。
谛听:“那给我一滴他的血吧,历史上的文家太多了,用他的血作引才能更快找到。”
皮修眉头一皱:“我为他塑肉身的时候里面加了一点我自己的血,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不过你加自己的血干什么?”谛听一脸疑惑:“想让他对你更依赖一点吗?”
冯都适时咳嗽一声:“行了,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文熙戳破手指将一滴血抹在了谛听的耳朵上,它抖了抖耳朵:“好了,你等一下。”
谛听将头上的耳罩拿下来,又让冯都把他耳朵里面的耳塞也取出,顿时眉头一皱,抱怨了一句:“好吵。”
它闭着眼睛喃喃说:“你们等一下,让我快进找一下。”
皮修应了一声,文熙有些紧张地看着谛听,就见它的眉头越皱越紧,原本可爱的毛脸也变得扭曲。
骤然,谛听睁开眼睛用前爪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一下趴在了地上。
“怎么了?”文熙急切问。
谛听抓着一边的耳罩戴在头上,缓了一阵才说:“太刺耳了,都是惨叫声还有哭声。”
文熙面色一白立刻握紧了皮修的手,颤声问:“我家从前被判了满门抄斩,你听到的应当是行刑时候的声音。”
“砍头不过一刀的事情,哪里会叫这么久。”谛听说着又摘下耳朵上的罩子喃喃道:“你让我再听听。”
冯都见文熙嘴唇惨白,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但热水还没喝到嘴边,谛听便又戴上了耳罩说:“虽然是判了满门抄斩,你们主家一脉男子凌迟女子腰斩,难怪叫得如此惨痛。”
文熙手一软,皮修眼疾手快将那杯热水接住放到桌上。
“那……那……”文熙说不出一个字来,整个人脑子一阵一阵的炸响,过了许久才颤声问:“那……你可曾听到一个叫作文茜的女子的声音,可否能告诉我她是如何死的?”
“是女子吗?”谛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