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文熙一下转头看它:“招财是不是受伤了?”
朱雀蹦蹦跳跳飞在空中扑棱了两下翅膀,朝着一个方向嘎嘎叫了两声:“你自己看吧。”
文熙转头一看,就看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喵嗷喵嗷叫着扑进了自己怀里,他连忙伸手摸了摸招财的后背,道歉说:“招财对不起,一下忘记你了,是爸爸错了,你别生气。”
大猫脸在文熙肚子上蹭个不停,喵喵喵的声音委屈又难过,任凭文熙怎么哄它也不肯抬头让人看一眼。
皮修在旁边坐了一会忍不住了,伸手抓着招财的后颈提了起来,当那张大猫脸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气氛凝固了两秒钟。
皮修想笑,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是一个好父亲,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嘲笑一个心灵脆弱的小猫咪,就算他儿子两百斤!就算他儿子的脸肿像被马桶塞吸过也不可以!
猴二伸头仔细端详皮招财那肿得跟猪八戒一样的性感双唇,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问:“弟,你这是和蜂子吻别在无人的街了吗?”
还是那种用蜂刺狂甩嘴唇的法式热吻,光看招财的嘴就知道是情到深处,难舍难分。
皮招财十分委屈,用被蛰肿睁不开的眼睛看着他爹微微弱弱喵了一声,却看见姓皮的老东西扭开了脸。
皮修:“……对不起儿子,真的好丑。”
朱雀无情嘲笑,上窜下跳恨不得拿喇叭叫白虎的脸被蛰肿了。
皮招财一口气咽不下嗷叫一声,直接跳起把空中的朱雀拍在地上,正准备咬的时候被文熙抓住后颈拖走涂药。
晚上睡觉的时候,皮修躺在文熙身边吸了吸鼻子,闻着这充斥着整个帐篷的风油精气息,真心说:“宝贝,他是妖怪,被蜇了就算不擦药也没事的。”
文熙闭着眼睛:“我知道,涂个药求个心安。”
皮修一噎:“但涂风油精也没用啊,那治蚊虫叮咬又不是蜜蜂叮咬。”
帐篷中安静了许久,皮修试探着叫了一声:“宝贝?”
“别吵,我睡着了。”文熙拉高被子遮住自己尴尬的脸,翻了个身背对他:“正好让它不被蚊子咬。”
皮修笑了一声,闭上眼往旁边伸手把文熙抱进怀里,手十分自觉撩开睡衣精准摸住。
文熙一僵压低了声音问:“你干什么呢?”
皮修:“你不是睡着了吗?睡着的人还会说话?”
文熙哭笑不得正准备拉开他的手,突然看见外面有什么光亮了一下,他顿时警醒坐了起来问:“当家的,外面有什么东西?”
皮修顿了一会叹了口气,收回自己的手也坐了起来叹气:“还能有什么,肯定是睚眦派来的臭弟弟,这种葫芦娃救爷爷的行为也就他们能干了。”
来一堆没一堆,来一窝卖一窝,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各退一步,装作无视发生,你好我也好呢?
文熙一下紧张起来,下意识握住了皮修的手:“下午的蜜蜂就够吓人了,现在又要来什么?”
皮修眼睛一眨化作兽瞳,黄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明亮,他撩开帐篷看了看外面,又放下手转头亲了文熙一口:“没事,几只小狗而已,你待在这里,害怕就抱着招财。”
文熙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出去。”
“不用,等回去了我教你法术,以后你再陪我一起。”皮修亲亲他的嘴角,起身离开了帐篷。
睡得打呼噜的猴哥们被叫醒,皮修借了猴大的烧火棍,在衣服擦了擦,沿着文熙的帐篷画了个圈。
猴二揉着眼睛问:“皮哥,你这干啥啊?画蟑螂圈呢?”
“画个屁,别睡了,来活了。”皮修把烧火棍扔给他:“招子放亮点,这次来的不是善茬了。”
哪吒困得不行,全靠自己的火尖枪支撑着身体,他打了个哈欠说:“我真的累了,大晚上求你们别整活了。”
陶题穿着我爱茜娘的t恤伸了个懒腰:“离睚眦越近,出来捣蛋的小调皮越厉害,看上去他是真的急了。”
“我闻到了讨厌的味道。”哮天犬靠着杨戬吸了吸鼻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声长啸,绿色的亮光从树林的阴影中显现。
猴二愣愣问:“这啥,萤火虫?”
“你们家萤火虫学狼叫?”猴大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烧火棍舞得虎虎生风:“等回去了我一定要给你挂个号,看看你智商究竟多少。”
狼群从黑暗中渐渐走出,将他们包围,任骄拍了拍仇伏发抖的后背:“你要是害怕就躲车上去。”
“怕倒是不怕,这个发抖是天生的,没问题。”仇伏狐狸尾巴毛都炸了起来,抖抖索索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符咒握在手里,颤声问:“你说,要、要是我把皮子炸出洞了,还能卖个好价钱吗?”
任骄:……
任骄:“你先自求多福吧。”
不周山的黑夜里,ix版本的真?野狼disco悄悄上演,头狼仰头望月长啸一声,迈开爪子扑了过来,杨戬三眼一开持着三尖刀迎了上去。
秉着出战先对骂的原则,哮天犬也化作原形仰头长叫一声,目露凶光也跟在二郎真君后面扑入狼群。
犬科生物之间的battle现在开始,是狗还是狼,都不如胜者为王。
猴二啧啧两声,抬起一脚踢开扑上来的狼,舞动着手里的双节棍,忍不住冲着猴三一伸手,真情呼唤:“弟弟!”
猴三也伸手:“啊哈!”
猴二:“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
背后的仇伏一把符咒洒下,噼里啪啦炸响中顿时打上花火,猴二没想到这么应景,立刻手舞足蹈又抽开一条狼,同弟弟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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