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小,以杨逐的耳力却也是听见了,心里不禁又对这小姑娘多了一份好感。
单纯、可爱、直爽,这是杨逐在心里给她贴上的标签。
……
一路无话。
东哥别墅。
陆莹把杨逐易容成的老者带至东哥卧房。
陆东看着一身奇装怪服的陆莹,皱着眉道:“莹莹,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人又是谁?”
“爸,我接你电话的时候正在参加舞会,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这人是我找来的医生,听说医术十分了得。”陆莹解释道。
陆东听闻是医者,上下打量着杨逐。
杨逐头望着天花板,一副高人模样。
陆东起身道:“敢问先生大名。”
“鄙人姓伊,单名一个逐字。”
“伊逐先生果真能救治得了我儿?”陆东一时关切,倒没听出他这名字有什么玄机。
“这得让我先看看病人情况,方能确定,不过我医过的猪,不是,是医过的人没有一亿,也有八千万,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杨逐吹牛都不打草稿的道。
陆东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此时也是病急乱投医,引着杨逐往里间卧室,恭敬的态度道:“先生里面请!”
陆东急呀,以他对儿子陆晓东的了解,以他那好色如命的个性,若是醒来后知道自己再不能做男人,肯定是要寻死觅活,或者心智失常。
杨逐来到东哥床边,看了一眼他的面色,查了下他的脉搏,明知故问的问道:“令郎伤在何处?”
陆东看了下旁边的女儿,道:“莹莹,你先去换身衣服,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等陆莹怏怏出了房间,陆东才道:“伤在下身。”
杨逐揭开东哥身上的被单,只见他此时下面什么也没穿,肿得像红薯,心有余悸想道:刘蓓这也是够狠的,那么尖的高跟鞋,恐怕就算金钟罩、铁布衫也怕是难以挡住!
杨逐盖上被单,略作思考后,对陆东道:“看样子受伤有七八个小时了吧?”
“先生神技,受伤到现在,已有七个小时!”陆东有些兴奋道。
“时间不长,倒是能救!”
“那请先生赶快救救我儿!”陆东听闻有救,急上前一步抓住杨逐的手,生怕他就此跑了似的。
杨逐将手抽开,走到沙发边坐下,慢悠悠的道:“不过……”
陆东一直跟着他的步伐,也不就坐,站在杨逐身边,就像在别人家里求别人办事的模样,急道:“先生请开价,只要能治好我儿,任何代价我都愿意出。”
杨逐拿出烟,叼在嘴上,陆东赶紧为其点上。
他吐出一口烟圈,这才道:“我不要钱。”
陆东心里咯噔一下,这世界上只要要钱的都好对付,就怕不要钱的人!
“那先生的意思是?”
“我今天到此是因为我徒弟相求,这才来的。”杨逐道。
“令高徒与我儿是至交好友?”陆东不明白东子何时交了如此有本事的朋友。
“非也,我那徒弟与令郎不但不是好友,反而有仇,这伤也正是他们几人所为。”杨逐直接挑明道。
“什么?”陆东连续退了三步才止住。若非眼前这人说能治好东子,绝对要把他踢成一个德行,然后沉到海里去喂鱼。
“陆爷不用如此惊讶,年轻人嘛,心浮气躁,惹事生非,到最后还是要咱们这老一辈出来檫屁股,解决麻烦。我相信陆爷以前也经历过这种事,只是当时情势异位罢了!”
陆东心道:何止经历过,那简直不要太多!在东兴帮还未成为崖州最大的帮会前,自己也不知摆了多少次赔罪酒!
如今报不报仇,出不出气都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救回东子!
于是道:“那行,只要先生能治好我儿,以前的账咱们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