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洲这次沉默了很久,放在轮椅上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两下,他轻轻盘弄手腕上的佛珠子,像是想咳嗽,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
褚明洲看卫可颂的眼神透着一种被极力压抑的掠夺,像是想要攥住卫可颂把他一同困在轮椅上,但细细看去又是一片被掩盖住的云淡风平。
褚明洲道:“你就这么喜欢他?就这么想去看他的比赛,我的劝你也不听了?”
卫可颂垂着头,双拳攥紧垂落在身侧,瓮声道:“是,您布置的东西我都做完了,您不能扣住我。”
褚明洲坐在轮椅上,他静了许久,又道:“你当初对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决心。”
卫可颂犟道:“那就是小时候犯浑,那种冒犯了您的事情,还请褚先生您早早给忘了,请您别在提了。”
他一顿又闷声道:“我也不想再听了。”
褚明洲轻声重复:“.…..就是犯浑,早早给忘了……”他说到一半低着头呛咳起来。
褚明洲咳得冷白的侧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
管家吓得立马来给他拍背:“先生!!不要太动气啊!!!保重身体!!”
褚明洲半闭着眼睛仿佛在回忆什么,嘴唇苍白,显出一种心力交瘁的疲惫感。
褚明洲因为刚刚卫可颂说的话,他在断断几分钟内,脸上迅速浮出几分不留于人世的死气。
他的声音有些掩饰不住的疲倦,又挥了挥手道:“……叫司机送他下山吧。”
褚明洲说完推着轮椅转身离去了。
这个一向淡然寡欲的人离去的背影里少见地透出了几分沉寂和落寞,他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背青筋轻轻抽搐。
褚明洲的病情绪起伏不能太强烈,每次动激烈的感情就会吃很大苦头,所以一直带着佛珠让自己修身养性戒骄戒躁。
卫可颂很少看到褚明洲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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