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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通奸
章安娘知道自己死定了。
她和自己贴身的丫鬟春梅被府中婆子当破布一样拉扯着,平日里待她还算亲善的婆母王氏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高高在上坐在那儿睇视着她,冷声道:淫妇,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如今大郎去世不过半载,你便做出这样辱门败户的事,我如何还能饶你?
老夫人,我家夫人是冤枉的!
春梅替她开口喊冤,却让屋里的婆子直接上前踹了一脚,这脚直踢心口,将春梅踹得昏死过去。
章安娘担忧春梅,跪在地上扑上前,试探过鼻息后才略松了口气。她接连给王氏磕了几个头,痛哭流涕道:儿媳冤枉!自夫君去后,我几乎房门不出,日日吃斋念佛,春梅可以替我作证,何况院子每日又有婆子守着,如何能与贼人私通您若不信,可让人来验
王氏完全不听她辩解,不等她说完便骂道:还在浑说,你院子里的婆子都已招供,就是你身边这丫鬟挑唆的你,我如今便是要了你的命也是应当。
章安娘闻言一怔,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王氏,忽然顿时就明白了其中关窍。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本就不多,表面除了王氏都不能越过她去,若此事没有王氏掺和,哪个敢这样糟践她。
章安娘不再哭泣,她径自从地上爬起来,寻了个椅子坐下。王氏见她这般无礼的举动也不动怒,只道:你惑乱我国公府门楣理应乱棍打死,如今不过休书一封,明日便叫你兄嫂来接了你走,也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章安娘忽地大笑起来,凄厉的笑声刺耳而骇人。妇人披头散发,衣裳不整地站在那儿,脸上的神情,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鬼,她狠狠盯着王氏讥讽道:我清白与否,您最清楚不过。今日我便是做了鬼,黄泉路上定然会等着你。
还不把这疯妇和丫鬟给我拖走。王氏吓了一跳,心虚地拿起帕子捂嘴,扭头嘱咐身边的婆子。
章安娘和春梅被送到府中一处荒凉的院子,这里传说闹鬼,平日里连丫鬟们也不敢接近。现在只两个婆子守在院外,不肯让她们出去,连盏灯都不愿给她们。
两个婆子见惯来端庄素净的夫人如疯癫了一般,不免有些于心不忍,可谁让她命不好。
如今已入了十月,天越发冷起来。章安娘身上衣服单薄,这屋子里常年无人居住,年久失修,连窗棂都是破旧的。她蜷缩在脏兮兮的榻上,冻得嘴唇发紫直哆嗦。春梅此时已经醒了,抱着她低声啜泣,道:夫人,如今该如何是好?老夫人也不知听信哪里的谗言,竟这样误会您。是不是初姐儿,她向来与您不和,还是
章安娘却摇摇头:你莫猜了,好在你卖身契我早已撕掉,明日你趁乱逃出府,离开京城自谋生路去。
春梅不懂,她问章安娘:您怎说这样的话,再说国公爷生前并未与您同房,明日求了老夫人请人一验就知。
然而对章安娘来说,此时已经是她往后人生中最好的境地,哪还有什么明日。
若是害我的人便是她呢?章安娘说道。
她心中比谁都清楚王氏为何要害她,还不是为了前几日进府的那个和尚。
那和尚是府上的二老爷,王氏的亲生儿子,十年前便在玉阁山上剃度出家当了和尚。如今成国公爵位无人可继,依着规矩当由她从族内过继嗣子养在膝下,可是王氏却另有打算。
若是她死了,这爵位由王氏上表朝廷,自然是那和尚来承袭。
章安娘父母早逝,府里兄嫂做主,当初便是兄长还对她有半点兄妹之情,也不会将她送到成国公府当个冲喜的填房。等到明日,不用王氏多说什么,兄长怕就会亲自了结她。
章安娘想哭,却再哭不出来,泪已哭尽,她如今竟只剩了一条路可走。然而她不甘心,她平生从未害过人,尚在闺中时与兄嫂和睦,嫁人后悉心侍奉夫君和婆母,不曾苛责下人,如今却落得这么个下场,身边只剩下春梅。
春梅看主子心如死灰的模样总算反应过来,她脸色惨白抱章住安娘:您莫怕,我与您自小一起长大,就算死,我也跟着去伺候您。何况就算从府里逃出去,这世上哪里又有我的活路。
是啊,哪里还有活路。章安娘瘫软在一旁喃喃自语道,可是春梅,我不甘心,如何我们的命便如草芥,他们想杀便杀。
章安娘忽地捏紧春梅的手,在她耳边低声嘱咐了两句。
院外两个婆子裹得严严实实坐在院外打瞌睡,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自院里跑了出去。
章安娘前两日曾听人说那和尚喜静,又不肯让人伺候,如今就单独住在府邸西北角的竹苑,她一路摸至院子,院子很小,只一处还亮着灯光。
她不知道和尚睡了没,站在原地半天,见东方已隐隐泛红,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只得蹑手蹑脚走过去。
章安娘将头贴在窗棂上偷偷往屋内瞧去,只见一僧人侧身躺在榻上,身上穿着身黑色直裰,只在腰间虚虚搭着锦被。他容貌看着俊美,许是常年在山中修行的缘故,肤色却比寻常的男子更深些。
', ' ')('章安娘无心管他,她又抬头看了眼外面,估算着时间,索性心一横,在外头就将自己全身衣物尽脱光了。
月色倾落洒在她身上,映着雪白的身子,妇人浑身无一物,胸前娇嫩的双乳,腿间苞肉就这样大剌剌露了出来。她这般放浪行径,即便之前清白,当下也足以拉着去沉塘。
她却似什么都不在意,直到远处隐约听得喧闹声传来,她这才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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