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
想到这里,祁婠伊的心情稍稍好上一些,也顺口答应了,只当是为父皇抄经积福业了。
这厢答应过后,梵珈才开始捧起经书讲解,从佛在摩竭提国阿兰若法菩提场讲起,祁婠伊几度两眼鳏鳏,只欲昏昏睡去。
每每这个时候,梵珈也不叫她,只用那双清冷眼眸看她一眼,祁婠伊便立即清醒了。
她突然觉得,梵珈这目光有提神醒脑之功效,只可惜这个想法她只敢在心中想想,不敢直接说出来。
原先在洗心亭听经的时候,她还可以出神睡觉浑水摸鱼,可到了了无殿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莫说是睡觉,只要稍稍没有认真听,梵珈便能察觉到。
她好容易熬过这两个时辰,才听到梵珈道:“用过早饭,到这里来禅坐。”
祁婠伊对禅坐的厌恶程度比听经文还要深,不,比听梵珈讲经的厌恶程度还要深,她原本便不是个能定下来的性子,禅坐这种静坐两个时辰什么事情都不做的修行不适合她。
更何况她昨日禅坐一个多时辰,现在腰腿胳膊还在酸痛,实在是不好受。
所以听到这话之后,祁婠伊立即便抗议道:“昨日只有下午才禅坐,为何今日一大早便要禅坐,我不去!”
“公主现如今跟着贫僧学习佛法,每日什么时候要做什么自然是由贫僧来定的。”梵珈声音冷淡道,这番好似得意自在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变得那般平淡无味。
“本宫不坐,你要禅坐你自己去,那两个时辰对本宫便是浪费时间。大不了闹到方丈那里,今日便是国师站在这里跟本宫说,本宫仍是不做。”祁婠伊直接便站起来道,话中全是对坐禅的厌恶。
她来这里之后除过生气的时候,还没有拿过公主的威风,现在这样不悦,显然是对坐禅恨得牙痒痒。
可她这通拿架子的话说出来,梵珈连多余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目光平淡地落在自己手中的经书上。
祁婠伊突然记起来,佛子的地位特殊,她根本拿捏不了他,即便是叫了方丈过来。
所以他现在才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祁婠伊气恼,直接便甩袖离开了。
她回去的时候因为生气走得急,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个臭和尚!”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叫高僧无事臭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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