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只是脸红,就连他额上的那颗朱砂痣好似都鲜红了不少,刺入人眼帘。
祁婠伊这一番胡闹的后果就是多抄了两遍《心经》,她觉得梵珈还是有些太善良了,罚抄经还抄最短的。
重新回房间抄经的时候,桌上那本正反面都没有名字的书已经不见了。
祁婠伊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搓了搓自己的手掌,有些发红,她颇为认真地笑着感叹道:“原来要这么冷,才能冻得手这么凉啊。”
气得梵珈差点又将她往外赶,最后目光触及那已经冻得通红的纤纤细手又将话全咽下去了。
她却不知死活地继续认真发问:“高僧,那话本子好看吗?我带来之后还没有看过,你就这么把它扔了?你扔哪儿了?”
梵珈抬眼看她,话从牙缝里头蹦出来:“烧了。”耳根子红得都能滴血。
祁婠伊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
她撑着脑袋看了一会儿佛经之后又问:“高僧你是几岁进的寒叶寺,是打小便在这儿长大的吗?你从来都没有吃过酒肉?”她又自我回答,“如果你真的打小在这儿长大,那恐怕是见也没见过了。”
祁婠伊的这些问话梵珈都是一概不答,不过祁婠伊也没有指望着他回答自己的话,只自顾自说着。
梵珈其实也并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好像想不起来,他隐约觉得自己不是自小就生在寺院中的,他好像还见过山下的世界,又好像是在梦中见过,他记不清了。
他只对山上这些生活有着准确的记忆,旁的若有好奇便问方丈,方丈是他过去全部记忆的来源。
“山下还有很多漂亮的姑娘,高僧你若是先想要还俗了,我便去给你寻一个最好看的。”祁婠伊半玩笑道。
她这话一说出来,成功收获了梵珈的一记冷眼。
然后彻底安静了。
☆、浮屠
鸢尾发现公主养好伤回来不一样了,没有了从前那份动不动就生气的娇气,虽然还是娇气。
她好像将所有的脾气都转化到了另一个地方——
逗禅师。
不过禅师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一如既往地给公主讲经,与公主问问题的时候还认真地回答,仿佛已经忘了那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