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样,前面的黑色僧袍和尚也不信,这寺中能下山的也就他们讲宗的人和砧基道人,不过砧基道人那个抠门儿的,他不信他会把钱花在这个上面。
这样想着,黑色僧袍和尚问道:“入了寺门的,早都将俗名忘却了,姑娘既说不出那人法名,小僧也没有办法。”
“叫那人出来,我自然认得那人。”海棠慢悠悠道,她声音有些甜腻,似是习惯说话了拖调子,尾音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媚。
祁婠伊感慨到底是折花楼出来的人,单单这说话便不知有多少男子把持不住了。
然而那黑僧衣和尚却不是,他因为这一句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果然,寒叶寺的和尚都没有人性。
黑色僧袍和尚对身后的小和尚说了句什么,那小和尚便往里面去了,海棠见状挑了挑眉毛,斜倚在了门边上等着。
祁婠伊小声问梵珈:“这是叫谁去了?”
梵珈看得懂黑色僧袍和尚的意思,跟她解释道:“那位前辈是讲宗的长老空远法师,平日里能下山的就只有砧基道人和讲宗的和尚,如果不是砧基道人,那就得在讲宗和尚中找了。”
到底是自己带的人,黑色僧袍和尚私心里自然不愿意相信是自己带的人出了问题,所以先叫了砧基道人来。
果然,不过一会儿,祁婠伊上次见过的砧基道人便出现了,他远远看了海棠一眼,便又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是他吗?”空远法师问道。
海棠颇有兴趣地将砧基道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衣裳是这身衣裳,人却不是。”砧基道人今日穿着青色僧袍。
砧基道人不说话,也不知道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还是别的,竟一直也没有看海棠,倒是海棠,目光一直在砧基道人身上。
海棠的话让空远法师惊到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憋了一股气,竟不是法宗的,是教宗的和尚。
这事儿他一人做不得主了,不过有梵珈在这儿,也是可以的。
空远法师朝梵珈那边看了一眼,梵珈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海棠这会儿却不愿再立在门口了,她从斜倚着的门框上直起身来,还顺手整了整理自己的衣裳,红色的飘带很多,外面又刮着风,所以她这样立着,衣摆便又被吹得朝前了。
“我可以进去了么?”海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