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了笑道:“高僧早已斩断前尘,如今记不起来倒也算是好事。”
梵珈额上的朱砂痣又恢复了寻常样子,可方才看到诡异的祁婠伊现在已经不觉得那只是个简单的痣了。
祁婠伊怀着复杂的心思低头抄写佛经,现在她已经能够熟悉地抄录佛经了,《华严经》已然抄了二十卷完,习惯了这种生活,她便不觉得这样痛苦。
次日离了浮屠塔,祁婠伊便直接去了方丈院,寒叶寺的方丈祁婠伊只在刚来的时候见过一面,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
而此次过来,她为的也不是自己的事情。
祁婠伊被带进了方丈院理由,这里不大,祁婠伊也没有进里屋,就在院外候着。
等了一会儿,方丈从里屋出来了,身上还穿着和头一次见面相像的红色袈裟,祁婠伊一见这个颜色便想起了梵珈,方丈问道:“公主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祁婠伊抬眼看方丈,这个深受父皇尊敬的国师看起来无比睿智,又好似藏着深沉的心思,祁婠伊直接开口道:“我觉得梵珈高僧额上的朱砂痣有些奇怪,所以想来问一问方丈。”
方丈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似乎对她不了解这件事情觉得奇怪,又好像了然她不懂得其中意思,良久,方丈才道:“梵珈是佛子,他额上的朱砂痣乃是佛印,自然不同。”
“可是我觉得……”祁婠伊咽了一口口水顿了顿道,“那佛印会发光。”
方丈笑了笑:“当年释迦佛自落地便周身明亮,那佛印是他留下的一滴血,自然也可以发光。”
祁婠伊觉得方丈这个说法有些扯,可想到今日所见又觉得大概是真的,她姑且将这个问题略过:“那梵珈他父亲也是佛子吗?”
祁婠伊没有想到,自己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方丈的表情更加奇怪了,他似有些不愿言说的原由,祁婠伊见状正要摆手说自己不问了,可由按捺不下自己的好奇心,在这犹豫之间,方丈已经开口了:“是。”
祁婠伊很快便发现了矛盾,她皱眉道:“可是出家之人不是有戒律吗?难不成这佛子还有例外?”祁婠伊从前不好听民间传言,若是听了一定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实在是荒唐至极。
只见方丈苦笑了一声:“出家之人是有戒律,佛子也确实有例外,不过不是可以成亲,而是……”
方丈的话还没有说完,方丈院中便进来了一个小沙弥打断了他的话:“方丈,皇宫中来人了。”
小沙弥似乎是才看到祁婠伊也在这儿,朝她那边看了一眼道:“正好公主也在这儿,小僧已经找了人去院里找公主了,皇宫中来人看望公主了。”
祁婠伊闻言面上一喜:“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