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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跪着请来的。”方丈无奈道,“从前便提过,老衲并未同意,这次不能知道怎么了,又想了起来,硬生生跪了好几个时辰,他就是觉得老衲心软。”
想起之前梵珈走路微跛的腿,她明白了,原来那日便来方丈这里求过这件事情了。
“方丈就是心软。”祁婠伊笑着道,望着远处已经看不见了的身影,“而且这又如何是苦修行?高僧这是善摄众生,齐成佛道,应是上上善事。”
方丈看了祁婠伊一眼,没有继续同她争论,若有所思地看着祁婠伊问道:“公主还有别的话要说吧?”
☆、思念
听方丈出口问了,祁婠伊也不遮掩,直接道:“上次同方丈说到关于佛子的事情,还未说完。”
方丈闻言露出略微疑惑的表情,那日见祁婠伊来问他关于佛子的事情已经够让他惊讶的了,却不想,今日祁婠伊又来问。
方丈皱起了眉头。
“方丈可是有什么难说之处?”祁婠伊见他面露犹疑,出声问道。
祁婠伊自小在宫中长大,原应是见惯了尔虞我诈的,可她一双眼瞳却格外清澈明亮,此时这样直直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便让人觉得她定然是心无旁骛的。
方丈将心中那一点点残念摒除,才道:“佛子并非可以娶妻,而是佛门戒律于佛子更加严苛,而历任佛子也都对自身要求严格,铭记着佛子身负的使命,从来不会逾越半步。”
“那若是犯了错该如何?”祁婠伊眉毛一挑道,“既然有梵珈存在,那么他父亲当年已经做破了佛门这森严的戒律,那他又如何?”
这些佛门之中的事情,方丈没有跟祁婠伊详尽说明的打算,只道:“寻常僧人犯戒,轻则棍罚,重则棍罚加赶出佛门。而佛子不同,佛子非但如此,还要剥除佛子身份。”
方丈神情凛然,祁婠伊见他严肃表情也不敢轻视,却在不免在心中犯嘀咕,若那人已然贪恋红尘,破了清规戒律,连继续修行都不再在意,又怎会在意一个佛子身份。
这等想法祁婠伊只敢在心中想一想,并不敢直接说出来。
祁婠伊不设防的时候,基本上是心中想着什么,那双眼睛中便能看到什么,所以方丈只看她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笑意中颇有几分祁婠伊看不懂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