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去寻的他们,现在出事了却又换了一套嘴脸说法,实在是过分。”
见有人向着大师说话,站在旁边听着的儿媳忍不住了:“你既然是医者,那就得要将人治好,你有什么目的我们怎么知道?但我阿公昨日是喝了照着你开的药方子抓的药材没有了性命的,就这一点,你这个庸医就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把人医死了算怎么回事?必须得给一个说法出来!”
这话听着也没有错,于是又有人附和开来。
祁婠伊盯着这些人的眼睛能冒出火来,果然,那日这些人冷眼旁观的时候,她就该知道,这些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只想着自己。
这么想着,她又为梵珈不平。
这就是他费心费力想要渡的世人。
愚昧,自私,恶毒。
她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希望梵珈做那个高坐于寺院佛前的高僧,不问凡事,只做他的佛子。
他其实本来也不必这样。
方丈说这是苦修行。
祁婠伊手按在一旁的桌上,按得生紧,似乎这样就能按住她此刻愤怒的心。
“这便是贫僧的第二个问题了,昨日诊脉的时候,贫僧说过什么想必施主心中清楚。病患昨日便已经是不治之身了,贫僧开了药方,却并未保证一定会痊愈。”梵珈目光冷淡道,“在这里,贫僧有两问,一是施主可带着银子去请其他大夫了;二是施主可有按着药方抓药。”
“病人虽然是不治之身,却不至于活不过今日。”梵珈盯着男子的眼睛道,因为他的目光太过锋利,男子还闪躲了几次。
昨日求人的时候,梵珈虽然看他们了,却并未对视。
这大师瞧着跟不接地气儿的仙人一般,他不大敢对视。
现在他用这样锋利冰冷的目光瞧着自己的时候,他便更不敢了。
男子眼神有一瞬间的疑惑,他否认道:“昨日我听了你的话,没有去请大夫,药材是按照你给的方子抓的,才用药过后没几个时辰便去了,你敢说这与你无关?”男子咬着牙。
梵珈目光坦荡:“施主敢言,并非是你们给病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男子有一瞬间的沉默。
祁婠伊在一旁只差拍手称快了,两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看出了来闹事的人的语塞,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