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故作大方道。
“原来高僧没有因为方才在殿内提到薛离哥哥生气啊?”祁婠伊故作不知道,分明眼里还带着笑意,可表情怎么看怎么无辜,“我还想着,若是高僧生气了,那我便避避闲,不去见他了。既然高僧没有生气,那我一会儿便去将军府看看他,听说薛离哥哥前不久打仗受了伤,现在还没好利索呢。”说着还作势要离开。
梵珈被她这话气笑了,分明知道了她是在调侃自己,分明知道她没有那份心思,可他还是忍不住。
他很快伸手拦住她,正好攥住了她放在覆在自己手上的那一只手。
她的手又细又软,还小得他一只手便能握在手心中。
“没生气。”
祁婠伊感受着他手上微凉的温度,勾了勾唇道:“是,高僧没有生气,高僧不过是醋了。”
梵珈眉毛皱了皱,这次却没有反驳。
其实不止是那个皇后很看好的薛离,还有辛苏安,他眼中有着对祁婠伊熊熊燃烧的爱意,虽然他伪装得极好,可梵珈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她太耀眼了,她是最耀眼的最高傲的一朵花,周边也围绕着太多的人,随便一个,都够他醋上很久。
这么想着,他的手便紧了紧。
梵珈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或许是有些背离佛道了,想法也变得恶劣了起来。他想要将她带到一个旁人都看不见的地方,藏起来,阳光倾洒,她只盛开给他一个人看。
祁婠伊感受到他手掌的力量,用细嫩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笑着道:“高僧怎么这样?我还没有生气呢,你却先醋了?”
梵珈不解她话中意思。
祁婠伊见他迷茫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帮他回忆道:“沈家三小姐为高僧相思成疾,方才还特地寻了高僧说了许多话,高僧怎么连人家人也不记得呢?”
梵珈看着祁婠伊那故作生气,嘴角却又忍不住上扬的样子,便想要伸手捏一捏她的脸,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认真地回忆了一番方才在朝晖殿内的人。
“贫僧不认识她。”梵珈认真回答道,每一个来请教佛法的人都是施主,在他眼中,别无区别,所以自然不会留下什么印象。
他的话说完,又觉得这一句话实在没有什么分量,好像也不够解释方才的事情一般,有低声补充道:“贫僧只瞧得见公主。”哪里是只能瞧见,远远的嗅到她身上的芳香便认出了。
祁婠伊听见他这句突然冒出来的情话,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从来内敛易羞的高僧突然说出来一句话竟然让她有些招架不住,直到余光瞥见梵珈泛红的耳朵,祁婠伊这才轻笑出声。
还以为高僧终于大胆了一次,却不想竟自己先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