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又重新睁开,往寺内走去,却不想,一进门,便看到方丈在门口立着。
方丈看到他手中紧攥着的那个糖人,目光沉了沉,连原本要劝说的话也忘却了,只哑着声音问道:“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梵珈点头。
方丈朝外头看了一眼,知道祁婠伊已经离开了,又问道:“与殿下说过了?”
“尚未。”
方丈缓慢点头,眼中满是不赞成,想要再劝说两句,对上梵珈的坚定的目光,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最终叹了一口气,问道:“什么时候去?”
“过了下个月吧。”梵珈眼中呈现出少有的温情。
方丈这一段时间,劝也劝了,吓也吓了,怎么说也动摇不了梵珈的决心,只能无奈地叹息了。
大齐佛子极少出,这几百年来就一个算是半个大齐人的梵珈,还是他当年千说万说才得来的,可现在也无能为力了。
而且相比较也大齐的佛法传扬,方丈在意的,还有这个自己一直当做徒弟对待自小带到大的孩子。若他是普通僧人也便罢了,可偏偏身为佛子,看上的人还是公主。
若同他两心相悦的人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梵珈不过自己受些苦楚,熬过来也便是了。可偏偏这人是公主,还是皇上最为偏宠的长公主殿下。倘若此事叫皇上知道了,他的命还能不能保住便难说了。
方丈细细一想,下个月,正巧是长公主殿下的十七岁的生辰,难怪梵珈说要等到下月之后,方丈更加惆怅了。
祁婠伊今日回宫算是早的,在她之后,过了不久,回来的便是宣城公主了。
祁嫣容就知道,跟着沈清见那个冷血无情的人一路出去会被闷死,关键她还不敢出言反对,只要对上那一双冷淡的双眼,她便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千万次。
余安城死神一般的官,名不虚传。
好在后来辛家二公子叫走了沈清见,她以为自己这样自己就能安安心心地逛灯会了,谁知道那沈清见竟然先将她送回了宫中。
祁嫣容气恼,却只能在沈清见转身的时候瞪一瞪他。
她回到宫中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问底下的人,祁婠伊可曾回宫了。
底下人知道她想来盯长公主殿下盯得紧,小声回道:“在殿下之前回来的,没有早多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