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全然没有失了往日的自由。
两人在房中坐了一会儿,海棠又回来了,她进来的时候先笑了一声道:“孩子实在是麻烦,一会儿便要寻人,离了一会儿都不行。”
“现在小时还好说,等大了只怕不好留吧。”祁婠伊不清楚折花楼中的情况,只觉得无论是男孩女孩,留在折花楼中养大总归是不好的。
海棠闻言也沉默了片刻。
胭脂闻言随意笑了一声,并不当做一回事:“海棠你担心什么?花妈妈又不会赶你,男孩大了留不住,可前头不是有个束如菡在呢,你自留他在这儿便是了,若是不愿,到时候送去外头,咱们也能帮衬着你些。”
海棠闻言放心不少。
祁婠伊看着此时面容憔悴的她,便会不自觉记起那日在寒叶寺中落魄孤独的她,虽然落魄,却胜在孤傲,如今那些气质,竟都渐渐转柔和了。
或许是生了孩子之后便成了如此,祁婠伊见一旁嫁了人的胭脂便看不出这等气质。
“殿下见了我这事儿的原委,今后便莫要像我这样。”海棠看着祁婠伊苦笑了一声,也在意自己曾经在祁婠伊面前撒过的谎。
男人都是无情的,尤其是那出家之人,更是没有心的。
若在从前,祁婠伊还可以否认,可那两次之后,祁婠伊便不知道要如何为他辩解了。
海棠说着,注意到了祁婠伊手上的抱着的木盒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这件事情。
那日的最后果然如胭脂所言,城中的北漠士兵车队,薛离带领着赤焰军浑身是血地回归,是罪臣亦是功臣。
大齐从朝堂到军营重新整顿一番,皇上彻底病重,朝中之事暂由太子代为处理。
传闻那一向与驸马不和的长公主殿下,亲自带着人将驸马安葬,安葬那日在驸马坟前从早上呆到下午,哭了整整一日。
又有传闻,那嚣张跋扈的长公主扇了右相夫人一巴掌,张狂得不像话。有人说长公主殿下是为了给驸马出气,毕竟那右相夫人身为辛二公子的嫡母,从前没有少轻贱辛二公子。
可让众人不解的是,在驸马死后,长公主这才愿意让之前驸马找的大夫前来医治自己的脸。辛府辛二公子的书桌之上,堆着一沓一沓的医书,桌上散乱着的是数不清的药方。
驸马深情如斯,长公主府上却招了不少面首,个个形容俊美。长公主整日纵酒听曲儿招面首,竟是逍遥自在得快活。
城中一度有传言说,倘若哪家子弟求官无路,大可以到长公主府上一试,不成便罢,若是成了,长公主自会举荐提拔,飞黄腾达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