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筋脉是怎么断的?你这些年委不委屈?梅姨~是怎么死的?你就甘心这么渡余生了?”玄冲这话说的很慢,慢到每一句话出口,那小子就会浑身一哆嗦。
“你~你是谁?”数这话的时候,玄杰依旧背对这三人,只不过这话说的很是低沉,这已经不是那个把自己当狗当狗屎的人了,这小子在浑身都在哆嗦,不是冻的,是气急攻心了,他缓缓的转身,面目狰狞,可是转到一半,他又停下了,脸上的愤怒随之不见,依旧是那副看的开的表情,“你是玄冲~呵呵~你是玄洪的人吧?这么多年我都做了狗了,你都不放过我?我真的对你没威胁了,一个废人,一个废物,你就这么小心眼?”说的都是无奈,没啥的不甘心,不是不想,是不敢。
“玄杰,我走的那年你十一岁,已经开始修炼了吧!梅姨心不大,可好歹是个侍妾,你比我地位高啊!你为何不去苍渎海找我,难道你还惦记这玄武族子弟的身份?小弟啊!哥不再是玄武族子弟,可是哥还记得你这个弟弟!今日来找你没别的事儿,就是看看,你娘善良,与我母子有恩,她不在了,你还在,什么时候想换个活法,就去苍渎海,我给你个比这活的痛快的前程!”玄冲在桌上扔下一块蓝色令牌吗,转身准备离去。
“大哥!你真的是大哥?”三人刚转身,背后传来玄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年他真的十一岁,整个北极宫都看不起的那对母子也就是他们娘俩这边有点善意,可是那对母子命不好,当然了,一开始他觉得那对母子命不好,可是到了后来才知道,自己母子命更糟!自己刚刚露出修炼上的天赋,就被那对母子疯狂的迫害,善意的接近就是那恶毒的妇人露出獠牙的时候,母亲被诬陷不忠,钉死在玄甲门上,自己更是被废去了修为成了个命比草芥都不如的庶民。悲惨的一生才只是个开始,以后自己在揽雀阁被汝恒养着,成了取悦贵族供人羞辱的一个小丑!这些年玄杰想通了很多也忘记了很多,可这一夜,他好像吧所有想忘却的事儿都记了起来,不想被记起,却偏偏挥之不去。
玄冲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这位叫玄杰的弟弟,那人却又把身子转了过去,好像他后悔了,随即收回了敢刚才那句话,不敢再去直视玄冲三人,“我不再是那个玄杰了,大哥,感谢你还记得我这个弟弟,不送!”那人说完直接回到了里屋,没再露出半点动静。
“你想通了去苍渎海找我,找不到我找就九叔也行,三天后我去北极宫了解恩怨,把你那份一起算上吧!我要不死你再想投靠我的事儿,我若死了,就先去下边儿等你,顺便我会跟梅姨说一声,你活的还成,用不了多久就能来团聚喽!走了小弟,活着吧!”说罢玄冲推门而出,宋东乙和瑶玲紧跟着也出了门。
临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寒风灌进屋里,屋子里的蜡烛就这么灭了,过了片刻,里间屋里传来呜呜的低声哭泣,外间屋桌子上那块蓝色的苍渎海北神军令牌泛起幽幽蓝光。风雪亦如那年自己爬出北极宫时一样,北风暴雪不及人心冷,极北之地的北极宫,千万年不死的老王八,自己怎么生在了这样一个家里?不对!哪里不是家,哪里是一座冰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