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的出生证明要在一个月后才上,她宁可让人知道这是她的婚外子,也不可能把孩子给一个品行卑劣的父亲。
从轲回到欧洲时,看见她和一个白嫩嫩的团子正并排躺在庭院里晒太阳,这幅画面好像已经在他心里预演过无数次。
他几乎是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吵醒她们。
他近距离看着这个孩子,她的肌肤像庭思一样洁白无瑕,肉嘟嘟的脸颊和手臂让人看了就想亲一下,再捏一下。
如果这是他的孩子……
以后可以是他的孩子。
从轲在一边守着两人,直到庭思悠悠转醒。
他说:“思思,我们结婚吧。”
庭思以为是她那个光怪陆离的梦还没做完,一个好字含了半天吐不出来,好一会清醒了,眼神也变得清冷。
“从轲。”她叫他的名字。
“如果你愿意呆在这里,你就呆在这里,如果不愿意,你可以选择离开。”她连看他都没有,自顾自整理孩子的衣服。
“但是,”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从轲知道她很认真:“我和你永远不可能缔结任何关于生活的契约。”
对于抚养权,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偏向有经济能力照顾孩子的母亲,她即使不自己管理公司,仍然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他已经伤害过她一次,她绝不会愚蠢到再给他一次机会。
从轲眼神暗沉沉的,没有深情或者思索的碎光,整个人好像沉进了湖里。
他无法呼吸,薄唇紧闭,他拼命抑制住自己,怕发出一点哭声。
但脸色仍然发白,显而易见。
庭思看着这个骄傲的男人在她面前丢盔弃甲,现在已经没有了报复的兴奋感,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按了铃,让保姆推宝贝进去。
她也在后面慢慢踱步,跟了上去。
今天的太阳很好,风也不大,微风徐徐,理论上应该十分适合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