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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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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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常被paphgonia人使用的词,实际意义早已失传。依据博学的dobellygak博士的解释,此字包含满足的意思,用来形容精神的高度满足。不过,groke教授则认为这个字代表不满,毕竟该字时常与god一同出现,后者则含有欢乐之意。为避免与上述两位权威学者意见相左,本人暂不提供个人想法。

prapai是一位地区青年企业家。这在alpha里仿佛实在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名头,毕竟他既不是王室中人,也不是什么黑帮头目,但这并不代表他看起来就当真那样平平无奇。每天早上,他会一边享用佣人准备好的早餐一边听当天的新闻广播,为即将开展的海湾能源开发工程寻找新的商机。用完早餐后,司机会开一辆黑色保时捷载他去公司上班——这并不是他最钟爱的车,但他不可能骑一辆vagta重型机车去公司上班。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这些年来的泰国并不是很和平。至少prapai在上班的路上,偶尔会遇见正在执行公务四处巡逻的军队或警察,那些人受命于军方或政府,是为了搜寻暴民——最近衍生出的一小部分反社会群体,这些人四处煽动对立仇恨,认为现有的以性别为分架构的社会阶层是一种不平等的存在,为了宣扬他们所谓的平等主义,甚至不惜数次在街头大开杀戒。被镇压拘捕的暴民大都会被收拢在特殊设立的监狱里,在监狱附近数百码的距离都能够闻到异样的味道。

“我们需要更多的消毒水和药物……”prapai伴随着广播里的声音走进办公室,迎面就看见尊敬的秘书小姐一脸严肃地站在他面前,手里抱着一个平板。

“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认真?是因为和对象吵架了吗?”prapai半开玩笑道。

“prapai先生,我觉得你需要看看这个。”

秘书小姐把平板放在prapai跟前。

“这是什么?”prapai才刚到办公室,甚至来不及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该不会又是什么需要临时出差的工作吧?”

然而当他拿起平板时,他的脸色却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秘书在一旁提醒:“这则新闻是凌晨三点钟发布的,那时候大部分的人都还睡着,所以没有及时阻拦发布。”

平板上的新闻是一条通报市中心非法赛车活动的新闻,高清图片和条理清晰的阐述,叫人想去遮掩也难。

“为什么早上我没有听到?”prapai问。

“因为在两小时后这则新闻就被撤下了,但因为在网络上流传了两个小时,还是有些人保存了证据,我现在给您看的只是留存而已。”秘书小姐解释说,“我想现在应该有不少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才对。”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prapai看起来倒十分镇定,他让秘书小姐先出去,等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时,直接给phayu打去了电话。

“看来那天你没有哄好你的小孩啊。”他倒是不怎么担心牵连自己,毕竟赛场上那么多人,一篇小小的报道就想连坐他们所有人,未免太不自量力,所以prapai甚至还颇有心情地一边在电话里与phayu交谈,一边随意划拉着屏幕上的滚动新闻,“‘市中心非法赛事已经涉及涉嫌「非法赛车」、「危险驾驶」及「非法赌博」等罪名’,嗯,这句话说的挺对。”他甚至还颇为赞同地点头。

但phayu的心情显然没有这么好了:“署名不是他的名字。”

prapai关掉平板:“哦,那可太幸运了呢。”声音竟然还有点遗憾。

“那么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我会去找他谈谈。”

phayu不与他多话,挂断了通话。

sky是被雨声惊醒的,他醒来时外面电闪雷鸣,幽暗的房间被闪电照亮如白昼一样。

“怎么突然下那么大雨……”sky迷迷糊糊随手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本意只是想看看时间,却在看见屏幕上跳出的新闻通报时立刻醒了神。

曼谷大都会地区的srakar路出现封锁道路的场地,场地中有将近100名骑摩托车的地下飙车党,他们一字排开,用黑色轿车封住道路进行非法竞赛,还有专人巡逻排查确保比赛顺利进行,场面壮观。

sky一下子坐了起来,睡意全无,他惊出一身冷汗,匆匆扫完新闻全篇,不敢再睡,连忙打电话给ra。

拜托,ra,接电话,摆脱快点。

幸好,虽然是凌晨,但在sky的夺命连环call下,沉眠梦乡的ra还是迷迷瞪瞪地接起了电话:“嗯……sky,你又做噩梦吗?”

“ra,别睡了,告诉我,你那份期末作业除了老师和我,还给别人看过吗?”sky开门见山。

“没有啊,怎么了……”

“你先去看新闻,然后马上开车过来我家。我们得谈谈你的事情!”

ra的那份期末作业不知为何竟然被刊登见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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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道新闻悄悄在民众间流传——市中心每月深夜的神秘清场并不是为了筹建或维修什么基础设施,只是纯粹为了满足上位者的私欲,不惜牺牲公民对市中心主干道的使用权,举办一场非法刺激的速度竞赛赌博。

这则新闻于某个凌晨三点左右刊登发布,因为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都睡着,并没有人及时察觉到不对,而在网络上流传一小时后,终于有人发现这桩新闻的特殊之处,他们开始讨论传播,为这则新闻的热度添砖加瓦,纷纷打听究竟是谁这么嚣张,能在市中心主干道做出这种事来,还要查证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有哪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但当讨论刚刚开始时,这则新闻突然就被撤下,了无音讯,可堵住了新闻口,堵不住民众讨论的声音,特别是被官方禁止的事情,总是越禁越盛,人们就像有叛逆心的小孩子,所到之处总爱讨论神神秘秘带着些禁忌色彩的话题。

ra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他和sky才刚刚见证这则新闻被撤的过程——他们正打算看看这则新闻的首个发布时间引自哪里,突然唰的一下,页面就变成了空白,怎么刷新都是404页面——这代表已经有人出手撤掉这条刊登,以及相关所有的新闻全部都被下架。

“这不可能……”ra喃喃自语,“除了你和老师,我没有给任何人看过作业……”

“但那上面的照片还有文章都是你写的吧?”sky说。

“文章看起来是改过了……可照片……”ra调出云端里的图片,有好几张跟新闻上刊登的一模一样。

“sky,我要怎么办啊?我不知道它会被刊登出来啊。”

ra并不是害怕这条报道被刊登,而是害怕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刊登。如果他一早知道这条新闻真的会被发布出来,他会更加努力认真去发掘真相。但现在这只是一个内部交流的期末作业而已,ra只把它给老师和sky看过,并没有想过它真的会被刊登出来,但这份期末作业却以正式报道的形式出现在了网络上——虽然仅仅两三小时就被下架,这让他猝不及防,又十分惶恐不安。

“那为什么只给了我b+呢?明明都能作为正式新闻报道出来了。”ra嘀咕着疑惑。

sky真是佩服这小子的粗神经:“笨蛋,这一看就跟给分没有关系吧。”他定了定神,开始给ra分析:“你只给我和老师看过这份作业,对吧。”

ra点了点头。

“但是,我是在你提交作业以后才看到的,也就是说,你提交作业的时候,只有老师会看到全部的内容。”sky说。

ra瞪大眼睛:“你的意思说,老师他……”

sky帮ra说了下去:“两种可能——要么是有人窃取了老师的电脑;要么是老师直接用了你的作业,却抹掉了你的名字。”

ra更加不理解:“如果是后一种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学生发布的新闻不都是要署上正式指导老师的名字吗?”

“大概是……觉得自己报道比指导学生报道更有成就感吧。”sky摇摇头,“总之,我们直接去老师家里找他问个清楚才行。”

ra和sky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刚决定好就开车直奔老师家中。

老师的家有些远,他不住在曼谷,而是巴真府,又因为路况,开车过去需要好几小时。路上sky给老师打了电话,但老师只接通了的准备,但pai就像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行我素及时行乐,似乎真的纯粹只是为了看热闹,反叫phayu更加困惑pai的用意。

不过还没等他弄清楚pai究竟要做什么,就有新的事情出现,叫他无暇揣测pai的目的,不得不腾出手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窃取ra作业的老师辞职的消息传来时,ra正在sky家里,还有sig也在——不过sig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单纯只是需要借住sky的公寓两天,因为他和女朋友分居两地,约会太不方便,只好暂时住在sky公寓以便和女友相聚。

ra则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又不能对父母说,总是胡思乱想,干脆跑来sky家里待着,有个人陪伴着也安心一点。

“hey,你们两个怎么回事?”sig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头雾水,“暑假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魂不守舍的?”

sky和ra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闭口不言。

sig搞不懂两个好友的想法,撇了撇嘴,也不多问,只说:“教新闻采写的老师辞职了,这件事你们知道吗?下学期估计我们会换一个新的老师哦。”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甚至老师辞职的原因都跟ra脱不了干系。sky和ra又对视一眼,依然不回答sig的话。sig被他们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气得火大:“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没人理我?我说的话很无聊吗?”

sky终于开口:“不,不是你的问题,抱歉,sig,我这几天没睡好觉,脑子有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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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来。”

sig听到sky的解释,稍微消了一点气,又问ra:“你呢,ra,你怎么也无精打采的样子?”

sky连忙帮ra找借口:“他跟他爸爸吵架了,正不高兴呢。”

“吵架了吗?”sig瞬间释怀,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啊ra,我不知道。”

ra很想反驳那个人是什么狗屁“爸爸”,但看到sky警告的眼神,不得不又憋了回去,暗自生闷气。

sig终于出门去找女友玩时,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喂,sky,你干嘛说那混蛋是我爸爸?”ra直接质问。

“我哪有说他是你爸爸?”sky无奈,“我只是随便找个借口而已,难道你要让sig知道你的那些事吗?”

ra被堵得哑口无言,嘟囔着:“……好不爽哦。”

sky戳着他的胸膛:“知道不爽的话,以后做什么事麻烦请你先考虑考虑清楚后果,不然以后那个混蛋大概不止要当你的爸爸,还要当你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

“喂,sky!你到底站谁那边啊?”ra彻底炸毛,与sky扭打在一起,“我已经很不爽了,你还帮那混蛋占我便宜!”

气氛终于变得和缓一些,sky举起双手投降:“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打不过你。”他重新坐好,直视ra:“所以那天,你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ra脸上好不容易有的笑意又褪了下去,沮丧地点点头:“差不多吧,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准再插手后面的事情。”ra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很沮丧。

sky叹口气,摸着ra的头发:“所以我一直说啊,我们身为猫,就不要想着跟老虎去斗,反正只有被吃掉的命。喵。”他对ra做了个鬼脸。

ra虽然很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暂时接受了sky的安慰。

然而,事情当真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结束了吗?

反抗

dibey

用适当的仪式庆祝某项命令的成熟。

他管教我的权力确实很正当,

我的天性却是对管教表示违抗,

如果我不保持这样的习惯,

我和我的天性都将一样完蛋。

——伊斯拉菲布朗

新学期伊始,sky和ra重新回到学校。

ra依然还是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sky只好轻拍他的肩膀安慰:“好啦,不开心的事情不要去想他了,我们快点走吧,能够把人捧到神坛之上,也能叫人粉身碎骨,而我刚才提到的那些手段,都是用来佐证文字的证据。”

phayu的目光重新落在ra的身上,ra此刻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现在我可以来解答ra同学的那个问题了——一场非法的竞速运动比赛是否有报道的价值——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问题,新闻的报道价值不在于这场比赛是否合法,也不在于是什么样的比赛,一桩新闻值不值得报道,该怎么报道,报道出来能得到什么,都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价值,在你弄清楚这几个问题以后,再来思考‘一场非法的竞速运动比赛是否有报道的价值’这个问题吧。”

phayu的针对性太过明显,即使不知情的人也隐隐察觉新来的老师似乎和ra不太对付,两个人在教室里就隐隐有了较劲的意思。

sig忍不住小声问:“sky,phayu学长和ra以前认识吗?ra得罪过他吗?”

sky也只能尴尬地笑笑。

phayu并不回避ra的眼神,坦然道:“今天虽然是第一堂课,但是我也要布置一份作业给你们——不管什么题材都可以,同样的一件事,用不同的照片和文字报道,并且两种说法都要合情合理,不可以为了完成作业而胡编乱造,这份作业期限是一个月,我想应该够你们捕捉素材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吧。”

教室里发出哀叹声。

“这什么作业啊!”

“好奇怪的作业要求,同样的事情要写两种不同的报道,不能胡编乱造,不能不合理,这谁写得出来?”

“phayu学长怎么上起课来就变了个人似的,气场好严肃哦。”

“早上还在开心可以看到帅哥上课,现在一点都不开心啦。”

ra在纷纷扰扰中沉默地收拾书包快速离场。

“ra!ra!”sky不得不小跑着追上他,“你等等我。”

“sky,那个混蛋摆明就是在针对我啊,你刚才也看到了吧,他在课堂上阴阳怪气说我连那些问题都搞不懂就不该去思考其他的问题,他根本就是在说我蠢嘛!”

ra真的气坏了。

sky很无奈:“那有什么办法?别忘了,现在他算是我们的老师,你的期末考核握在他的手上。我劝你这学期还是乖一点,不要随便招惹他啦。”

ra握紧拳头:“太可恶了,太可恶了,什么代课,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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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我出去乱讲话所以找借口来监视我,sky,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sky理解ra的怨气,要在讨厌的人手底下上一学期的课实在是太憋屈,可惜他也只是一个任人揉搓的学生,无法像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霸道总裁一样手一挥就换掉给他们上课的人选。窝囊的人有窝囊的调节方式,他揽住ra的肩膀:“好啦,不要生气了嘛,今天只有一节课,反正之后没事,我请你吃饭吧。走嘛走嘛。”

ra被sky拖着去食堂吃饭。

新学期第一天,并不代表他们的课业就会轻松,上完白天的课后,学生会还要准备迎新活动,sky作为学生会重点培养的骨干,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而ra为了不去想那个讨厌的phayu学长,也跟在sky身边忙忙碌碌不让自己停下来。等他们忙完第一天的事情预报回去睡觉时,天都已经黑了。

“好啦,那你回去路上小心点,明天见。”sky把ra送上车,他住的地方比ra近多了,ra仍住在家里,开车大概要一个多小时,他则是租了学校附近的公寓,走路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sky正准备回家,迎面却运气不好地撞上了某个熟悉的人。

“hi,sky弟弟,又见面了。”

一辆风骚至极的黑色跑车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是那个更讨厌的prapai。

极无可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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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庄严的神色讲着故事,脸上带着一抹温和、忧伤的情绪。

当你仔细想想他说的内容,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吧,

不过群众们却听得如痴如醉,连连称奇,

说那是他们听过最动人的事。

只有一个男子不发一语,毫无反应。

简直就像是又聋又哑了。

他沉静无声,摆出毫不在乎的样子。

群众们都转向他,

从头到脚细细地检查他,确定他一息尚存。

但是时间分分秒秒流逝,

他仍然不说话。

「怎么啦!怎么啦!」有人叫道,

「你不觉得故事很精彩吗?他讲得很棒啊!」

那男的瞬间清醒并瞄了瞄群众们,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漫不经心地把脚搁在壁炉上说:

「没有啦,我自己也是说谎大师啊。」

sky在看见prapai的脸的第一瞬间就沉下了脸色,他决定无视这个家伙顾自往家里走。

“hey,你要这样故意无视我吗?”prapai偏偏喊住他,“我这么让人讨厌吗?真是让人伤心。”脸上还做出一副遗憾的做作表情。

sky长长吐了一口气,终于转向prapai:“所以你到学校来干什么——我不认为你是特别来见我的。”

prapai轻笑:“不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sky弟弟,一直对人这么冷漠的话,会把靠近的缘分推开哦。”

sky的脸色陡然一变。

“pai,你已经到了吗?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这时phayu恰好出现。

“phayu学长。”sky双手合十。

prapai挑了一下眉:“刚刚到这里,正好碰到了认识的小朋友。”

sky连忙摆手:“我正好要回去了,phayu学长再见。”

“等一下,sky。”phayu叫住sky,“你是ra的好朋友吧?”

“……是。”sky紧张地点头,“怎么了吗?”

“那么我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帮我劝一劝你朋友,至少在学校里不要总是想着跟我作对,我来这里教书只是过渡的暂时性任务,并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但如果他一直跟今天一样不依不饶,那么我也没办法继续对他宽容了。”

phayu说这话的表情十分严肃,sky也不敢敷衍,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知道了,phayu哥,请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回去路上小心。”phayu仁慈地放过他。

prapai看着sky远去的背影,笑着揶揄:“‘暂时性任务’对吗?”

phayu翻了个白眼,坐上prapai的副驾驶座:“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

“来都来了,当然要顺便见一见小朋友啦。”prapai说。

“什么时候突然对某个人这么感兴趣?”phayu眯起眼睛,“你不是一向不主动的吗?”

prapai轻笑:“不主动只是觉得没有意思而已。”

“那么这个觉得有意思吗?”phayu反问。

prapai笑而不语。

phayu正色道:“不过说真的,你要玩的话,换个对象吧,跟小朋友玩有点太没道德了,人家也就刚刚大二的年龄,哪里玩得过你这样的?”

“好啦,不要说得我好像一个诱拐小孩的怪叔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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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pai启动车子,“走吧,pak哥在等我们。”

“不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sky弟弟,一直对人这么冷漠的话,会把靠近的缘分推开哦。”

对面的小孩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prapai看着夜色里的高楼,回想起sky那一瞬间的脸色变化。

“所以,我要付出代价,你才能帮我离开这里,对吗?”

“避孕套呢?”

“快点进来,我想早点回家。”

“要走了吗?”

“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时而神秘,时而忧郁,时而冷漠,但在床上又意外地柔顺和开放。

他忍不住又想起那个晚上与sky仅此一次的缠绵,老实说,从那天以后,他似乎真的再没遇到过身体更契合的对象,因为对方是一个没有信息素的oga?

prapai手指的动作一顿。

sky没有信息素,还有那个微妙的脸色变化。

的确蛮让人好奇的。这个小孩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prapai正陷入自己的沉思,手机响了,是秘书打来的电话。

在phayu“警告”过后,ra果然安分守己了几天,不过可不是因为他听进去了sky的忠告——sky深知自己这个好友的倔强脾气,如果完完全全把phayu的话转告ra,一定会适得其反,他只是提醒ra,再怎么讨厌phayu也不可以让自己挂科。

老实说,sky对这一切纷争真的毫无兴致,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只是意外被卷入的一个路人,要调查赛车活动的是ra,涉及赛车活动的是phayu和prapai,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但为何他不仅要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滚床单,之后还要一直提心吊胆?

大概是“交友不慎”?

虽然心里这么吐槽着,但sky并没有真的觉得不该结交ra这个朋友,诚然,ra这个“坏脾气”的确总是给人添麻烦,但如果ra不是这种性格,当初sky也不会与他成为朋友吧。

sky看着天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sky?”同在学生会工作的por走过来,“你怎么了吗?最近总是看到你在叹气欸,是碰到什么问题了吗?”

sky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没睡好而已。”

por点了点头,接过sky手里的文件:“那你今天早点回去吧,这些文件我帮你弄就行了。”

“不用了啦,这些我已经签好了,只要交到老师办公室那就行了。”sky推辞。

“这么简单的工作,让我帮个忙没事的啦,倒是你,一张小脸都惨白的,看起来马上就要晕倒了耶,快点回去,不然学弟学妹还以为我们传播学院专门压榨刚刚大二的学生干活呢。”por笑着把sky赶出学生会的活动室。

sky无奈,只能接受了por的好意,他最近也的确没有怎么睡好,每天都顶着一张僵尸一样的脸来上课,sky照了下走廊上的玻璃反光,看到自己确实脸色难看,难怪por会怀疑他马上要晕倒了。

那就早点回去早点休息吧,养精蓄锐去应战这个月的迎新活动才行。

谁想到sky才刚从台阶上走下来几步,就又看到前一晚才见过的不速之客。

那个讨厌的alpha正等在自己的豪车边,看到他就露出微笑,朝他走过来。

这家伙一天天的都不用工作的吗?sky在心里怒吼。

他摆出冷漠的样子,做出绝对防御的姿态:“你又来找phayu学长吗?今天没有他的课哦。”

prapai笑:“难道我来这里只能去找他吗?”

sky皱起眉头:“那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prapai笑说,“你忘了吗?我上次说,我要追你啊。”

“你上次还说那是开玩笑的。”sky冷冷地提醒。

“但我后来也说,如果是真的,应该会很有趣。”prapai走上与sky平行的台阶,sky不得不仰起头才能直视这个alpha的眼睛,“不知道sky弟弟有没有时间跟我一起吃个饭呢?最近开了一家餐厅,在krungkasserd路那边,味道还不错哦。”

“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sky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今天做了一整天的学生会工作,非常地疲惫和困倦,现在只想赶紧回家洗澡睡觉,所以请黑皮大叔你靠边让一让,我要回家了。”说完就越过prapai径自回家。

prapai笑着看sky离开的背影。

“真是的,黑皮大叔?我有那么老吗?”他对自己的长相还蛮自信的,很多人说过prapai长得年轻,虽然不排除有恭维的嫌疑,但以prapai的自信程度,他不会质疑这一点恭维。

prapai站在台阶上,插着兜看sky愈走愈远的背影,笑着摇头,耸了一下肩膀。

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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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过你机会了哦,sky弟弟,是你太冷漠,把靠近的机会给推掉了。

“什么人啊?这么阴魂不散!”

sky一回到家里,就紧紧地把门锁上。

那个讨厌的alpha到底是来干嘛的,他可不觉得怕prapai真的只是单纯为了请他吃饭。

“我这样的oga,难道还会真有人认真来追我吗?”sky十分笃定。

但prapai也不是来找phayu的。

sky挠了挠头,实在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alpha亲自来走这一趟,他和prapai的交集仅限于赛车活动的那一晚上和上一次咖啡厅的谈天——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prapai要追究早就来追究了,何必等到现在?

真烦人,这些alpha总是喜欢跟他兜圈子讲谜语,他们这样的上位者最喜欢的就是看可怜的人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百思不得其解的滑稽模样,权当取乐和消遣。

sky心中对prapai的厌恶更深,并且决定以后看到prapai的脸就绕着走,再也不要和这个alpha打照面。

他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过简单平凡的生活,什么alpha什么非法活动的,统统都给他走开啦!

“sky,等下你自己先回去好吗?我有点事要去做。”放学时,ra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对sky说。

sky承认他的确有点ptsd:“你不会又要去……”

“不是啦,我已经答应过你这学期不搞事了。”ra嘟囔,“是我妈有点不舒服,我要陪她去医院看看。”

“哦,那好吧。”sky这才松了口气,“那你先回去吧,学生会的事情我帮你做。”

“谢谢sky!你最好啦!”ra开心地用力抱了一下sky。

今天是迎新活动的最后一天,sky要留在学校通宵,直到第二天早上仪式结束才能回去休息睡觉,然而在晚上十点左右,sky却接到了来自ra母亲的电话。

“喂,伯母?怎么了吗?”sky不得不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讲电话一边抱着需要分发的矿泉水去工作。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焦急:“sky,ra还没有回家吗?”

“什么?”sky愣住。

“今天ra说要回来陪我去医院检查,但是我一直等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sky,ra是不是还在学校?”

sky的心里一跳,慌张起来。但他随即很快镇定下来,连忙安抚ra的妈妈:“伯母,你不要紧张,ra他忘了今天是学校迎新活动最后一天,所以没有告诉你,电话打不通大概是他手机没电了吧,我这就去找他,伯母,没事的啦。”

因为sky一向都是好学生的存在,他的几句安抚下,ra的母亲还是渐渐放下了心,挂断了电话。

sky一挂断通话就给ra打电话,可就如他妈妈说的那样,ra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该死的,ra,你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sky冷汗都要流出来了,偏偏这时por还催促:“sky,你在那边发什么呆?”

sky的心一横:“por,我突然有点急事,今天必须早退了。”他已经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帮我跟学长学姐道个歉。”

“hey!sky,你要去做什么?sky!”但sky已经飞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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