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他又在干什么?”
叶灵予看着天空上裂缝里呈现出来的画面,许镜清正举着千仞剑在砍树,砍了树劈成半个巴掌大的小块,再在木块上刻下‘平安’二字。
“昨天不是才砍了,就刻完了?今天又砍?”叶灵予感觉自己已经被同化,智商被拉低了,居然问出这种致命问题,“不是,我是说,他妈的他为啥要砍树!”
白照南说:“很明显,他在做平安符。”
许镜清的平安符在几个月前被妖兽打坏了,所以他开始自己做平安符。
“可是他已经做了五百多个平安符了!救命啊,他什么时候能离开这该死的异界啊!!”叶灵予仰天长啸,啊啊乱叫。
他们被困在镜中世界已经半年多了,用石头刻在山壁上的用来记录时间的竖线也快两百条了。
从一开始的焦急愤怒,到现在躺平认命,鬼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连叶灵予都在慢慢接受了掌门的死,接受了太初的灾难,不再举着剑在天上对着结界屏障咔咔乱砍。
叶灵予所有的所有都可以理解,唯独不能理解许镜清的行为逻辑,试图理解他只有一个结果,被他同化,智商变低,变得暴躁不可理喻。
一旁在大青石上打坐的谢灵砚说:“师姐,有这个时间生气不如修炼,何必呢。”
白照南也劝,“稍安勿躁,总能出去的,等他离开异界我们就有机会被发现了。”
叶灵予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骂了一声靠。
冶青十现在是不敢再欺负许镜清了,困兽场他来去自如,牢房大门也被他两剑砍烂,谁能关得住他呢?
又不能杀了他,他心情不好时还要提着剑到处乱砍,在草地上悠闲晒太阳的妖兽常常被莫名其妙一顿暴打,胆敢有挑衅他的直接身首异处。
冶青十不明白,这样一个祸害,母亲弄来干什么?弄来了又不管,几个月不露面不传达指使,就任由他在这儿霍霍。
许镜清每天的生活也非常无趣,吃饭、睡觉、砍树、玩木头、发呆。
现在没有人敢近他的身了,他来去自由,按理说他可以逃跑。嘿,他偏不跑,在牢房一住就是半年,竟比他们本地人还过得悠闲,哪里有一点囚犯的样子。
赤狐九成日躺在寝殿里吃吃喝喝研究傀儡,都已经快忘记许镜清这号人了,只有呱呱还记得每天给他做饭拜托风风送过来。
异界没有灵气,墟鼎打不开,许镜清身上那件衣服已经烂得不成样,鞋子不翼而飞,每天打赤脚,上衣巾巾吊吊挂在膀子上,唯有长裤还算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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