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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没睡着,不但没睡着,还躺在沙发上,用被子捂着脸,偷偷地看凌江沅的侧影,好看的侧影。
“就说给不给吧。”漆煦硬着头皮说道,“不至于那么抠吧。”
凌江沅也没继续多问,隻笑了笑,将烟送了出去,还用打火机替他点好了。
漆煦隻吸了一口就被呛住了,但强忍着没有咳嗽出来,凌江沅侧头看着他,突然说:“咳嗽是忍不住的。”
漆煦一连咳了好几声,眼泪都给呛出来。
凌江沅从他的嘴里取出那根烟,在阳台上点掉烟尘,说:“用肺,不是用喉咙。像这样——”凌江沅说着,握住漆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喉咙上,吸了一口烟。
凌江沅的喉结在漆煦的掌心上下滚动,他觉得自己的手碰触的地方一片滚烫,轻轻颤抖起来。
凌江沅勾人却不自知,兀自解释着该怎样抽好一根烟。
“学会了吗?”凌江沅松开手,这样问道。
“……”
烟雾之中,漆煦看到凌江沅完全不带任何别样情绪的神色,完完全全是把他当学生在教。
漆煦挪开视线:“嗯。”
“来,你试试。”凌江沅说完,自己的手突然摁在了漆煦的喉结上。
漆煦从手抖换成了全身一抖,猛地往后撤了一步,说:“碰我干嘛!”
凌江沅笑得说话时声音发颤:“哎,你又不是小姑娘,大老爷们的,碰你一下还害羞起来了?”
漆煦脸涨得通红,找不到反驳的话,隻好道:“关你屁事!”
“试试。”凌江沅看着他。
漆煦虽然刚才注意力都在凌江沅的喉结上,凌江沅说话时性感的嘴唇上,凌江沅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上,但抽烟这种事,仿若是男生天生就会的,所以凌江沅只是稍一点拨,他就抽会了人生中的第一根烟。
深深地吸一口,浓厚的烟雾从嘴里吐出来,瞬间将这个世界变得朦胧起来。
“不错。”凌江沅夸奖他,“漆煦小朋友今天学会了抽人生的第一根烟,往长大又成功的迈进了一步。”
漆煦:“……凌江沅,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不要总是一副当爸的口吻好不好。”
凌江沅轻轻的笑道:“我对你跟对儿子的心态没差多少。”
漆煦白眼翻到天上去:“哪有爸教儿子抽烟的?”
“是谑。”凌江沅说完,把漆煦嘴上吊儿郎当叼着的那根烟取下来,在阳台上摁灭了,道,“儿子,太晚了,快去睡觉吧。”
凌江沅说完自己推开了阳台的门先走进屋里去。
漆煦看着他的背影,思绪又不知道转到哪里去——或许是比身高时交缠的呼吸,也或许是放在他喉结上上下滚动的性感。
凌江沅浑身都写满了“诱惑”二字。
漆煦第二天难得起晚了。
他做了一整晚乱糟糟的梦。十七八的人了,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出现,但他第一次梦遗的时候梦到的是个大胸姑娘,这一次却是凌江沅。漆煦睁开眼睛,搓着自己眼底的黑眼圈,喊了声:“凌江沅,你在家吗?”
没人应答。
凌江沅应该是去上课了。
漆煦这才松了口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来把被子给收拾了,内裤给换了,一股脑全扔进洗衣机里,摁下了清洗。
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凌江沅留下来的,昨天晚上没抽完的半包烟,牌子是双喜。
漆煦又点了根试试,再没有昨天晚上那种令人心动的感觉。
除了烟,茶几上还放了一袋包子,略有些凉了。凌江沅给写了张纸条,说自己去上课了,让漆煦记得把包子热一下再吃,漆煦没管那么多,直接一股脑的塞进了嘴里。
等到把衣服晾好已经是中午了,漆煦拿着身上仅剩的五十块钱出门吃了碗面,握着手里剩下的四十几,意识到自己或许需要找个工作。
靠着写词的收入要赚钱谈何容易,最主要的是变现太慢了。
漆煦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莽撞的直接去各个深夜酒吧询问需不需要驻唱的歌手。他会点吉他,也能自己创作,觉得应该不算困难。
但漆煦不是很想去卡布奇诺——莫名的这样觉得。
漆煦一个下午跑了三四家酒吧,要不是不缺人,要不是觉得吉他太普通了,总而言之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
漆煦在酒吧点了杯三十的白开水,看着自己仅剩的十四块钱发愁。
“就喝这个啊?”
落入耳中的声音让漆煦微微一愣,他扭过头看到谢从嘉把自己身上的一杯红色玛丽推了过来,笑眯眯道:“你怎么在这?”
原来谢从嘉也有其他工作。
和李狼、刘佳佳不一样的是,谢从嘉家境普通,研究生没毕业,学费和生活费都需要靠自己来挣,所以他除了在卡布奇诺驻唱,还兼顾了其他好几个酒吧的工作,这个酒吧就是他其中的一项工作。
得知漆煦也要找工作,谢从嘉
', ' ')('有些奇怪:“江沅说你家挺有钱的,怎么还出来找工作?”
“闹翻了呗。”漆煦说,“甭提了。”
“现在酒吧的市场挺饱和的,自从草乐队火了之后,不少学生都觉得自己也能火一把,所以好多人都来酒吧混,你如果想在酒吧找工作可能有点困难。”谢从嘉想了想,说,“你只会弹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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