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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煦脸一下就绿了:“不是!”
“是三千。”凌江沅很肯定的说道,说完就没忍住笑了,“你还真是跟三千有不解的缘分……哈哈。”
漆煦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再笑以后遇见这事儿我就不管你了啊。”
“说真的,”凌江沅握住漆煦的手,往后撤了撤,道,“小煦,以后真的别再管别人说什么了,反正别人说的话,不会影响到你心中的看法,不是吗?”
漆煦握紧自己的手,感受着对方唇瓣柔软残留的温度,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他自己当然可以不管别人的看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主角成了凌江沅时,漆煦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动。
大概是不想看到自己心中,站在舞台上宛如神邸一般存在的凌江沅,受到丝毫的侮辱。
甚至不想让对方听到那些侮辱的话。
因为这场架打得挺厉害,导致老牛都被拉去做了下口录,漆煦和凌江沅回卡布奇诺的时候,酒吧里的人已经散了,满地的酒瓶还有碎渣,最惨的大概就是李狼的吉他,弦都断完了,幸好外形还算完好,换完弦还能用。
但接触到李狼满是冷气的表情,漆煦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他抿着唇道歉,李狼接过吉他,面无表情的扔给凌江沅,说:“要最好的弦。”
“放心,”凌江沅比了个“ok”的手势,也道了歉,“抱歉啊,没看好你的吉他。”
李狼“嗯”了一声,“一周可以吗?”
“没问题。”凌江沅把断了弦的吉他放进盒子里,说道,“抱歉啊,估计这周是唱不了歌了。”
“当休息了嘛。”谢从嘉说,“大家都是哥们,客气的话少说点。”
刘佳佳点头:“对啊。再说了,狼哥你这吉他都用多少年了,早该换了,要不就趁这个机会换一把吧?我帮你买呗。”
“不用,”李狼摇摇头,“还有事,先走了。”
“哎你——”凌江沅还想说些什么,奈何李狼已经只剩下个远去的背影。
“真是万年不改老样子啊。”刘佳佳说完,拍了拍漆煦的肩膀,道,“你放心,他没生气,就是看上去有点吓人而已。”
谢从嘉也笑道:“对,其实狼哥很少生气——只是平时不生气也像生气。”
一群人都笑了。
季娅咬着牙骂道:“你们还好意思在这给我笑,看看满地的这些碎渣,这些瓶子……我告诉你们,今天晚上不给我收拾完,一个也别想走,我一天就拿八十,我可不想加班!”
“姑奶奶——”刘佳佳讨好道,“放心啊,我们不给你收拾完绝对不走。”
于是一群唱歌的人留下来开始打扫。
老牛的桌子坏了几张,碎了一地的啤酒,屋子里满是酒的香味儿,闻上去还挺带劲儿的。
漆煦把地上的碎玻璃片扫进垃圾桶里,看着凌江沅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上去问道:“能修好吗?吉他。”
“没事儿。”凌江沅直起腰来看着他,“放心。”
“……要不我新买一个赔给他吧。”漆煦说,“当时没想那么多,直接就砸出去了。”
“……你这小孩,”凌江沅也有些无奈,“真没问题,放心啊。”
“你修么?”
“我?”凌江沅笑笑,“我才没那么大的本事,我认识一叔,他专门修吉他的,这种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小问题。”
“你什么时候去修啊?”
“明天吧。”凌江沅想了想,“下课之后就去,争取早点弄好。”
“我跟你一起去。”漆煦说,“吉他是我弄坏的,明天我去给钱。”
“行。”凌江沅也没拦着他,知道漆煦心里愧疚,“那明天就看你的了,大款。”
漆煦很正经的点点头。
漆煦本以为修吉他的地方也在学校附近,毕竟学校附近的产业链还挺多的,但是他没想到吉他的修理店居然离学校有七八公里远,两人几乎跨越了整个s市。
漆煦开摩托都把自己的脑子开懵了,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地方有些偏,算得上是郊区了。凌江沅从摩托上跳下去,把自己的头盔取下来,道:“到了。”
漆煦停好车,四周张望:“哪儿啊?”
“过来。”凌江沅招招手。
漆煦跟上凌江沅的步伐,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子之后,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巷子里有一颗很大的槐树,树冠遮了一地的绿荫,微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响声,奏着这个夏天的最后一首乐曲。
槐树旁有一扇挺大的红铁门,凌江沅抬起手敲了敲,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江沅?”
“是我。”凌江沅应了一声。
门被拉开来,一个大概四十出头的男人站在里面,手里还握着一个铁锹:“这么早?”他的视线落在凌江沅手里的吉他盒上,说,“又是为了修吉他?”
“今天有专车,路上花的时间
', ' ')('比较短。”凌江沅说道,“我带了个人过来。”
“女朋友?”男人嘴角一翘,眉头微挑,跟看乐子似的往凌江沅后头瞅,一看是个男人,扬起来的嘴角又撇下去,道,“不是啊。你朋友?”
“他叫漆煦,”凌江沅说,“算是我侄子吧。”
漆煦跟在凌江沅的身后往里走。凌江沅边介绍到:“我以前就住在这里,他是我邻居,小时候没事儿我就爱来他这玩。叫他殷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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