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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读书的重要性,毕竟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嗯。”凌江沅应了声,“他还有些东西放在我这里,我帮他收拾好,等有时间了我帮他寄过去。”
“好。”漆柔君点点头,“那谢谢你了。这段时间真的太麻烦你了,这小子不好管吧。”
凌江沅心里说着其实还挺好管的,大部分时间都很听话,但嘴里说的话却还是应和对方的:“还可以。都是亲戚嘛,没什么麻烦的。”
“好,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啊。就先挂了。改天请你吃饭哦。”
“好,拜拜。”
凌江沅挂了电话,反而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他扭过头,看着空落落的房间里,一种不适应瞬间如开闸泄洪般将他淹没。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习惯于自己一个人住,一个人独立的生活,自从漆煦住进来之后,房间里总是热热闹闹的,永远有人跟他说话,甚至是缠着他说话。
突然耳边少了个叽叽喳喳的小屁孩,他还变得有些不习惯起来。
阳台上那束玫瑰还放着,但是花骨朵基本上已经蔫儿了,凌江沅戴了口罩和手套,将玫瑰花从花瓶里取出来,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
有几朵其实还没蔫儿,但是留下来似乎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这明明是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准备的事情——搬家,他搬或者漆煦搬,但不知道为什么,准备的事情突然成了现实之后,他心里反而失落、反而不习惯起来。
凌江沅站在垃圾桶的旁边,发了很久的呆。
漆柔君挂断电话,漆煦正好从病房里出来,取下嘴上的口罩,打了个哈欠道:“你跟谁打电话呢。”
漆柔君笑笑:“你江沅叔,问我你是不是回家了呢。”
漆煦一愣:“哦。”
“怎么?”漆柔君摸摸他的脸,“之前不是还经常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这叔人不错吗,怎么现在不夸了?”
漆煦撇开头,咕哝道:“对别人是挺不错的,对我就很狠心。”
“你回家来没跟他说一声啊?”漆柔君道,“好歹在人那里住了几个月呢。没礼貌。”
“没什么好说的,”漆煦道,“刚吵完一架。”
漆柔君正要问些什么,不远处护士走过来:“你好,是病人家属吗?病人醒了。”
凌江沅的肩膀被狠狠地拍了一下,一下子惊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排练。
他这几天精神状态一直不怎么好,常常做着做着一件事就忘了自己在做这件事了。
谢从嘉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嗯?”凌江沅把架子鼓放在鼓面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休息好吧。”
“最近学校的事情很多?”
凌江沅微垂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谢从嘉也没想太多,说:“白婴说十点钟过来,这都快十一点了都还没见着人。”
刘佳佳从台子上跳下来,重重的落到地上:“白姐你还不知道么,她说的上午十点钟,就是晚上十点到都有可能。”
“哪个混小子说我坏话呢?!”
门被推开来,穿着皮衣外套的靓丽姑娘从门外迈大步进来,手里还提着有kfc标志的口袋,香气四溢,顿时弥漫在这个密闭的地下室里。白婴甩着手中的袋子,挑眉道:“谁说我坏话老实站出来啊,东西就别吃了。”
“我错了错了姐!”刘佳佳忙双手合十求饶,“您哪是那种迟到的人啊,您一向都早到。”
“就你嘴甜。”白婴笑笑,把手里的袋子分给身后的季娅一个,说,“娅娅,帮我分一下。”
“季娅今天没上班啊。”谢从嘉也从台子上跳下来帮忙分吃的,“最近都不怎么在这儿看着你。”
“哦,我打算去国外读研,”季娅笑笑,“所以这段时间都在准备出国材料。”
“又一个要出国的。”刘佳佳忧伤的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卡布奇诺迟早有一天会散。”
季娅道:“我又不是你们卡布奇诺的,扯什么散不散的呀,只要你们几个不出国不就得了。”
“那可不一定。”刘佳佳咕哝道,“学历嘛,都是越读越好的,没准某些人就想继续读下去呢,毕竟这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
凌江沅接过季娅手里的东西,没说话。
谢从嘉踹他一脚:“少说两句,就你嘴多。人白姐都没说自己有出国读书的打算呢,还能有人比她学历更高?”
“倒是有这个可能。”白婴笑着挑了挑眉,“虽然女博士是第三种人类,不过当第三种人类也挺特殊的,我还蛮喜欢。”
“不是吧。”刘佳佳震惊的看着她,“你真要出国啊?那你出国了我们老凌怎么办?”
白婴看凌江沅一眼:“管他什么事?”
“是啊。”凌江沅也笑眯眯的点头,“白婴出国和我有什么关系。”
“别装啊别装。”刘佳佳搓搓手,“别以为我
', ' ')('看不出来你们俩之间那些歪歪扭扭的心思,眉来眼去的恐怕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凌江沅这才反应过来,刚要笑着否认,就看见白婴这一次反应挺大的摆了摆手,说:“我有喜欢的人啊,你们别乱开玩笑。”她说着还看了眼季娅,找人做证似的,“是吧,季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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