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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豆腐外面是一层脆脆的酥皮,里面是柔软的内馅,一口咬下去,还伴着孜然的香气。
方彬挑了挑眉毛:“那当然了,这可是这条街上最好吃的,咱们往前走吧,有一家炸串,也很好吃。”
陈清润:“不会是被这臭豆腐勾了魂去吧,突然发现你只会用好吃来形容它了。”
方彬一脸认真地说:“是啊,这臭豆腐勾人魂魄。”
他们走了一小段路,方彬眼尖地看到了方才所说的炸串摊:“这家,太好了,还没收摊。”
陈清润跟在方彬身边,像是生怕跟丢了:“那我得跟紧些,别错过了什么美味。”
方彬撇了撇嘴,心想:唉,多好的人,可惜生了这么一张嘴。
炸串摊这会儿没什么人,不过食材还不少。
方彬拿了个托盘,挑了几个自己平日里爱吃的,又询问陈清润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食,什么都爱吃。”
方彬就又把自己吃的这些全部多拿了一份。
托盘满满当当的,险些放不下。
把托盘递给老板后,方彬找到供客人休息的桌子、马扎,两人坐在马扎上等炸串炸好。
方彬调侃道:“今晚估计是晒足月光了吧。”
陈清润看着月色,眼睛眯着,像是在享受:“月光可是晒不够的。”
方彬无奈:“好吧,你总有那么多歪理。”
陈清润慢悠悠地说:“你那么文艺,定然知道今晚的月色真美,那我不妨直白点,今晚不是月色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清润隐晦地说了这么句话,翼翼地观察方彬的神色,林鑫说得对,若是喜欢,不妨大胆些,也许,真的会有不同的结果。
“那就,在乎炸串之乐也。”方彬假装听不懂在说什么,他感觉陈清润在意有所指,可他不敢确认,更不能确认。
陈清润看着方彬的神色,生怕刚刚这一番话把人吓跑了:“是啊,在乎炸串之乐也。”
两人各怀心思,但都知道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东西不能说破。
静默了一会,陈清润问:“我是不是唐突了。”
“没有,看,炸串来了。”方彬有些不太想回復这个问题,正巧炸串已经炸好,他避开陈清润的眼神,看向炸串。
陈清润通透的很,懂得自己有点越界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种花人,等着开花,却又害怕花开了只有片刻美丽就消逝。
这奇怪的比喻,陈清润心里有些自嘲。
吃完炸串,方彬看表,已经是十一点了。
他们该回去了。
两人在月色下行走,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走到该分别的岔路口,没有言语,方彬扭头要往前走。
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还是停住了,扭过头想叫陈清润一声,却发现陈清润没有走,在刚刚分别的分叉口,定定地看着他。
看到方彬回头,陈清润明显是有些惊讶。
方彬不再像平时一样温和,冷冷地道:“陈清润,我们才认识了一天,你可能并不知道我是何为人。”
方彬知道今晚的月色真美是什么意思,据说是夏目漱石在学校当英文老师时给学生出一篇短文翻译,要把文中主角在月下散步时情不自禁说出的“i love you”翻译成日文,夏目漱石说,不应直译而应含蓄,翻译成“今晚的月色真美”。
只是他不愿回应。
“陈清润,我可能,不会对任何人动心了。从小,我就孤身一人,身边有对我很好的人,只是我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没有谁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你可能理解不了我的处境,我很早,就习惯一个人了,对待他人,我很难付出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和我这种人在一起,会很失望的。”
“我……”没等陈清润说完,方彬就已经走了。
陈清润看着方彬的背影,有些懊恼,自己居然把事情搞砸了。
这不是他的本意。
他知道方彬平日里对谁都礼数周到,但仔细相处才会发现,这人裹着一层厚厚的壳,谁都不许进。看着方彬的背影渐渐变小,直到一个拐角处,消失不见。
陈清润从未结识过方彬这样的人,他真的,很不知所措。
今日上课,方彬下意识地往第一排看去,一般他的课代表江春雨会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不过今日那个位置是空的。
点名的时候,江春雨的室友帮他交了病假条。
下了课,方彬收到了江春雨的微信消息:“老师,我打篮球把脚崴了,有点严重,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江春雨是个挺活泼开朗的一个男孩。平时感觉不起眼,但现在他一不在,方彬就有点不习惯。
“好,我今天中午正好有空,去看看你。”
方彬想,还是去看一看吧,顺带稍微补一下课程,毕竟是专业课,旷课总归是不太好。
很快收到了江春雨的回復:“好
', ' ')('啊老师,要是工作忙就算了,不过您来找我玩挺好,我在这里很无聊。”
到了a大附属医院门口,方彬找了个停车位停车,在附近的商铺转悠,给江春雨买点礼物。
“先生,买花吗?”
路过花店门口,卖花的是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大热天的,小姑娘额头上全是汗,旁边的电风扇吱嘎吱嘎地转,但不怎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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