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震宇来说，我到底算什么人呢？”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许寒霜哽咽的声音让林震宇十分不自在。
“一起经历过贫民窟大战，在龙岗火山战斗，在冰然雪原视死如归，除了朋友还能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都一起经历这么多了，难道你觉得我会害怕死吗？还是你觉得我会拖你的后腿！”
她的疑惑变成了愤怒，不解变成了质问，没错，她很努力，付出了一切。
林震宇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他别无选择，他走到许寒霜的身边，伸手撩起她的头发，海瑟薇失去了未来，她逐渐失去生命，为了姬云海，他可以不顾一切，但他不希望有人为了他同样的不顾一切。
一个疯子，永远不会喜欢另一个疯子。
“如果你死了，你姐姐怎么办。”
许寒霜浑身一颤。
“你姐姐失去了生命力，一个年轻的女子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妪，我不希望你也变成那样，你还有父母，还有自己的家庭。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如果连你也……你觉得，他们还能好好地活下去吗。我害怕的，是你越来越不怕死，是你越来越像我，我很清楚，我能够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其实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难道，你要你的父母，你迟暮的姐姐继续为你提心吊胆吗？”
无法反驳的理由，用尽全身的力气似乎也不能拒绝，她还有家，还有姐姐，头发变白之后，她的惶恐，害怕，都独自承担了下来，那种世界末日一样的感觉让她明白姐姐许睛的绝望。
她，不能再出事了。
“那……你呢？”
林震宇微微一顿，回头笑道：“我一个人惯了，又没有家人，没有负担，打不过，大不了逃跑就好了。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傻地去拼命了。”
林震宇摆了摆手，向着远处走去，“许寒霜，正式通知你，从明天开始，你退出狐狸小组。”
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月光下的影子越拉越长，曾经的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中。
……
“霜霜，你的好意我领了，但钱，无论如何我是不能要的”
夕阳下，他委婉拒绝自己的金卡，却按捺不住萌动的心，吻了自己。
……
““我捧着你的时候，你是个杯子，我松开手，你就是一堆玻璃渣子，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自己拿他作挡箭牌，他恼火地谩骂。
……
他在贫民窟奋不顾身，加入狐狸小组他的悉心照顾教会自己寒冰轮的运用，在冰魁雪山上的奋不顾身，医院中的死后重逢，最后在珑煌学院中的拒绝……
不知不觉……真的发生很多，望着林震宇渐行渐远的背影，许寒霜从未如此明白自己的心意。
原来，她早已……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