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打着伞,晃悠悠地朝着学校的方向走着,心里思索着,要是明天再不更新,就寄只乌鸦过去。
这么想着,她渐渐走远了。
这边卧室里。
房间的摆设相当简单大方,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窗户是开着的,有冷风吹了进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了旁边的人。
朝妄被动静惊了一下,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怀里窝着一个人,像是有点冷,头埋在他的肩上,呼出的气息是凉的。
他低眸看了眼,这才想起,昨晚岚迟说冷,便同他睡了一间房,不过怎么现在还冷?
朝妄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是把印记给清除了,按说这人是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待好好养养还是能够弥补的。
但是看岚迟这情况,本就根基亏损,又是点长灯,又是入梦香,妖力不要钱的往外拿。
跟他一样,是个不要命的。
他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躺在那没动,直到过了一会,才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现在的岚迟不仅会主动亲他,还非礼他。
多稀奇。
连衣服都给扒了。
本来他就穿着一件单衣,蹭几下就给松开了。
朝妄大人坐在那,面无表情地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人伸进衣服里的手拿开。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男人,再蹭,待会真收不住火了。
但此时岚迟对此一无所知,抱着男人劲瘦的腰,手心都是冰凉的,贴在这人的后背上。
他忍不住往这人身上靠近,潜意识里觉得这人不该是这种温度。
直到朝妄被他蹭得没办法了,闭了闭眼,把火调动了起来,周身的温度顿时灼热了起来。
然后这人就靠在他身上渐渐睡去了。
感情是来蹭他的火。
岚迟醒来的时候,感觉手下触感不太对,光滑,流畅,很热,他疑惑地睁开眼,就看到一小截锁骨,锁骨下一片光洁。
他连忙坐了起来,看了眼躺在身旁的这个人,连忙别开了双眼,头一次有点懵。
他好像把朝妄给非礼了。
趁睡觉的时候扒人家衣服,还乱摸。
朝妄大人坐了起来,把衣服整好,一脸严肃,我们来讲一下你这个问题。
岚迟轻嗯了一声,我会负责的。
朝妄,我不是说这个问题。
岚迟抬眸,那是什么问题?
朝妄看着他,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冷?
幼时冰寒入体。
本来被朝妄的火给压制住了,后来根基受损,便开始反复发作了。
朝妄看着他,慢慢皱了下眉,现在回到上一个问题。
你怎么负责?
岚迟心头一跳,眼睫低垂了下去,我
你什么?
朝妄靠近他。
岚迟无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朝妄皱了下眉,继续靠近,直到岚迟靠在墙上,退无可退,凑近他耳畔,要不礼尚往来,怎么样?
岚迟的耳垂红得几欲滴血,垂着眸。
嗯。
还真应了?
朝妄挑眉,意有所指,我的礼尚往来,可并非你那么简单,说不定,会让你哭。
岚迟这辈子没哭过几次,其中大半,都是在前段时间。
这人的床上。
痛苦有一半,欢愉有一半。
这人舔过他眼角时的温度几乎烫到了心尖。
现下一想,岚迟的脸真的红了。
比起以前的朝妄,还会撒娇的朝妄,现在的他,真的强势很多,各方面,包括床榻之上。
见美人脸红了,朝妄欣赏了几眼,便起身下床了。
收拾好了之后,下去吃早饭。
包子油条加粥。
早餐是清枕做的。
朝妄端着碗喝粥的时候,风折枝就坐在一旁,一直看着他。
有事?
风折枝一身白衣翩翩,看着很是气度不凡,脸色却不太好,盯着他看了一会,声音微哑,你跟他睡了?
嗯?
风折枝重复一遍,你跟他睡了?
朝妄把碗搁下,你是说岚迟?
风折枝脸色不太好地点了下头。
朝妄捏着包子,咬了一口,漫不经心,睡了,怎么?
风折枝拧眉,手一抬,一根筷子朝朝妄掷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逼近朝妄的胸口,即将刺入身体里。
就被男人的手指捏住了。
朝妄把那根筷子放下,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你发什么疯。
清枕的剑已经搁在风折枝的脖子旁了,这人却根本没有在意,而是紧紧地盯着朝妄,你凭什么碰他?!
朝妄看了他一会,反问,我凭什么不能碰他?
风折枝很执着,你不能碰他。
朝妄看向一旁站着的清枕,这人伤到脑子了?
清枕正警惕着风折枝的举动,听到这话,摇了下头,我也不知,但伤得不轻,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
大人,要不要把他带走?
这时,那边传来下楼的脚步声。
风折枝一下子转头,根本不顾脖子上的那把利剑,站了起来,几步凑到了岚迟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你醒了?
岚迟看了眼他脖子上醒目的伤痕,这人却毫无察觉的样子,嗯。
他绕过这人,走向餐桌那边。
正准备坐到朝妄身边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抢先一步,坐了下去。
正是风折枝。
风折枝抬头对着他笑,笑意干净温柔,却又藏着点小心翼翼,问他,你想吃什么?
旁边的朝妄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慢悠悠地咬着一个包子,没说话。
岚迟看了眼风折枝,见人已经坐下了,也不好说什么,我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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