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痛挣扎,翻身想去抓鞭子,却感觉到脚下一阵剧痛。
一条德牧咬住了他的小腿,嘴里低吼的声音令鬼毛骨悚然,他脑海中空白一瞬,嗓子几乎破音:“狱,狱犬!”
没人发现德牧眼底一闪而过的红光,只见它收紧嘴,厉鬼那条腿上立刻涌出黑浓的血。
陈岭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掏出符纸丢了过去,将他稳稳定在原地,留给跟上来的阴差。
他收起鞭子,揪住德牧后颈厚实的皮毛质问:“咽下去没有?多脏啊,吐出来。”
德牧准备舔嘴的动作一顿,正想耍赖皮,突然蹲坐的笔直。
陈岭皱了皱眉,凑近,从大狗圆溜溜的眼睛里看见了一道影子。
江域也不知道在远处站了多久,见青年看见自己才施施然走过来,目光带着几分严肃,对德牧说:“放你上来之前我怎么说的。”
德牧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脑袋垂了下去,也不知道用了办法,把那恶心的黑血真给吐出来了。
陈岭看它吐舌头怪可怜的,瞪了男人一眼:“你凶它干什么。”
德牧很会顺着杆往上爬,眼神可怜巴巴地往青年怀里蹭。
江域薄唇一抿,白皙的指尖重力摩擦,打了个响指。德牧像是收到指令,一下子退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坐得笔直。
服从性太高了,看得陈岭目瞪口呆。
他摸了摸狗头,好奇地凑到男人跟前:“放它上来前,你跟它说什么了?”
“让它听你的话。”江域声音冷淡,手里的小动作却不少,手伸过去攥住青年的手不放,大拇指也不老实地,摩挲着青年的指腹。
陈岭看了一圈四周,没有挣开,抿着嘴唇低了低头。
耳后传来轻咳一声,李鸿羽慢悠悠地从学校里走出来,“打扰一下二位。”
陈岭慌忙抽回手,脸上有点红。
他吸了口气,扭头看向斜后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