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今天,谢谢你。”
傅沅熙温柔地笑了笑,大手盖在了沈迪的头上,宠溺地揉了揉。
“头发乱了!”沈迪撒娇道,理了理被他揉乱的头发,说,“我回去了?”
“去吧。”
沈迪跑进了校门,傅沅熙目送着她,又见沈迪回头向这边望了望。只见她摆摆手,示意让他回去,他招招手回应。直到沈迪走远,他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傅沅熙来看沈迪。他接沈迪到了镇文广附近的体育公园。
“明晚就复赛了,有点紧张呢。要是没拿奖,不知道领导会不会说?”
“没什么,你带病上阵,没拿奖也情有可原,领导也说不了什么,谁让他给你那么多任务的?”
“你就盼着我不拿奖啊?”沈迪撅起嘴说。
“哪里的话?你嗓子都还没好全。你不是说,对手都很专业吗?我是为了帮你解决压力。”
“嗯,好吧。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我赦免你的罪。”
傅沅熙一时好笑,问:“敢问师傅,我何来的罪过啊?”
“额,好像确实没什么罪?如果关心也是罪过,那警察局里该有多少人蹲着啊。”沈迪眨眨眼睛,转转眼珠,说。
傅沅熙对沈迪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到无奈。
“要是拿了奖,我请你吃好吃的。”
“哦?”
“要是没拿奖……”
“怎么办?”
“那……大个子徒弟,你得请我吃好吃的。”
“为什么啊?”
“安慰师傅我受伤的心灵啊。”
“哈哈。”傅沅熙笑开了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哟。
“好,一顿饭而已,徒弟我请得起,还请你去星级酒店怎么样?”
“不去不去,我想吃韩国烤肉。”
“你喉咙还没好呢!”
“那,就吃日本寿司。”
“你怎么就知道拿不到奖呢?或许就一不小心拿了呢?”
“唔,不是你说我拿不到奖吗?”
傅沅熙无奈道,“怎么又给绕回来了?”
“要不,我先听为快,你先朗诵给我听听。”
“好呀,当排练吧。”
两人靠在了河边的护栏,沈迪朗诵起来。
?? 山岗上的褐色早已化作了青绿。一个人踏着歪歪斜斜的青石板路,擎着灵魂深处的一点温情,缓缓地、慢慢地走着。蒙蒙雨意化成满眼绿雾,缠绵地说,我认得他,他是陆游。
?? “沈园。”他抬头看着这两个字,轻轻地念出声来,却不想很沉很痛地将这二字砸在心上。那个被杂草渐渐葱郁起来的故事,被青砖慢慢凝固起来的故事,在此时此刻被斜风细雨敲散,充满了整个园子,其中有这样的一个名字: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