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谢谢你。”
“说什么谢,我们现在就去取钱,把欠条要回来,看那个乱嚼舌根子的对手还有什么说辞!”沈迪叉着腰,大有要挥拳打那个人的气势。
傅沅熙笑了,说,“大头,我觉得,你现在俨然一古代的侠女,仗剑出鞘,大有为情人复仇的意味。”
“哼,那个人要是敢站在我面前,我跳起来揍他。”
“为什么跳起来?”
“因为他肯定比我高啊!”
“哈哈!”
沈迪问她母亲周琴要钱,周琴没给,说没钱,你不知道最近租房不景气啊,到处厂子都搬走,都没人租房子,每个月倒贴房租。沈迪就不问了,打了电话给一个发小,发小也二话不说,借了钱给她。沈迪又去取了钱,两万块钱一并交到傅沅熙手中,说:“猪头,以后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瞒着大头,大头帮你分担。”
傅沅熙拿了钱给公司的郭总,把欠条拿了回来,又请郭总和当年借钱时在场的一干人等作证,很快,风波平息了。
竞聘主任科员的事情很快落定,公示名单上,傅沅熙的名字赫然在目。
潮汕砂锅粥的大排档面前,傅沅熙和沈迪正在碰杯喝啤酒。
“祝贺我的小猪旗开得胜!”
“祝贺我的大头考上研究生,还是公费,国家指定委培啊。”
两人一饮而尽。
“小猪,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趟宁城,找找那个算命师,好好谢谢人家。你那时候还说要是不对,就去砸人家场子呢。”
“嗯,一定去一定去。还有,我们去观音山还愿,许了愿望就要还愿。”
然而,傅沅熙和沈迪再去公园里找那位老先生,却没有见到,再问路边坐着的其他算命先生,竟然都说没有这么个人。两人大呼怎么可能?他们和朱玉一起来算的,分明是真真切切的。
“难不成是神仙?”沈迪说。
“看把你痴想的,罢了,那位老先生或许算准了我们今天要来谢他,不好意思了,就不来了。”
万物相生,否极泰来,福兮祸所依。正当傅沅熙以为从此将一帆风顺之时,奶奶的病情却加重了,他快马加鞭地赶回老家看望奶奶。
奶奶虚弱地望着他,眼底尽是失望,说:“沅熙啊……你不是说……要……要带孙媳妇来吗?”
“我……我这就打电话。”傅沅熙拨了电话给沈迪,说,“大头,你现在能回来吗?”
沈迪正在学校上课,心里却无名地“突突”乱跳。她看到傅沅熙打来电话,赶紧躲在课桌底下接电话,听到傅沅熙突然这么莫名其妙地问起,似乎预料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疑惑道:“怎么了?”
“我奶奶,她病重了。”
“啊,可是,小猪,我现在怎么回去?明天还要上课呢。”开学还不到半个月,不好现在就请假。
“我知道了。”傅沅熙的眼里、心里、语气里,全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