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抚不起的阿斗,黄海国际在他的管理下,近段时间业绩下滑了多少名,他没去记,他只知道,黄海国际许多元老都跑来向他诉苦,都对他说:“敖先生,安先生不是经营人才,他根本撑不起这个大摊子,你也不想自己一手打拼的江山毁于一旦吧,所以,敖先生,我们力挺你收购黄海国际。”
所以,他才左右为难,几天前,他还跑去找了安少弦,他走进安少弦金屋藏娇的别墅时,就闻到了满屋子的酒气,然后,他看到了一屋子凌乱的衣物,还有两具在床上纠缠的身躯,他气得笔直绕上前,把赤条条的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一个拳头挥了过去,揍得他鼻孔鲜血直流。
安少弦单手撑着地板,甩了一下头,甩开了额头上的那绺遮挡视线的发丝,唇畔泛着玩世不恭的笑靥。
身上还留下了某女人留下的狂野抓痕,可见这场战争有多么地激烈。
“做什么?敖辰寰,在为你的心上人报不平吗?告诉你,我已经签下离婚协议书了,就算玩一百个女人,也与她没有关系了,她自由了,我这样做,不正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孩子的抚养权必须是我。”
牲畜?那时候,敖辰寰狠狠地怒骂出。
“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如果他一无所有了,他拿什么去玩,拿什么玩女人,拿什么去风流快活。
“好啊,反正,黄海国际本来就是你的,只要你有那个本事重新拿回来,我不介意,我随时奉陪。”
仅仅只是因为这么一句话,敖辰寰就气疯了,他发誓一定会拿回自己的心血,他不能让他用命去打拼的心血就这样子在他手中毁了。
所以,他这两天才去四处奔波,筹足资金,一并收购黄海国际。
外人?是呵,在他心里,她一直就是一个外人,是吧。
吞下喉间灼烈的苦汁,尹婉别开了脸,不想让泪滴出眼眶。
“我是一个外人,其实,我也不想管这档子事,要不是因为一个母亲可怜的心,我这个外人也绝不会跑来自取其辱。”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第一次,他有解释的冲动,平生最不喜欢做的事儿,可是,在她面前,一切的自尊或是骄傲已变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婉婉,我一定要这样子给我较劲吗?我们都不再年轻了,没有多少的岁月可以蹉跎。”
“你答应放过安少弦,我回到你身边。”这句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敖辰寰望着她,瞳孔急剧地收缩,瞬间不停地放大,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凶悍的精光似想是把她整个身体吞噬掉。
满面阴骜,他暴怒地冷喝:“尹婉,你算个什么东西,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你以为,我敖辰寰真的是非你不可,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果然,她就是自取其辱,说什么没有她活不下去,说什么只要她回到他身边,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全是屁话。
她终于放下心结,想给他一个机会,不想让自个儿的孩子没有父亲,可是,她就是在自取其辱。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咬一下唇瓣,唇上几乎泛出了血丝,可见她咬得多狠。
“是,我就是太看得起自己,对不起,我来错了。”
语毕,利落转身跑开。
敖辰寰怔在了原地,久久找不回自己的意识,他刚才说了什么,刚才由于气愤他都对她吼了什么啊?
他妈的,他真是败给自己了,他千辛万苦想法设法,想重新赢回她的心。
即然她都给他机会了,他还去计较她喜欢谁干什么,至少,她回到自己身边,他才有机会赢回她的心啊。
大腿迈开,一抹矫健的身躯追向了她,仗着身高腿长,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揽入了怀,他的吻带着浓烈的苦味儿,还有湿湿的海风味道。
薄唇撬开了一排排整齐的牙齿,灵活的舌在她口腔里肆意穿梭。
“对不起,对不起,婉。”
他从不唤她婉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向来,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唤。
“只要你能够让我们重新开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用了,不用勉强这么做。”尹婉就已经封闭仅仅打开两分钟的心门,她又拒他于千里之外。
“你与他的事,我不管了。”
她心里做了一个澄明的决定,两天后,她就去美国待产吧,远离这里的一切纷纷扰扰,她不想这辈子,就这样与这两兄瞎耗下去。
“不,我绝允许。”她凉凉的皮肤,让他心中陡地一颤,也许是心有灵犀,他洞察了她心之所想,他绝不允许她这样子离开。
“尹婉,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你逃不了。”他霸道无理的性格又展露出来。
“这辈子,我与你耗定了。”
然后,他抓着她的手腕,纤细的手腕被他箍得很疼,她咬牙没喊半句。
“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将她推上了车,尽管是在暴怒中,他也是理智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伤害她,她是一个孕妇,不管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
就算不是他的,他也会小心冀冀,这辈子,尹婉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她疼,他也会疼,她有低烧,他就会发高烧,烧到全身抽筋。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车门已经锁了,她拧不开,只能抚着玻璃窗,无助地向他呐喊。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怕,怕现在正处于盛怒中的敖辰寰,他的怒气来得这样突然,她怕他又会做出什么可怕事情出来?像大半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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