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营之后,他却是找到了阿阔达道。“今天是我的错,没听你地话,接下来的仗我交给你了。”看着将指挥大权交给自己的折那赞,阿阔达并无感动,这一次折那赞主动请缨征讨羊同,只是为了讨得其父的欢心,日后好能继承整个叶卢下部的兵马,这一仗他绝不能败。输了他就会一无所有,此时地礼贤下士不过是无奈之举,并非出自真心,熟读汉书的阿阔达深知这一点,他不敢表现出任何的得意之情,只是诚惶诚恐地道。“大帅说的是哪里话,为大帅分忧本就是我的份内之事。”
接下来的两天里。接过吐蕃军队指挥的阿阔达开始了进攻,而由他指挥之后,平时训练高出羊同部一筹的吐蕃军开始占据了上风,尽管李存孝不时指点着羊同里,可是无奈羊同部地士兵虽然剽悍。可是却没有半点军事素养。只知道一味的以蛮勇作战,让他的指挥大打折扣,不过饶是如此。阿阔达和吐蕃人仍是没占多少便宜。
“看起来吐蕃军中也有不错的对手。”看着退兵的吐蕃军,一直在指挥羊同部作战的李存孝不由皱了皱眉,他怕自己地指挥会让吐蕃人猜到些什么,心里不免有些急躁。
“阿孝,义父的大军已在三十里之外,入夜便可到,你让羊同部地人明天做好准备。”就在李存孝担心的时候,李存智却是策马到了他身旁,眉梢带着些喜意。
“义父来了。”李存孝听着李存智所讲,也不由声音一亮。李存智点了点头,便已策马而去,他要和刘裕带兵先行迂回到吐蕃人的后方,免得到时侯有漏网之鱼跑掉。
羊同军的大帐里,当听到李存孝口中那位这次大秦军团的主帅大人即将带着两万铁骑到来,羊同里和一众手下都是紧张了起来,这恐怕是他们有生以来所要见过地最大地大人物,就算是逻些城的囊日论赞父子都不能与之相比,他们只配给这位大人提靴子。
见羊同里他们战战兢兢的样子,李存孝不由笑了起来,而这时帐外已是有士兵来禀报了。“随我去迎接吧!”李存孝遣退士兵,却是朝羊同里他们说道,听完译官地话以后,羊同里和其他人跟在了李存孝身后,出了大营。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只有天空里一轮半弯的残月有着些许光照下,站立在营门前,羊同里和其他人伸长着脖子,仔细地往那黑暗里看,他们没有听到任何的马蹄声,他们猜想或许那位大秦的主帅大人不想惊动河对岸的吐蕃人,所以才没有疾驰而来,而他们没有猜错,就在他们伸长的脖子有些酸麻的时候,他们终于听到了前方不远处传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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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马声,接着他们看到了模糊的黑影轮廓。
在营前羊同人举着的火把映照下,一支黑色的骑兵队伍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在黑暗中,这支行进的骑兵队伍只发出了细小的响声,就像是暗夜中的幽魂那样,当整支队伍铺展在他们眼前时,他们连呼吸都屏住了,两万黑色骑兵静静地停在了营前,那种沉渊般的气势让他们胆寒。
“见过尊贵的大秦将军。”当羊同里被带到李昂面前时,他看到的是身穿赤黑大铠,骑在一匹神骏黑马上的骑士,黑暗中他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冷电般的目光让他感到了从心底升起的恐惧,他浑身战栗了起来,匍匐在了地上,把脸埋进了黑暗中,他害怕那目光。
看着匍匐在地的胡人,李昂看向了译官,“让他起来,我的军队需要休息,明天,我会替他们把吐蕃人解决。”
译官把李昂的话转告给羊同里之后,羊同里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让自己的部下们把李昂和黑骑军迎进了大营,李昂并没有在大营里继续接见这些胡人,他只是在为他准备的营帐里见了李存孝,站在他身旁的只有慕容恪一人。“羊同部和牙隆部,你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看着进帐的李存孝,李昂问道。
“羊同部的头人还算不错,心思并不是太多,而且他手底下的贵族很多都在私底下和我们接触,希望能取代他的位置,而牙隆部的头人就有些心怀叵测了。”李存孝回答着李昂的问题,他觉得羊同部不需要多动,只是那牙隆部倒是要换个头人,而他属意的人选正是古力赞,不过最后做定夺的在李昂而不在他。
“那么便照你的意思,到时候扶那个叫古力赞的做牙隆部的头人。”李昂并没有考虑,在这些事情上他相信李存孝的处置,而且从李存孝的表述中,看得出那个叫古力赞的是个不错的代理人,像这种人越多越好。
“你也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去逻些。”李昂让李存孝退下了,接着他看向了身旁的慕容恪,“明天的一仗打算怎么打?”
“既然挡在面前的只是些蝼蚁,那便一脚踩过去好了。”看着询问的李昂,慕容恪却是这样答道,古井不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仿佛他说的话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
李昂大笑了起来,慕容恪的成长已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不过这却正合他的心意,此次回去之后,他说什么也要把慕容恪留在自己身边。“你说的没错,蝼蚁不值得我们为他们费心思,一脚踩死就行了。”李昂止住笑容,朝慕容道,“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武艺长进了多少?”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大人!”慕容恪看向李昂沉声答道,接着便退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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