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2贺家的没落3
商国章应了儿子和贺长宁的邀请留下来吃了饭才离开的。
期间三个人相谈甚欢,有贺长宁在中间调剂很久没有过交谈过的父子俩也聊得很开心。
对于商御尚能再重新叫一声『爸』商国章心里很是安慰,能再次在儿子的脸上看见笑容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提到有关贺家的事,商御尚对父亲也没保留,把自己的想法大致上说了一遍,商国章觉得儿子这样做的对,也给出了不少建议,在他看来长宁父子三人是最重要的。
送走商国章,贺长宁被扶着回到了楼上。阳台的躺椅上,贺长宁舒服的躺在上面享受着日光浴,微眯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商御尚接到了商老夫人的电话,祖孙俩就上午贺家人来访的事轻声交谈着,老夫人听了商御尚把大概的情况说完之后,沉吟了会,「御尚,贺老对俩个孩子恐怕还没死心,所以一定要保护好长宁父子,还有不到俩个月长宁就要生产了,这期间决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生产所需要的东西是时候该准备了。」
「奶奶放心吧,我已经在别墅理准备好了一间独立的房间,作为长宁生产时的手术室,白沫把需要的仪器设备都已经安装调试完了,要用到的药品也都空运回来了,医护人员也都挑选好了,都是信得过的人,奶奶放心就是。」
「嗯,你办事奶奶放心,奶奶和你爸爸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什么需要儘管提,奶奶会竭尽全力支持你。」
「谢谢奶奶,这段时间您和我爸要小心些,以防贺家狗急跳墙,我不想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商老夫人笑呵呵的说,「御尚真是变了很多,做了丈夫就是不一样,奶奶还真要好好的谢谢我们长宁,他把我们原来的那个又冷又硬的商家少爷变得有人情味了,都知道为奶奶和爸爸操心了,现在御尚又要做父亲,奶奶真是替你高兴。」
商御尚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奶奶,孙子关心您呢。」
「好,奶奶心领了。照顾好长宁,他可是咱们商家的大功臣呢。」
「知道了,奶奶。」
又聊些贺长宁的身体状况后才挂断电话。
小五拿着一个文件袋交给了商御尚,说,「少爷,这是顾先生派人送来的。」
文件袋里是一份亲子鑑定报告,上面明确写着,顾丞和贺长宁是父子关係。商御尚皱着眉头,这件事要怎么告诉小傢伙呢?
商御尚坐在贺长宁身边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擦着,目柔和的注视着熟睡中的爱人,小傢伙就像只堕落人间的精灵一样,是他想用生命去追随的爱人。
贺长宁悠悠转醒,迷糊的双眼在看见商御尚的时候微微弯起,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我又睡着了?」
商御尚递过一杯温水,送到贺长宁嘴边,「宝贝儿喝点水再说话。」
就着商御尚的手,贺长宁喝了小半杯水,干涩的嗓子舒服了不少,「什么时候了?」
商御尚边扶起贺长宁边说,「四点钟了。」拿过靠枕塞进贺长宁的后腰,这样宝贝儿坐着舒服点。
「我睡了这么久?」
「嗯,今天宝贝儿累着了。」
知道他有多疼自己,贺长宁笑着安慰商御尚,「我很好,这些事我没放在心上,我相信我男人会好好的护着我和我们的孩子,所以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简之笑起来很好看,恩。」
轻缓的鼻音勾的商御尚心头一紧,深邃的眼眸又暗了几分,情不自禁的压上诱人的双唇,想着就这么把他拆吞入腹,又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这种甜蜜的折磨,商御尚已经受了快八个月了。
贺长宁伸手臂搂着商御尚的脖颈,头微扬迎合商御尚的轻吻,啧啧的水声,动情的轻唔,撩拨着年轻的身体。
分开时俩人都大口的呼吸着,慢慢的平復激情狂跳的心情。
商御尚暗哑的嗓音贴在贺长宁泛红的耳边,「宝贝儿,老公已经禁慾了快八个月了,等孩子们出生了,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贺长宁红着脸,明眸大眼泛着水汽,「别整天就想着这事,不知羞的。」
商御尚一本正经的说,「事关老公以后的福利当然要好好的想想了,说吧,怎么补偿我。」
贺长宁轻轻推了他一下,「别闹了。」
「宝贝儿别害羞,我们是夫妻,这种事再正常不过,老公疼你就像天天和你在一起。」
「知道了,会补偿你的,这总行了吧。」贺长宁觉得要是不答应他,这傢伙一定纠缠个没完的。
商御尚心满意足的在贺长宁的嘴唇上重重的亲了口,「宝贝儿要说话算数,老公可是记着了。」
对于商御尚这种时不时的幼稚的行为贺长宁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候他也在想,在几乎所有人面前商御尚都是一副没什么表情冷冰冰不苟言笑的脸,也几乎不说废话,一副禁慾多年的老妖怪一样,但是只在自己面前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嘴贫,粘人,爱笑爱撒娇,自己没怀孕之前每每在床上都会把自己
', ' ')('折腾个半死才算意犹未尽,这样反差巨大的俩种性格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还真挺有意思的,不过他相信在自己面前的商御尚才是他最真实自我,而且自己也喜欢这样的他,有喜有怒爱说爱笑小气难缠睚眦必报,这样的人生才是一个人该有的正常的人生,而不是那样冷冰冰毫无温度的机器一样的人生,很庆幸他会为自己而改变,变得魅力无穷,时刻牵引着自己的心。
贺长宁好笑的看着他,「小气吧啦的臭男人,这种事也斤斤计较。」
商御尚美滋滋的握着老婆大人的手腻味了一会儿,眼神飘啊飘的看着老婆,心里想着有些事该告诉他,长宁有权知道这些事,至于知道了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支持。
商御尚欲言又止的模样,贺长宁看着纠结又好笑,「有什么话你就是说吧,扭扭捏捏的实在是不像你。」
商御尚微微笑着轻轻吻着老婆的额角,「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是有件事想跟你说,但是宝贝儿你的答应我,听过之后无论什么心情你都要控制住自己,孩子们需要你的保护,你不能太激动。」
看着有丝紧张的商御尚,贺长宁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但是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了,他想没什么事再让他失控的,再说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他也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们着想啊,「你说吧,我有分寸。」
商御尚握紧贺长宁的手,眼睛专注的看着他,「你的生父来了。」说完仔细的观察贺长宁的反应,见他不是特别在意,脸色平平淡淡的,才继续说,「有关贺家的一些事情,是他事先跟我透漏的,我们几天前见过一面。」
贺长宁垂着眼眸没说话,其实商御尚跟他说起贺家的事情,语气里有所保留,他就猜到有人事先把事情告诉了他,而商御尚之所以没有告诉他全部的事实,大概也是顾忌他现在的状况,但更多的大概是告诉商御尚消息的人对他有着既想亲近又怕因此会完全失去他的顾虑,所以商御尚告诉他的事情,才会含糊其辞,有些细节没有说明白,但是贺长宁又怎么会没有猜到事情另有隐情呢。
「简之,我没那么脆弱,我的承受能力远超乎你的想像,这么多年我在尹家即使不如意也照样按照我妈的遗愿留了下来,所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商御尚嘆了口气,宝贝儿总是这样的令人心疼又怜惜,「他叫顾丞,是顾家的现任家主。当年的事,他也是受害者,本该出现在那里的是他的弟弟,但是他弟弟逃了,他成了那场交易的替代品,也是被自己的父亲下了药和岳母发生了关係。原本想安稳的生活不争不抢,但是那件事后,他妻子离开了他,于是一无所有的他隐忍了近十年拿下了顾家。他也是一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但是却冷眼旁观你在尹家挣扎生存,也许因为顾家的事,也许出于对岳母的愧疚,也许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他疏忽了你,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但总之他没能一早就和你相认,二十年的愧疚怨恨积累,我想他大概没勇气在再认你。如果不是贺家打上你和孩子们的主意,我想他大概一辈子就这么在别处默默地看着你吧。」
「这次针对贺家,他也会参与,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贺家人的野心,我需要顾家的权势和手段,当然也藉机让他有个赎罪的机会,这个他是乐意之至的。」
「宝贝儿,老公瞒着你做了这些事你别生气,我想你和孩子们都好好地,至于你想不想跟他相认,他也说全凭你做主。虽然我是不怎么看好他,但是只要是对宝贝儿好的老公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贺长宁吻了吻商御尚唇角,「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件事我再想想。」「话说你为什么觉得他不怎么样?」
商御尚撇了撇嘴,「男人要有担当,他既没对自己的妻子尽丈夫的责任,对岳母也没有身为男人该有的勇气承认错误,即使他当时是被动的,但事实就是事实,拿着自家人的构陷做挡箭牌,虚伪的将责任推给别人,这种做人做事的行为我可不敢苟同,明知道自己有个孩子在世上,而且生活的不好,他呢,只是藉着在算计顾家做理由,强迫自己忽视自己孩子的存在,这种懦夫的行为,我更不耻。我不敢说自己能比他做得好,但是有一点我拚死都会做到,那就是我绝不会任由我的妻子孩子受一点点伤害。所以他这人我不喜欢。」
商御尚很少对什么人表现的这么大反应的喜好,可能事关贺长宁所以没办法忍受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被人忽视的这样彻底,所以所谓爱屋及乌要用在他也能认可的人身上。
贺长宁嘴角带着笑容,伸手摸了摸商御尚俊美的容颜,「简之之所以对他有这么大的反感,大概是因为他和我有血缘关係吧,我很幸运我男人如此爱我,谢谢你老公。」
商御尚深邃的眼眸溢满惊喜和宠爱,贺长宁看似温润如玉待人和善,但是非常有原则,身为男人他同样有自己的骄傲,能这样承认自己,那是对自己的肯定以及全心的信任,他何其有幸能得这样的爱人全心全意的爱恋,即使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理所应当的。
深深吻上时刻眷恋的温润嘴唇,希望交换彼此的呼吸来告知彼此是对方一生的存在。
', ' ')('酒店里,贺老爷子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床,憔悴不堪的老脸上阴郁的吓人,贺俊生远远地躲在角落里唯恐爷爷拿他出气。但是他越是躲得远,不愿待在爷爷身边侍奉,贺老爷子越是看不顺眼,这几天没少拿他出气,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是轻的,有时候还会抄起手边的东西毫无预兆的砸过去,搞得一家人都精神紧张,不知道下一秒这老爷子又会不会发飙拿人撒气。
贺铭凡相对的冷静的多,其实也不是冷静,而是根本就没有办法,父亲他劝过,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老爷子的固执与偏激,对于贺长宁的孩子老爷子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甚至已经到了魔障的地步。
但是另一方面商家他们又惹不起,这种百年世家不是他们贺家能撼动的,肖想商家的孩子,他们没这个胆,也没这个能力,一意孤行只会至贺家于生死的边缘,也很可能从此消弭于世上。
房间里的低气压压抑着每个人的神经,老爷子脸色难看到极致,贺俊生缩着脑袋待在角落里,贺铭凡坐在老爷子床前沉默着,继而悠悠的嘆了口气,「爸,我们回去吧。」
贺老爷子苍白的老脸犹如鬼魅,昏花的老眼散发着阴冷的光芒,「抢不到那俩个孩子我绝不回去,给家里打电话,秘密调贺家的精锐过来,那俩个孩子我一定要带回贺家。」
贺铭凡苦口婆心劝着,「爸,我们斗不过商家的,商御尚的为人您也清楚,一旦惹恼了他,贺家根本抵不住他的报復。」
贺老爷子不以为然,「孩子在我的手上,他不敢造次。」
「他把贺长宁护的滴水不漏,我们没机会抓住他的俩个孩子。」
「哼,贺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不试试怎么知道?」
「爸,商家百年基业,背后的势力更是神秘莫测,据说商御尚已经征服了那股势力成为新一代的首领,他本人的能力就不容小觑,再加上那股势力,我们完全不是对手。」
贺老爷子陷入沉思,贺铭凡以为他的劝说有了效果,但是他再一次低估了父亲的执着。
贺老爷子沉思片刻,「贺家人的能力的确不够对付商御尚,那么我们就请能够和商御尚抗衡的人出马就可以了。」老爷子眼睛发亮像是溺水时突然看见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兴奋。
贺铭凡无声的嘆息,这都怎么了,难道真的已经魔障的无药可救了吗?商氏家族传承至今,商场上无人敢望其项背,黑暗中势力更是令人闻风丧胆,试问这样的世家大族谁会不知死活的与之对抗?有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给自己找根随时会勒死自己的绳子套在脖子上玩命?
「爸,没人会接咱们的生意,商家不好惹,商御尚更是手段狠辣,他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这样的人没人愿意拿命去挑衅,给再多的钱恐怕也没人会接这笔生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且这世上总要乐于挑战极限的人,所以人会找到。马上给你哥打个打电话,让他马上找人,一定要赶在贺长宁生产的时候来到这里,只要计画详细周全孩子一定会抓到手的。」
再劝下去也没什么用,贺铭凡干脆闭上嘴,贺家的生死存亡他无能为力了。
就在贺老爷子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的时候,贺家出事了。几个身居高位的贺家子孙突然被查出收受贿赂以权谋私草菅人命等等各项罪名,被拘押审查,严重的已经被司法机关立案调查,短短俩天的时间案件有突破性的转变,证据确凿,被牵连的人数不胜数,一时间,贺家在官场上经营多年的势力被连根拔起。
所谓官商一家,官字被查,商字自然在劫难逃。贺家在商场上的大小公司和经营的产业全面进入被调查的局面,几家上市公司股市动盪暴跌至冰点,贺氏员工人心惶惶,顶头上司每天都会收到几十甚至上百封的辞职信,一时间贺氏集团经营瘫痪,资金链断裂,已经面临破产的危机。
竞争对手趁火打劫,新老客户被截留挖走,合作的伙伴纷纷上门要求终止合作,有资金往来的也上门讨债,所谓墙倒众人推,贺氏集团现如今就面对着这样的状况。
官场上被打的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商场上接连失利频临破产倒闭,贺家正在陷入绝境。
接到电话的贺老爷子花白的头髮,一夜之间全白了,顾不上跟商御尚抢孩子,贺老爷子拖着大病初癒的身子赶回了贺家。
即使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係,扔了大量的财富也没能将那几个被拉下马的子孙救出来,具办事的人说,上面有大人物盯着这件事,没人敢私下答应贺家的请求,有的有些交情的人已经闭门谢客,显然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眼看着子孙被定罪,贺家却无能为力。
贺氏集团受到牵连被有关部门审查,问题被一个一个爆出来。但凡经商的没几个是干净的,查出点问题是理所淡然的事,端看事情的大小和带来的影响程度。但显然贺家被查出来的事,影响力很大,几家涉嫌非法走私的公司已经被查封,财务有问题的纪检部门也已经立案调查。
调查的结果很快公之于众,贺氏的几家大公司都存在着严重的
', ' ')('偷税漏税的行为,而且数额巨大影响相当恶劣,涉案的相关人员已经被司法机关拘禁待审。
贺氏旗下的建筑公司也被查出建筑工程存在严重质量问题,已经建好的,还有建到一半的所有工程被全面勒令停工,待有关部门调查之后在做出相应的处罚,巨额罚金是肯定少不了的,这对于已经面临破产危机的贺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贺家老宅客厅里,贺家的所有人都到齐了,一个个愁容满面,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不说话。
其实事情一开始变得不受掌控的时候,贺铭凡就隐约猜到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把贺家连根拔起,手段高明狠辣,不留余地,这样往死了整的打法,要不是被惹急了,是不需要这么下死手的。
能有这大的能力和手段的手又和贺家有仇的没几个,排除那些不必做到这种地步的对手,那么就只有商御尚了。
强抢他的孩子,他要是没有动作,那他就不是商御尚了,但是贺铭凡怎么也没想到,商御尚下手这么狠辣,以他的实力想将贺家连根拔起不是不可能,但是说到底贺家毕竟是贺长宁的外祖家,再怎么愤怒,多少看在贺长宁的面子上给贺家留点情面,别赶尽杀绝。但显然他高估了贺家在贺长宁心里的地位,也错估了贺长宁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为了他的母亲,也为他的孩子们,他是绝不会姑息这些想伤害他的人存在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