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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树倒猢狲散
顾丞优雅的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贺家一干人眼里的惊异,恐怕他们没想到当初那个被他们玩弄过后就丢弃的棋子,如今正主宰着他们的命运吧。这世间的事说来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明明毫不起眼渺小到任人宰割的蝼蚁,今天却成了他们的救世主,高高在上的欣赏着不可一世的人们被打落尘埃的凄惨景象,还真是可怜又讽刺。
贺俊生结结巴巴地说,「刘总,这是,这是,?????」
刘云峰恭敬地说道,「这是我老闆。」
贺俊生激灵灵打个冷战,贺家和顾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有关姑姑和这个顾丞的事,他也略知一二,但是事情到底如何他不清楚,贺家和顾家的恩怨到了如何的地步他也不清楚,但是看着爷爷和二叔的脸色,他知道俩家的关係绝对好不到哪去,顾丞是他引来的,贺家如今的地步他想逃避责任也逃不掉,只是不知道这时候顾丞上门来,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放弃贺氏吧,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所有贺家人都得背着一屁股的债讨生活,别说从前的优沃生活,就是一日三餐恐怕都成问题。
贺俊生马上摆出献媚的嘴脸,「顾总,我是贺俊生,这次合作案就是我和刘总签的,贺氏多亏了您才得以保存,我真是太感谢您了。不知您这次莅临寒舍是?????」
顾丞对贺俊生的话无动于衷,目光专注的看着贺老爷子,「贺老先生,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来者不善,这是贺老爷子再见到顾丞时,心里最直接的想法,看情形zk很可能跟顾丞有关,那么贺家就是主动送到顾丞面前任人宰割的,「顾丞,你想做什么?」
顾丞悠然一笑,「做什么?当然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
这话说得可真够直接的,阿因心里泛着嘀咕,老闆这是为谁报仇呢?
贺老爷子嘴角抽搐了下,「你想怎么样?贺家没得罪你,你报的什么冤仇?」
顾丞呵呵笑了,「您老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贺铭兰是怎么死的你没忘吧?我儿子孙子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当我是死人,什么都不知道吗?」
贺老爷子最不希望有人跟他提起贺铭兰的事,所以气急败坏的说道,「铭兰的事,是我们贺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係?贺长宁姓贺,他的孩子贺家有权教养,跟你也没任何关係。」
顾丞哈哈大笑,笑声爽朗但是又充满了讽刺,笑声戛然而止,声音里满是寒霜,「你的家事?你别忘了,当初你把铭兰送到的是我的床上,长宁是我的孩子,他的孩子是顾家的嫡孙,想动他们你问过我同意了吗?」
「你跟铭兰不过一夜情而已,你凭什么替她向贺家讨说法?长宁是我女儿的孩子,她的外孙我贺家也有权利抚养,怎么你儿子不认你,就跑到我们贺家来撒野,真不知道你们顾家事怎么教养孩子的。」
顾丞阴冷的看着这个时至今日仍然死不悔改的老傢伙,「我很佩服铭兰当初的决定,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她一生都洗刷不尽的耻辱。虽然她当初疼苦大于对儿子的愧疚选择了那样决绝的方式,但是总比每天面对这样不耻的家族要好的多。虽然她不是我的妻子,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给我生下了长宁,无论她是否情愿,我顾丞承她的这份情,所以为她做点事应该的,至于长宁,他是我儿子,顾家未来的家主,他的孩子也将是顾家下一代的继承人,你想占为己有,凭你还不配。」
「哦,忘了告诉你,长宁的血型是a型,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铭兰是o型血,而我恰巧是a型血,所以长宁的血液里顾家的基因占了绝对的主导地位,再加上商家的血脉,你认为我那俩个未出世的孙子,身体里会有你们贺家的血脉吗?」
一直以来贺老爷子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得到贺长宁的孩子,然后教养他们使得颓败的贺家借助俩个孩子带来的运气东山再起,而如今知道那俩个孩子身体里几乎没有贺家的血脉,那么即使他把他们抚养长大,没有浓厚的血缘做基础,对贺家也起不到助力的作用,自己白白给别人养孩子不说,对贺家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自己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也改变不了贺家的命运,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贺氏家族就这样败在自己手里,这是多大讽刺,也充分说明,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本就憔悴不堪的贺老爷子摇摇欲坠,强凭着一口不愿在顾丞面前倒下的意念之气,没让自己立马昏死过去。
顾丞眼看着贺老爷子的脸色难看的吓人,感觉上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但是他没丝毫的同情心,或者说他的目的就是让他生不如死,「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通知你,贺氏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给了长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也已经收购了,这些股份我会留给我的孙子们,作为给他们买玩具的零花钱。至于你们贺家的人,法院会就你们未能及时交上的罚金给予适当的处罚。」
贺俊生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有一点他听明白了,那就是他们还要还债,这不在他的认知里,当初签协议的时候,已经说好了,贺氏的外债都有zk负责,贺家只要把贺氏百分之七十的
', ' ')('股份给zk就可以了,为什么现在又有欠债要他们还?「顾总您是不是弄错了?当初签协议的时候说好的贺氏的外债由zk解决,贺氏的百分之七十股份交给zk的。」
顾丞不可思议的看着贺俊生,「贺先生不会以为就凭贺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就能抵得了贺氏欠下的所有债务吧?你太天真了。」
「可是贺氏另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在顾总手里了,不是吗?为甚还要我们还债务?」
「如果贺先生的听力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你该听明白了,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我收购来的,不是你们贺家给的,你明白吗?」
紧接着顾丞又扔下一重磅炸弹,「据我所知贺家的每一个人都要背上起码俩千万的债务,希望各位有个心理准备,相信司法部门很快会跟各位沟通的。」
客厅里贺家人都抽了口凉气,接着一片哗然,「怎么会这样,这么多钱我拿什么还呢?」
「就是卖了我也不值这个数啊?」
有的干脆已经哭了起来,「都是你们的错,没事干什么招惹人家,干什么打人家孩子的主意?养别人的孩子就那么有成就感吗?贺家这么多的孩子还不够你们折腾吗?」
贺俊生哭丧着脸哀求地看着二叔,「二叔,你说句话呀。贺家的人现在哪有那个能力还俩千万的债务啊,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爷爷,你说句话吧,您跟贺长宁说句话让他放过我们吧。」
贺老爷子强撑着一口气,看着顾丞,「你就不怕我把那件事公之于众?你可想清楚那后果,你能不能承受。」
顾丞微眯着伶俐的眼睛,自然明白贺老爷子说的那件事指的是什么,心里想这家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贺老爷子有兴趣大可公之于众,商家再加上我顾家想保住一个人相信不难,只是,贺老先生你有那个胆吗?」
顾丞微眯着危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座的贺家人,如果贺老爷子敢那样做,那会他会让贺家所有的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贺老爷子颓然跌坐在软软的沙发里,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唇枪舌战你挣我夺了。
贺家的客厅里一片哀嚎声,喧闹的如同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你埋怨我引狼入室,他怨恨他废物无能,一时间在外人眼中的显赫的家族再也没了金尊玉贵的教养,如同平凡的贩夫走卒一样为了丁点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
顾丞冷眼看着跳樑小丑一样的贺家人血盆大口直咬自己最亲近的亲人,相互间推卸责任,破口大骂鄙视手足至亲的无能愚蠢。而他就像个看客一样看着他们,心里悲凉寂寞,曾几何时顾家人在遇到危难时也是同样的嘴脸,而他就像今天这样,完全像个外人冷眼旁观,心里的最后一丝寄託就这样被这些龌龊骯脏的所谓的家人碾得粉粹。
亲眼看着贺长宁在尹家挣扎生存,然而那样的环境你没有让贺长宁变得堕落不堪,反而心思纯善温良,秦姨只是个下人,但是贺长宁却待她如母,不仅因为秦姨在那样艰难的岁月里抚养他长大,更因为贺长宁内心的孺慕之情,那情感感动了他,顾丞心里极度渴望贺长宁能对待他像待秦姨一样,可是他又害怕贺长宁眼睛里的不屑和鄙夷,毕竟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样矛盾的繁杂的心情,时刻折磨着他。
今天在贺家又上演了这一幕曾经让他厌恶的家庭伦理悲剧,他心里更是渴望贺长宁的情感,也许是为了能得到贺长宁的一点点感情,哪怕是看他一样,正视他的存在,这对他来说也是难得的心理安慰,为此他会剷除所有破坏他们父亲相见相认相处的任何因素。
对贺家本就厌恶至极,如今有机会彻底解决他,顾丞乐意之至为儿子扫清一切不安的因素,为孙子们创建一个安全幸福的生活环境,他也可以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孩子们幸福,如果他能融入其中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贺家人相互咒骂埋怨的时候贺老爷子再也经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贺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送去医院,医生诊断后,告诉贺家人,贺老爷子急火攻心又中了风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就算醒过来也是个生活不能自理彻底瘫痪的废人。
贺家人一听这个消息后都慌的不得了。就在贺铭凡还守在医院里的时候,贺家的几房人有的捲了家里的财产跑路了,有的变卖了手里的房产躲了起来,贺俊生在家里人都忙着卷财说的时候。竟然把贺家老宅偷偷变卖了,拿着钱消失的无影无踪。当新的房主上门看房子的时候,贺家人才知道贺俊生的所作所为,儘管也据理力争过,但是人家手里掐着正规的过户手续,没逃跑的贺家的几个人不得不收拾行李搬出贺家老宅。
曾经显赫一时不可一世的贺家,就这样在贺家自己人的手里分崩离析彻底瓦解了。
贺铭凡卖了身上仅有的奢侈品给贺老爷子交了住院费,自己只能在几十平的小出租屋里一边照顾贺老爷子,一边找了个临时工的工作,勉强度日。
知道了贺家的事,贺长宁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稍微的唏嘘了下,然后说道,「简之,你厉害。」伸出大拇指比了个赞。
', ' ')('商御尚笑眯眯的邀功,「那是,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敢打我老婆孩子的主意,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和觉悟。」
看着商御尚的嘚瑟劲,贺长宁给了个绵长的深吻做鼓励,「干得好,但凡想着打我们儿子的主意的人,统统剷除,不留后患。」
商御尚亲暱的蹭了蹭贺长宁温润的脸颊,心里溢满了幸福感,「知道了,宝贝儿开心什么都重要。」
小五对于自家少爷这种腻歪人的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从前那个冰山一样的面瘫少爷在遇见宁少爷以后彻底消失了,当然只是在宁少爷面前消失,其它人是没有那个荣幸可以见到少爷这样妻奴的一面的,自己有幸沾了宁少爷的光,可以随时欣赏少爷各种宠老婆的行为,还蛮有趣的,但是有时还真是挺虐人的,毕竟自己如今还单着呢,所每天这几个守在少爷和宁少爷身边的人大都痛并快乐着。
贺长宁眨眨眼睛,「简之,跟你说个事。」
「说吧。」
「让人看看贺铭凡,给他找个像样点的工作。」
「宝贝儿这样心软?」商御尚非常不待见贺家人,觉得没必要对贺家人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贺长宁摇摇头,「不是,他们不值得我可怜。我只是为了我妈。」说着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当初嫁给你的时候,秦姨给了我一封我妈留给我的信,信上提到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娶了心仪的女孩子,那么就没必要跟贺家有联繫了。」转过头看着商御尚,「简之,你不觉得我妈说的话里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吗?尤其现在这种状况。」
商御尚凝眉,「岳母知道你的身世,如果跟女孩结婚,你身为木遗族人的事就会不了了之,而如果你和男人在一起,那么岳母可能会担心你特殊的体质,所以她会留下那样的话,大概希望真的有事发生贺家会帮你,但是显然岳母没有想到,贺家对我们孩子的执着到了疯狂的地步,贺老爷子请来的人已经到了这里,如果不是贺家出了事,恐怕他们已经行动了。」
想到在郊区见到的那几个人商御尚眉头皱的死死地,幸好他一直对贺家的人有所防范,贺老爷子的偏执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所以老十和十一丢下手边的工作,回来监视贺家人的一举一动,也在第一时间发现贺家请来的这些人。
不得不说为了得到这俩个孩子,贺老爷子是下了血本的,请来的都是一流的杀手,但是在影组眼里还是不够看,老八老九老十十一十人小组,设计把那几个各自为政的杀手引到了郊外的一座废弃工厂里,在那里哥五个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猫抓老鼠的游戏,把那几个蠢货玩够了之后才逐一抓起来交给少爷处置。
对于想动他老婆孩子的人商御尚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悄无声息的处理了之后,一切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贺长宁盈满星光的眼眸里,映着商御尚的俊美容颜,这个男人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只为他安心快乐他什么都愿意去做。伸手搂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轻咬撕磨,「简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如果还有下辈子,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找到我。」
商御尚拥紧贺长宁,小心的避开他的肚子,迎上他的唇用力的亲吻,唇舌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个角落,汲取他香甜的津液,手指伸进衣服里上下游走抚摸他细腻光滑的肌肤。
一吻结束夫夫俩喘着气,慢慢平復激吻带来的情动。
贺长宁如水的明眸大眼眨巴着看着剧烈喘息的商御尚,嘴角挂着勾人的笑容。
商御尚刚刚平復的□□又一次蠢蠢欲动,手掌用劲掐了一把贺长宁的后腰,惹来贺长宁的一声轻唔,商御尚深邃的眼眸凝成一道漩涡,恨不得把贺长宁吸进去再也不放他出来,暗哑低沉的声线在贺长宁的耳边响起,「宝贝儿,我等着我你好好的补偿我。」
贺长宁忽然觉得这样撩拨商御尚错的离谱,赶忙讨好的说,「简之,我错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商御尚盯着贺长宁眼睛里的小算计,「晚了,你男人可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宝贝儿你准备好怎么补偿我了吗?」
贺长宁伸出手赶紧给商御尚顺毛,「简之,别衝动啊,现在我可是孕夫,经不起吓的,」说着可怜的小眼神衝着商御尚眨呀眨的,眨的商御尚心尖发麻。
商御尚咬牙切齿的说,「小宝贝儿,你男人我很有分寸,我等得起。」
贺长宁干笑着,「嘿嘿,别激动啊,要不我帮你先解决一下。」说完还摸了摸商御尚肿胀的西装裤。
商御尚闷哼了一声,「宝贝儿,你是在玩火。」
贺长宁赶紧收回爪子,「我错了。」然后果断的转移话题,「我没打算帮贺铭凡,但是我妈留给我的信里,虽然没说贺家任何事,也没提贺家对她做了什么,但是她心里贺家还是有份量的,即使受了伤害,仍然存着一丝渴望,我想成全我妈的心意,就当是替我妈完成心愿也好。」
商御尚重重的在贺长宁的唇上咬了一口,真的是咬了一口,才气哼哼的答应,「好吧,依你,这个也作为以后要补偿我的条件。」
', ' ')('贺长宁哭笑不得,「什么?这个也算?」
商御尚无比肯定,「算,我都记着呢,你别想抵赖。」
贺长宁嘴角抽搐着,心里盘算着生完孩子他是不是该回顾家走走,咳咳,躲躲也是好的。
商御尚眼眸犀利的盯着贺长宁,「宝贝儿你去哪,老公都跟着。」
贺长宁身子没来由的抖了抖,完了,别想着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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