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容亲王府的和谐,外边可以说已经是鸡飞狗跳了。
两个时辰之前,卫卓就已经在太子府的前厅候着了,他整个人看着憔悴了不少。
凤锦宸一早得知消息时,也是吃了一惊,毕竟他是扬言要替云小瑶解决卫天烁的,可他还没动手呢。
看着一脸痛失爱子相的卫卓,凤锦宸并不怎么友好。
他掀衣坐下,扫了眼卫卓身后之人,面无表情道:“卫大人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下臣不敢!”卫卓语气恭敬,脸上却不见慌张,拱手说道:“只是这件事牵扯到犬子性命,下臣不敢肆意揣测,下臣也觉得这件事与太子殿下无关,可……”
卫卓话说一半,侧了下身,让出了身后之人,道:“此人乃于仵作,在刑部任职已有十几个年头,犬子的尸体……便是由于仵作亲手验的!”
“于仵作,还请你如实向太子禀报所验结果!”
那于仵作在他身后早已战战兢兢,抖如筛糠,奈何他就是刑部一个小小的仵作,摊上这种事,他是想避也避不掉。
此时面对上头两人的眼神威压,于仵作先是双膝往地上一跪,向凤锦宸行了一礼之后方才说道:“上禀太子殿下,卫、卫公子的致命伤口在颈部,应是尖锐暗器所伤,伤口发黑,为中毒之相,另外……”
他打了个结巴,接着说道:“伤口内部皮肉有冻伤的现象,说明那暗器为极寒利器,故、故此,卫大人以为、以为……”
后边的话他不敢说,弱弱地抬头看了眼卫卓,整个人随即匍匐在地,一个字也不再多说。
凤锦宸嗤笑一声,道:“故此卫大人就以为是本宫的鹰卫所为?是吗?”
他拥有一支鹰卫,虽知道的人少,却也不是什么秘密,卫卓既然敢来找上他,说明心里已经有了八九成的把握。
不仅如此,卫卓还知道被鹰卫的霜叶飞刀所伤会留下何种症状,这些东西对于他一个刑部尚书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下臣惶恐!”卫卓又道:“还请太子恕罪!下臣以为,这件事兴许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子。”
“犬子与殿下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下臣实在想不到太子殿下会出于何种缘故对犬子下此杀手,所以……”卫卓话说到这里,双膝一跪,突然泣声说道:“下臣恳求殿下,看在下臣这些年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还我儿一个公道!”
“下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实在不想看着他就这么被人残害至此,相信殿下也不会纵容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卫卓老泪纵横,眼角余光却没有放过凤锦宸脸上任何一个细微变化。
凤锦宸锐眼微眯,审度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适才说道:“卫大人如此相信本宫,是否心里已经有了定夺?”
“太子恕罪!下臣尚未有所发现,但这件事皇上已经下令刑部和大理寺一起调查,当然,如若再加上殿下协助,相信很快就能寻到那真正的行凶之人!”
哼,老狐狸!凤锦宸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则坦然说道:“实不相瞒,正如卫大人所言,本宫没有杀你儿子,也不想杀他,至于杀他之人究竟是谁,本宫已然有数,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