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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国庆日,里昂再次站上最高的楼宇,向全民直播他的演说,
“战争无法带来和平,战争只会无休止、更混乱的仇恨,新帝国诞生于硝烟弥漫的焦土,这使我们每个人都加倍热爱、守护它,让新帝国的光辉洒满每一个星球!”
李尔站在他身后,觉得无比难受,这昨晚意图侮辱自己的人,今天就在这堂而皇之、接受万民的朝拜了。他昨晚去西八所看珍,虽然李尔没有说,但是她隐约知道了一些,总之对李尔的态度有不小的转变,变得冷淡了,李尔心如刀绞,珍却不愿意再跟他多说。
“一会好好的道个歉,”庆典结束之后,王兴走过来挤眉弄眼,“今天早上首长不开心了,把几名卫士大骂了一顿,你可别再跟自己过不去,对着干没什么好果子吃。”
最后一句,隐隐有了威胁之意。
“不用你提醒,他捏着我妻儿的命,你以为我还能如何……”李尔哽咽了一下,快步朝值班室走去,反手把跟上来的王兴挡在门外。
远处,空中的巨大电子屏上,拜过万岁的人不舍得离开,聚在广场上呼喊里昂的名字,李尔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对着一切,感到了深沉的荒诞,像看着一部无声的悲喜剧,你早知道它的走向,注定一步步迈向深渊,可你阻止不了那汹涌前进的车轮,啊,如果他真的站了出来阻止的话,会第一个被碾的粉身碎骨。
早上八点,李尔穿过重重回廊,经过内宫的喷水池,旁边膳房传来炖肉的香味,那个胖子厨师在准备里昂的早饭了,里昂还在睡觉,他习惯拿晚饭当早饭。
反正,都是别人迁就他。李尔走到一队的干部食堂里,端盘站在队伍的后面排队,周围不断有人路过并打招呼,李尔下意识的互动,但他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谁,他也没看人家的脸,随意指着两道菜,接到盘子上,然后找个角落的位子坐了,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需要跟里昂谈一谈,如果他不肯放弃,那我只能……咳咳,李尔想到这里,如鲠在喉,嘴里的饭团糊到了嗓子眼,难以下咽。
他走回值班室时,脸上还沾了饭粒,但他毫无知觉,他连刚吃了什么都不知道,在放了不少医疗设置的房间、转了一圈,他应该做点什么呢?哦,对对,该去和里昂谈谈了。
李尔走到门口,手握住把手顿住了,大概过了两分钟,又走回来了,他望着桌子上的机器。
“丹吉,你说,”李尔无助极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去找里昂将会遭遇什么,再清楚不过,可是他能不去吗?
丹吉是李尔给他工作的电脑取的名字,它来自机器人之都——索拉利,已经自我拥有思考的能力,但是李尔忘记了,他还没有给丹尼装语音程序。
“你这无所不知的,也不知道怎么办吗?”
显示器发出嗡鸣声,惊醒了陷入混乱状态的李尔。他看到屏幕自动打出一行字,“需要先做一些清洁,如果你已经决定要去的话。”
李尔的脸哧啦红了起来,他一把盖上屏幕,并且揪掉了电源,丹吉只会计算利弊,并不会产生任何消极或者积极的情绪。
李尔几乎有些羡慕它。人类这么痛苦,就是因为有不得不去做不想做的事,若封闭五感,自己不会再感到难过。
他僵硬地走近了浴室。
故意调到最大音量,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整个世界只剩下头顶暖灯的声响,镜子里,他微蹙着眉头,薄薄的嘴唇紧抿,爆满而光滑的额头不断冒出汗珠。
仿佛经历一场危险的手术,想要无知无觉,却不被允许使用麻醉剂,清醒地感受着、异物侵入身体,带来严重的不适感。
这个时候,针管里的灌肠液,洗漱流进了直肠深处,李尔不断告诉自己,你可是医生这只是一次简单的生理清洁,可只要一想,这目的是要给那个人服务,他就开始痛恨起自己了。
仪器重重的砸在地上,李尔坐在马桶上,抱着头微微颤抖,待后穴排完温热的液体,忽然给自己重重的一巴掌,“无耻…无耻……无耻!”
他像是一个失控的孩子,打不过敌人,而朝自己发脾气,恨自己的无力、懦弱,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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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的床很大,他平生打战之时,睡惯了硬质的板床,即使如今成了万万人之上的帝王,也未改这个习惯,床是超级型号的,足以容纳五六个成年人,外床沿有几个奇形异状的凹槽。
李尔进去后,里昂说的第一句话,“害怕吗?那先用嘴吧!”李尔摇头,给一个男人口交是最大的屈辱,他不想做那种事。
结果他被缚住双手,下巴放在凹槽处,跪坐在地上,脑袋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控制,嘴里被强迫插入异物,做出吞吐的动作,腥涩带着浓烈雄臭味的男根,在他的喉咙深处进进出出。一个念头倏地闪过,又顷刻被他掐灭。
“小家伙,做的很好……舌尖轻轻的,对”
咬下去……咬下去就解脱了,脑细胞在努力地要说服他,可李尔……做不到。
他的喉咙被灼烧般的痛楚
', ' ')(',太脏了,从他再次踏入里昂的卧室,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死一死。
“起来吧,”里昂一只手捧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触摸他沁着露水的雾蒙蒙的眸子。
李尔羞耻之极致,睫毛挂着水珠,眼睛都睁不开了,里昂把他轻松的抱起来,搂进胸膛。
一边揉搓,一边抚慰着他,“性乃人之大欲,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光让我看了心疼,也是跟自己过意不去,”
最令李尔害怕的一刻,来了,里昂将他翻了个身,膝盖插进他的两腿中间来,右手甩甩勃起的硬物,一点不给李尔喘息的机会,一鼓作气插到了最深处。
“嗯!”游鱼得水,这一刻里昂舒服极了,不顾李尔剧烈的反抗,把他压制的死死的,那里头热热的、细腻光滑又妥帖,那物儿被细小的甬道夹的极爽,
“以后就留在我这儿,现在不需要医生,你给我当几年秘书好了,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我。”
李尔却是极压抑的叫了一声,在这一声之后,却有一种更深的惶恐,他埋住自己的脸不说出一个字,脑子里在想这个人得了趣可能就会轻易放过自己。叫荣烨的秘书负责给里昂挑选“猎物”,因为得罪了尼克而被赶出了安都,被下放到了遥远的索拉利……
忍着吧,忍到里昂腻了的那天,他也可以像荣烨一样被赶出一队,就好了。
李尔像一尾死鱼,被里昂翻来覆去的煎炸,他脸上毫无反应,后穴被撕烂了,流了许多鲜血出来,里昂还在兴头上呢,只觉得身下人的穴儿越草越水灵,噗叽噗叽日了个尽兴,完事一泡浓精射进他身体里。
“奥!”在拔出的瞬间,李尔打了个哆嗦,那处如锯齿来回拉扯般剧痛不已,他痛恨自己的软肉无力、他的脸色是那样苍白。
他对着里昂说道,“我可以走了吗?”
里昂终于听他说话,很是惊喜,下意识的开了一句玩笑,“是我那宝贝烫到你了吗?”
“去死,恶人!!”李尔不喜欢这等污言秽语。
“你!”里昂十分震怒地说,“好好的,怎么反应这样大!!!你没有为首长服务的态度。”
定睛一瞧,见李尔脸颊泛着大片不健康的潮红,下身已成了一片汪洋血海,甚至他的下身也被沾了不少。
“可真是一头驴,驴也比你晓得变通,疼死也不打算告诉我?”退后两步去按了门铃,要吩咐医生和护士来处理。
“别……”李尔挣扎起,放软了身段,“不要让人来,我……兜里有药。”
他说一句停顿一下,抬起眼看了看床边,衣服东一块、西一块地挂着,预备好的药膏早滚进不知名的角落,榻榻米染红了,粉红的水渍和体液遍布,窘迫、耻辱、疼痛,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拉住里昂乞求着,
“我是医生,会自己治。”
“自己怎么治?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发你那倔脾气?”里昂一句话把李尔堵了回去,“我可不会伺候人,还是让护士们来。”
愣是摇响了门铃,不一会,护士长吴旭带着药箱走了进来,她比李尔年纪大一些,神情那叫一个淡定,对卧室里发生的事,早就心知肚明也见怪不怪了。
弯下腰查看李尔的情况,只看了一眼就心悸不已,穴口血肉模糊,连筋带肉炸开,还缀着一点薄皮,吴旭是一队的护士长,李尔是医生,俩人之前碰过几次面,她一看有此遭遇的人是李尔,也大大地惊诧了一下。
李尔却慌的把脸蒙进了手里身体颤抖着,不想被看到身体已经腐烂掉,他无法面对夙日的同事。
还好吴旭是个聪明人,她待一队时间最久,见过的世面也多,这会拿上缝合线,目不转睛的为李尔清理伤口、麻醉,接后缝了两针外加留下一瓶药,前后不到五分钟,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弄完这一切,拎起药箱默默退了出去。
可这件事,已经给李尔留下巨大的阴影,他无法想象,护士长背地里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下子,里子面子都要失去了。
“你得服从命令,在战时按照军令,几条命都不够你丢的,让你做点什么,你都要跟我唱反调,”里昂一贯风格训下属的语气训所有人。
“这么喜欢自讨苦吃,就继续忍着吧,”指责李尔的语气,仿佛强迫了人家的不是他,是李尔一样,振振有辞地把李尔乱骂了一气。
因为李尔犯倔,不是个事事听话的好下属,里昂严厉地批评一番,照往常,自有人小心翼翼检讨自我,来赔礼道歉。
这招也有不管用的时候。
比如那晚的小护士,还有此刻,仰卧在床上的李尔,他手枕着头不出声,呆呆地望着床沿的图案出神,午后的阳光从玻璃窗中进来,照在屋角上方的白墙上,床上的他一动也不动,脸色苍白的如一具尸体。
里昂一向精力充沛,异于常人,跟着他的卫士也都身强体壮,他看了一会李尔,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人跟自己不同,李尔太弱了,就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人轻轻一握,就会丧了命。
“我不与你吵,养好了伤
', ' ')('让你见凌珍一面。”
里昂这么说完,离开了卧室,之后两天里再也没出现过,李尔相当于被囚禁在此,每天有专门的人送饭菜,护士长早晚准时为他涂药。
已经彻底没了尊严,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吃喝都在床上解决,很少会有下地的时候,他一个人待在静悄悄的帝王床上,空气中充塞了一份浓稠的孤寂和绝望。
上方天花板,几乎被他盯出个窟窿,阳光又一次绚烂的窗子,洒在地面上,无数尘埃的小粒在光中闪熠,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如这些尘埃快活自由。李尔的呼吸,在沉缓而规律地起伏着,可他的生命力已经被里昂杀死。
过久的凝视,使他的眼睛发涩,枕在头下的双臂也微感酸痛。把手从头下抽了出来,他翻了一个身。“英雄的归宿是死亡。”
纳莉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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