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坎?你也会有解决不了的事吗?”
“每个人都会有。”
“那你怕吗?”关小珺追问道。
原格很快回答:“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可怕的。”
关小珺被他那笃定的语气逗笑了:“哥哥真是太自负了,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吗?”
“不怕。”原格说得很坚定。
关小珺用很耐人寻味的语气问他:“那如果我走了呢,你怕不怕?下午我不跟你去见那个什么欧洲区的总统,你怕不怕?”
原格拧起眉,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眼神虽然依旧尖锐,却不像最初相识时那么咄咄逼人。
他只想了一会,就说:“不怕。”他瞳孔收缩,眼角微微朝下压,“我不怕,真的。我怕的是,有一天我发现其实我怕。”
“……”关小珺花了一会时间才接受了他的回答,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干脆也就不再说什么,躺下来背过身去闭上了眼,“我要休息了,哥哥再见。”
原格最近的脾气其实一点都不好,非常暴躁,跟以前冷酷残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就对着关小珺他才百般忍让迁就,这个时候也是如此。
原格深呼吸压下心里肆虐着的阴郁,关小珺在他面前每次出现都总伴随着罪恶与美好,他每次感受到的都是罪恶的快乐,而很多时候,罪恶感便如春/药一样,让人无法抗拒,沉沦其中。
原格丢下一句“下午来接你”便离开了病房,他离开后径直下了大楼,走出门便有人迎上来跟着他一同上了军车,为他开门。
原格现在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小错误就可以轻易点燃他令他爆炸,这位可怜的人便因此而遭到了一顿冷眼相视,并失去了跟随他左右的这份“美差”。
原格给出的理由是,他又不是残疾人,自己可以上车,没必要别人来开门,对方太殷勤,不可靠。
原格这一憋气,早午饭就干脆全都省了,直到下午去接关小珺的时候,他还是粒米未进,但是却一点都不饿,俗话里那大概就叫气都气饱了。
关小珺到底还是答应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