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离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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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索独自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行李,却发现连行李箱都没有,他呆坐在地上看着那把M82A1狙击枪。

门被推开的声音,提醒他忘记锁门了——今天费尔南多来后,阿方索一直不在状态,魂不守舍。

米格尔把一个行李箱推了进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阿方索一眼,默默离开了。

“砰”地一声,索隆闯进来,见阿方索的床上都是衣服,地上堆满了杂七杂八的日常用品。

“你真的要走?”索隆问道。

“嗯。”阿方索没有看他,继续整理。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你觉得可能吗?”阿方索看着本来就不大的行李箱,把本想带去的书籍重新放回了柜子。

索隆沉默了会儿,安静地坐在床边帮阿方索叠衣服,他嘀咕着:“你走了的话,米格尔老爹肯定会雇人打理餐厅,希望他找个容易相处的人。你就这么走了,以后我破了的衣服谁帮我补?”

阿方索夺过他手里的衣服:“你要学会独立。”

“可是,如果你死了的话!”索隆忍不住说出了最糟糕的情况,这也是深深刺入他心中的刺,他说着眼角泛红,哽咽地重复道:“要是……你死了话……”

“死了就死了,”阿方索指着柜子,把钥匙递给索隆,“柜子最里面一层藏着我的积蓄。如果我死了,你拿着能跑多远就多远。”

好像阿方索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让索隆更无法接受了,“我不要你的钱,时机成熟后,我会偷偷来找你。”

这话让阿方索为之一怔,他揪起索隆的衣领,眉头紧锁地说道:“在Z国,我没有余力保护你,你懂吗?”

索隆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也许自己去不但白白送死,还会连累阿方索。可是,自己在阿方索眼里真的这么没用吗?

他甩开阿方索的手,怒道:“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你等着。”

阿方索无奈地扯了下索隆的小辫子,“别做傻事,我不希望你出事。”说完他把狙击枪和银色的手枪推到索隆面前,“以后,这些都是你的了。”

索隆拼命摇头,“我对这些打打杀杀的没兴趣,我更喜欢帮米格尔做玉米饼。”

阿方索猜到他会这么说,干笑一声,把枪放回原地。他茫然地看着这个住了近十多年的房间,虽破但也装着他的过去。

眨眼间,到了离开的日子。

阿方索独自拖着行李箱走出餐厅,天气干燥,空中卷起的风沙吹进了他的眼睛,他揉了下双眼,干涩又痒。背后响起脚步声,突然他感到后脑勺被硬物顶着,阿方索立马感到那是一把枪。

“回到那里,不要企图去找自认为在乎的人,那是假象。”米格尔苍老的声音在阿方索耳边响起,顶着他头的枪管不禁颤抖着。

阿方索昂首抬头,脑袋用力后仰紧紧抵着枪口:“我已经没有在乎的人了。”

话音刚落,米格尔收回枪,烦躁地抽起烟。他害怕得罪费尔南多,又怕阿方索去Z国,相比之下,他选择了前者。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那些封尘的秘密早已被深埋。

行李箱的滚轮“嘎吱嘎吱”地被拖在石子路上,阿方索坐上黑色轿车,没有回头。他无意中在后视镜里看到一簇晃动的小辫子——那是奔跑的索隆。

这小子还是老样子,关键时刻喜欢打退堂鼓,临走时阿方索想和他道别,却怎么都找不到他。如今,看自己走了,他倒追了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熟悉的景象渐渐远去,小镇已经脱离了阿方索的视线。车后响起几声枪声,肯定是索隆抓狂在胡闹。阿方索木讷地坐在车里,捏着手里的木块,无法控制地心跳加速起来。

这块积木,像希望又像诅咒,如果带着它执行任务,肯定会有很多杂念,意识到这点后,他把木块放进了背包,塞到最深处。

两位强壮的保镖戴着墨镜护送他出境,直到登上飞机。他的邻座是费尔南多安排好的线人——邵飞。

“你好,我叫邵飞。”男人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阿方索握住他的手,“阿方索.尤西。”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浅琥珀色的瞳孔,褐色头发,脸部轮廓带着墨西哥人的影子,他疑惑地问道:“你是墨西哥人?”

邵飞笑了:“不是,土生土长的Z国人。”

难怪,他的西班牙语听起来很别扭,带着浓重、奇怪的口音。

“我们需要飞很长时间,你可以先睡一会儿。”邵飞说道。

“我睡不着。”

阿方索警惕地打量着这位线人,他是费尔南多的人,他的笑容和费尔南多一样,给人阴森的感觉,明明是副帅气的混血长相,给人的第一感觉却不是帅,而是阴险。

“我睡了,你随意。”邵飞戴上眼罩,躺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漫长的路程,阿方索觉得快被粘在座椅上了,他打开弦窗上的遮光板,向下眺望,蜿蜒的河流,高耸的山谷,仿佛把他带到了一个异世界。在他印象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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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在孤儿院时的片段,那里曾经是他小小的世界。

而他,在Z国时从未踏出那个世界半步。

阿方索看了眼睡得昏昏沉沉的邵飞,心中开始忐忑不安:三年?什么任务需要三年之久?他一边想一边按压着因为长时间坐着开始酸疼的右肩。

“你没睡?”邵飞摘下眼罩,一觉醒来已神清气爽。他见旁边的阿方索头发凌乱,眼下黑眼圈严重,双唇干得起皮,“需要我帮你叫些食物和饮料吗?”

“我没带多少钱。”阿方索说道。

邵飞笑了,原以为费尔南多会选一个足智多谋的厉害角色,没想到会是个这么单纯耿直的人,“不需要你付钱。”

“那麻烦了。”

邵飞为他叫了餐饮,阿方索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听费尔南多说他懂些中文,于是他用中文问他:“吃得习惯吗?”

阿方索听懂了,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点头。

“看你很紧张,可以点酒,需要喝点放松下吗?”邵飞继续说着中文,还加快了语速,试探阿方索到底能听懂多少。

阿方索自觉中文听力下降了很多,这次居然只听懂了“紧张”和“放松”两个词语,“你说什么?”他用西班牙语问道。

邵飞笑而不语,直到空姐拿来酒,阿方索才明白邵飞刚才的意思。

阿方索拿起酒瓶,像喝水般大口灌起来,说是酒却淡得像某种饮料。不过,好歹有些酒精,阿方索感到身体暖暖的,确实让他放松了不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他感到一阵乏力,慢慢闭上了双眼。

当飞机的滑轮落定到地面时,阿方索被震醒了,他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甚至有点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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